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像是因為自己兒子的死,而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時間接受不了,才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同樣的,溫祈見到蔣蘭心的時候,她便也就是這副模樣,一聲不吭,一點表情反應都沒有,任由別人如何,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因為見到蔣蘭心的時候,蔣蘭心被伺候的好好的,溫祈才和謝寶兒做了那樣的交易,演一齣戲,謝寶兒就答應救蔣蘭心。
儘管知道謝寶兒可能真正得算計沒有那麼簡單,但是當她從蔣蘭心原來居住的地方,找到那些她原本應該是愛他的證據時候,溫祈沒有忍住,便答應了謝寶兒的條件。
蔣蘭心就如同是扎在溫祈心頭上的一個刺,拔了心疼,不拔便一直扎在心裡,時長會想起來。
只要蔣蘭心好起來了,就能夠知道真相了。
溫祈這樣想著。
但眼下來看,蔣蘭心一個人的恢復意識,似乎代價要更加慘痛的多。
謝寶兒的話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論他現在如何,從前的她確實是個手上沾滿鮮血的人,和現在的謝寶兒幾乎是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換句話說,他壓根就沒有資格去說謝寶兒什麼。
謝寶兒似乎也不想要和溫祈浪費時間拉扯,昂了昂下巴,朝彩雲道:「時辰應當差不多了,彩雲,你去將你的姑姑帶到血陣中央。」
彩雲乖巧的應了一聲,從溫祈的手中接過蔣蘭心。
開始的時候溫祈還不想將蔣蘭心鬆開,微皺著眉頭,帶著幾分警惕的神色道:「當年那件事情,其中另外有緣由。。。」
「請將手鬆開,錯過了時辰,奴婢可擔待不起!」
彩雲說話的聲音有些冷硬。
溫祈看著彩雲的模樣,抿了抿唇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手上卻是慢慢的鬆開了蔣蘭心,就算是恨他,但蔣蘭心對於彩雲來說卻是無冤無仇的,彩雲不會對蔣蘭心如何。
眼看著彩雲將蔣蘭心往血陣的中央帶,謝寶兒轉過頭看著溫祈道:「現在可以給我,我需要的東西了嗎?」
此時蔣蘭心在彩雲的攙扶下,已經快走到了圓形血祭的中央。
溫祈收回目光,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到了謝寶兒的面前,那小盒子和普通的盒子不一樣,看上更加獨特精緻一些。
謝寶兒伸出手將那盒子接到了手裡,仔細的把完了一番後,那小盒子在他的手上應聲而開,露出一面空了的凹槽,原來放的則是一顆藥丸。
看到那凹槽,謝寶兒的眸中閃過一道興奮之色,轉瞬即逝,迫不及待的在溫祈的眼皮子底下,便從袖籠間掏出一顆白色珠子。
那珠子白的沒有一絲瑕疵,晶瑩剔透的,他直接將珠子放在了凹槽處。
正好完完整整的卡住了整個凹槽,在卡住的瞬間,有一道微光一閃而逝,因為是在白日,看的並不是很真切。
「你要這個究竟是要幹什麼?」
溫祈看著他將兩樣東西放在一起,心中總是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他總覺得謝寶兒是隱瞞了自己一些什麼。
但是不論他如何的調查如何的去想,卻都想不出來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個就輪不到你操心了,我只是答應將你母親治好,可沒答應你其他的要求。」謝寶兒咧著唇,笑容有幾分肆意。
見問不出來什麼,溫祈也就不再問謝寶兒,如果他真要做什麼,總會表現出來,不急於一時。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現在就可以。」
謝寶兒朝著蔣蘭心和彩雲的方向抬了抬手,彩雲立即會意,將蔣蘭心綁在了安寧的背後,兩人背靠背綁著。
隨即,彩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匕首,輕輕一划,安寧的手腕便被劃開一道口子,蔣蘭心也是同樣的位置,兩個人的傷口綁在一起。
安寧身上的鮮血,就像是受到了指引一般,竟是直接往蔣蘭心的傷口處流淌而去。
而原本昏迷不醒的安寧,大抵是因為疼痛的緣由,一張小臉皺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痛苦。
「住手!」
一聲怒喝從廣場的另一邊傳來,溫祈和謝寶兒同時看去,只見謝瑤幾乎是朝安寧的方向衝去。
「天下間只有一個這樣的藥引,如果被打斷,你母親就徹底的沒有恢復意識的機會了。」謝寶兒站在溫祈的身邊沒有動,帶著饒有興致的笑容看著溫祈,就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絕倫的戲碼。
這個時候的溫祈,才一下子明白過來,謝寶兒究竟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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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到他去質問謝寶兒的時候,那邊謝瑤已經快要衝到血陣邊緣。
「卑鄙!」
溫祈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字眼,轉眼間,他人已經快速的沖向謝瑤,阻擋在了謝瑤的面前。
謝瑤的眼底微紅,幾乎是帶著祈求的語氣,抬頭看著溫祈道:「溫祈,救救安寧,她這樣下去會死的。」
安寧已經為她流失了太多血,這個時候謝瑤才意識到,安寧是真的是在拿生命來換自己,一開始的時候,謝瑤一直以為安寧是在做戲,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敢賭了,再賭下去,一個小姑娘的性命會因為她而丟掉。
然而,這個昔日她最愛的男人,此時面對她的祈求,卻半分的動作都沒有,依舊是擋在她的面前,那堅毅的模樣,就像是專門為她而來。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溫祈。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幫我呢?」
「對不起。。。」
最後,謝瑤只從溫祈的口中得到三個字。
謝瑤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她搖著頭往後退了兩步,想要繞開溫祈往安寧靠近,但卻在路過溫祈的時候,被溫祈伸出手一把抱住。
「你放開我!」
謝瑤拍打著溫祈,動作並不劇烈,她心底里有個可怕的念頭正在慢慢的滋生。
「對不起阿瑤,這一次我真的不可以放棄了,這是我欠她的。」
「可是這關安寧什麼事?她不欠你的,憑什麼要替你還債!」
溫祈的解釋,換來了謝瑤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