秀才感受到了李諾一的緊張與慎重,他沒表達任何的反對意見,根據李諾一的想法,又仔細規劃了一遍線路。
白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下午四點剛過,李諾一和秀才便出了酒店。
兩人行走了不到一公里,李諾一就順走了街邊的兩輛車。
隨即他們找了個地方上車,快速向第一個目標點開去。
到達的時候,倉庫區剛開進去一個車隊,門口的人也正在關閉大門。
「直接衝進去。」
李諾一不再像在紐約的時候有那麼多的顧忌,這次他硬下了心,準備速戰速決。
聽了李諾一的命令,秀才直接將油門踩死,車子陡然加速,沖向了還沒閉緊的大門。
李諾一的手中早就拿了一支衝鋒鎗,他探出身子,子彈射向了關門的守衛。
兩人放開後,僅僅是他們釋放出來的殺氣,便沒人敢直視和反抗,局面在瞬間就被控制,秀才戴著頭套,將所有人趕到一間黑屋裡綁了起來。
李諾一更是一點時間都不耽擱,進去後就開始幹活。
橫掃完這個倉庫區後,他們在倉庫內部的道路上放出一架旋翼機。
倉庫區占地面積很大,內部的道路也很長,旋翼機短暫的滑行後,飛上了天空。
秀才辨別方向的天賦確實十分的強大,太陽落山後的天空,僅僅憑藉夜視鏡,依舊能不迷失方向。
到達第二個目標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李諾一在旋翼機上凌空掃射,幾發子彈打下去,倉庫區的守衛人員便縮成了一團。
他們順利地在水泥路面上降落,依舊是秀才收攏人員,李諾一收拾倉庫。
就這樣,一晚上的時間,兩人馬不停蹄地繞著城市的周邊飛,在天亮前,總計搶了十六個倉庫。
這十六個倉庫都是規模排在前面的,剩下的十幾個規模都不如他們。
李諾一空間裡的糧食堆,已經堆到他自己都看不到邊了。
「老李,天亮了,計劃不變嗎?」
「不變,去放火!」
「是!」
再次飛上天空,秀才確認了接下來的行動。
旋翼機向第十七個目標飛去,李諾一坐在上面開始著手準備放火的工具。
工具很就簡單,他早就計劃好了,那就是他的35毫米榴彈狙擊槍。
這種狙擊榴彈槍有一種彈藥是爆燃彈,就是專門用來放火的。
郊外空中有人造飛行物飛過,華盛頓的市民們早就習以為常,地面上沒人去關注他們。
不久後他們便接近了目標,李諾一調整了一個彆扭的姿勢,將狙擊榴架設好後,總算可以在旋翼機上開槍。
「秀才,繞著飛。」
「是!」
秀才不用飛進倉庫區,李諾一的槍聲在空中響起。
一發榴彈穿透了倉庫的斜屋頂,在倉庫裡面炸響。
有沒有燃燒,暫時外面看不到,李諾一也不管,換了個倉庫繼續射擊。
一個倉庫一發榴彈,彈匣打完後,第一個倉庫里冒出了濃煙,然後有火苗竄出。
看到有效果,李諾一果斷換了彈匣,給所有的倉庫都來了一發。
「走吧!」
倉庫區的火勢已起,遠遠地看去,倉庫區的工人們已從剛開始的救火變成了遠遠站著圍觀。
「可惜了。」
秀才嘟囔了一聲,調整旋翼機的方向,飛向下一個目標。
放火的效率很高,一個地點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不到兩個小時,他們便將所有沒搶的倉庫都點燃了。
這個過程中他們出奇地沒有受到攻擊,李諾一估計,大概是昨晚被搶的倉庫占用了調查資源,加上他們轉移的快,沒人能判斷他們的方向。
將最後一個倉庫點燃,秀才把旋翼機落在一處偏僻的公路上,兩人下來換了汽車、收起旋翼機融入了車流滾滾的主路。
進入城市後找了個路邊的電話亭,投幣後,李諾一撥通了蔣同志的電話。
「是我,給個位置,我過去和你喝杯咖啡。」
蔣同志立即說了個位置,李諾一隨即掛斷電話,回到車上。
對照著地圖,秀才迅速辨明了方向,在半小時後,他們在一間咖啡店裡與蔣同志見了面。
等咖啡端上來店員走遠後,李諾一小聲說道:
「你們統計的三十二個目標,昨晚全部被我們摧毀,裡面的糧食應該一粒也不剩了。」
李諾一說完,蔣先生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一些。
他昨晚一夜沒睡,一直開著電視機和收音機,就是想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不過記者的反應似乎比較慢,直到天亮後,才陸陸續續有些不確定的新聞。
這是因為秀才將人都捆綁和堵嘴蒙眼,晚上沒人能夠報警。
一夜未睡的蔣同志,大腦有些宕機,他一時反應不過來,三十多個分布在各處的糧倉,李諾一和秀才是如何做到的。
他張了下嘴想問什麼,最終一個字也沒能說出。
「你們不用等新聞發酵,你馬上回去,發動能接觸到的所有投資人,給他們灌輸糧食要上漲的判斷。」
李諾一沒等蔣同志發問,現在不是討論其它事情的時候,現在要抓緊製造恐慌情緒。
蔣同志神情一凜,瞬間恢復了理智,他端起咖啡一口喝乾,隨即站起了身。
「如何保護自己,不用我交代了吧?」
李諾一不放心,仰頭追問了一句。
「不用了,你們放心,我們本來就是做這個的。」
說完,蔣先生戴上自己的禮帽,緩步走出了咖啡廳。
見他不疾不徐的腳步和鎮定的樣子,李諾一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好了秀才,我們就在這裡喝咖啡看風景吧,等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出去逛街。」
秀才長長伸展了下腰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回答說:
「是該緩緩了,我怎麼覺得比打仗都累。」
「主要是你太緊張了,估計是壓力太大。」
「嗯,我想也是這樣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投入具體的數目,但是可以想像,應該是個了不得的數字吧?」
「別擔心,今晚一過,應該就穩了,如果還不行,我們馬上飛另外一個城市,我就不相信,那些資本家不會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