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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這就是鐵證

2025-01-03 09:05:37 作者: 降妖小道
  賈周全的出現,確實讓上官如楓很是驚慌。他心裡清楚的很,賈周全的兒子是死在他的針術之下。如今賈周全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莫非是知道了真相?

  當然,驚慌歸驚慌,上官如楓還是告訴自己。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應該冷靜。不到萬不得已,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些罪行。

  「哼,草民不知郭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故此沒有辦法回答大人。賈老爺,當初你兒子身患重病,全京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若不是看你家孩子可憐,我又怎麼會為他診治?

  現在好了,你兒子的病治好了,出了意外不幸離世。現在卻將莫須有的罪名,一股腦的推在我的身上。敢問賈老爺,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好一個可惡的上官如楓。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良心聖手的模樣。而他賈周全,卻成了忘恩負義之徒。當真是不知臉皮為何物!

  賈周全是京城有名的商人,嘴皮子的功夫當然不能弱了。但是,面對上官如楓的死不要臉,他竟然一時語噎,指著上官如楓,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大人啊,這廝顛倒黑白,草民說不過他,還請青天大老爺為草民做主啊!」

  賈周全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什麼來,無奈之下,只能轉頭看向郭准,請求郭准為他主持公道。

  聽到賈周全所言,郭准擺了擺手,隨後看向上官如風冷聲道:「上官如楓,你以為死不認罪,就可以蒙蔽世家之人,逍遙法外嗎?告訴你,不能!

  本官已經查到,你為了虛名與錢財,以行針之術,刺激患者本神穴,透支患者生命營造治癒假象。

  當然,那些受過你行針之人,因為透支了生命,故此顯露出康復的模樣。

  但是,時間久了,生命耗盡就算神仙下凡,也斷無治癒可能。

  你擔心事情敗露,所以就製造各種意外,奪取受害人性命,以此掩蓋你殺人謀財的真相。

  如此案中的賈小寶,就是因為你行針次穴,透支生命而亡!如今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上官如楓真的沒有想到,郭準會把他治死患者的事情,查的這麼清楚。

  畢竟在他看來,他的行針之術極其隱秘,是他家代代相傳不會外漏的秘法。

  當年其祖父跟隨成祖皇帝征戰漠北時,就是以這套針法,刺激命不久矣士兵的本神穴,以透支他們的生命,煥發高昂的戰意。

  不過,在年老後,其祖父深感自己造的殺孽太重,與天道不合。所以才會辭官歸隱,立下祖制,不允許後世子孫,在入宮為官的。

  不僅如此,他還將祖傳的針法拆分為二。將刺激本神穴的針法故意刪去,傳給了兒子。故此,上官如楓的父親才會醫術平平,根本就沒有什麼名氣。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天意使然。上官如楓在年輕的時候,打掃祖父故居之時,無意間發現了祖父遺留下來的,那下半部針法。

  苦心鑽研之下,終於讓他掌握了這套秘法。這才能夠名聲大噪,享譽京城。既賺得名聲,又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所以,上官如楓不相信,郭準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在上官如楓看來,根本就說不通。

  「哈哈哈!草民真是佩服郭大人的想像力,刺激穴位透支生命的荒誕說辭,郭大人也能想到!


  這天下但凡掌握一點行針之術的郎中都知道,行針本神,前庭,印堂,是治療不眠指證的方法。若是按郭大人這麼解釋,這天底下被郎中治死的人,豈不是不計其數了?」

  郭准早就猜到上官如楓會這麼狡辯,所以在聽完他的話後,不禁一聲冷哼。

  「哼!上官如楓,你打的如意算盤倒是挺好。以為這套行針之術,是你家祖傳的秘技,外人不可能知道。

  加之本神穴本就是在平常不過的一個穴位,一般的郎中肯定無法識破你的手法。

  但是,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有這位老先生可以證明,他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據!」

  郭準話音落下,用手指向站在陳武身邊的老者。

  順著郭准手指的方向看去,上官如楓仔細打量了一番,不禁大笑道:「哈哈哈!郭大人,一個蒼髯白髮,垂垂老矣的老者,你說他說的就是證據,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告訴你,隨便找幾個人來指正,我根本就不會認罪。就是告到天子那裡,草民也不害怕!」

  上官如楓想的很好,認定就算有人可以識破他的手法,但是卻沒有醫理,或是明確的典籍可以證明。

  這樣子的話,就算郭准真的查到了致死的真相,也對他無可奈何。郭准總不能找一個人,然後讓人刺入本神穴,看一看會不會真的透支生命吧?

  就算他真的如此殘忍,找了一個被判死刑的犯人試驗。這行針的力道,以及入針的角度以及尺寸,都有著嚴格的要求。料他郭准就是想破了腦子,也不可能會成功!

  望著上官如楓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郭準的心裡不禁十分憤怒。

  這不要臉的人,他見識的太多了。當年震驚全國的假奶粉案,那些被判處死刑的人,還恬不知恥的不服上訴之時,郭准就很瞧不起這些傢伙。

  如今,在這程朱理學盛行的大明朝,一個本應該宅心仁厚的大夫,竟然也可以如此無恥,甚至達到了讓人痛恨的地步。著實是讓郭准大為惱火!

  「大膽的上官如楓,都到了這一步,你非但不懺悔自己的罪行,反而變本加厲,意圖脫罪。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站在這裡的老先生他是誰?」

  見郭准又提到了這陌生的老人,上官如楓不禁擦了擦眼睛,再一次看向了陳武身邊的老者。

  這一次,上官如楓看的很仔細,大腦之中也不斷回憶,想要辨認老者的身份。

  過了一會兒,那上官如楓確實不認識王炯,剛要搖頭回話,就見王老先生向前一步,捋了捋頜下長須,長嘆了一口氣。

  「哎,你這後進晚輩不認識老夫,也屬正常。告訴你,老夫姓王,單名一個炯字。永樂朝錦衣衛指揮使楊宏,鎮撫使盧仁峰,凌久彤,都是老夫的恩師。

  上官如楓,這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這王炯的名字,上官如楓當然不可能知道。雖然他是郎中,但王炯的身份確切的說是仵作。

  一個是給活人看病,一個是給死人驗屍。完全沒有什麼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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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王老先生已經不問世事多年,以山觀如風的年紀,不認識王老先生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王炯的名字他雖然不熟悉,但是楊宏,盧仁峰,凌久彤這三個名字他可是如雷貫耳。特別是這個盧仁峰的名字,是上官如楓再熟悉不過。


  永樂二十二年,成祖皇帝第五次遠征蒙古。這楊宏,盧仁峰等人就曾伴駕出征。

  也就是在這一次戰鬥中,明軍先鋒遭遇阿魯台率領的敵軍伏擊,很多士兵都受了重傷。

  不僅如此,當時明軍的後勤補給也出現了問題,所以無奈之下,成祖皇帝就準備班師回朝。

  為了能夠保持士兵的戰鬥力,更為了不給蒙古人以可乘之機。上官如楓的祖父,就是在盧仁峰的配合下,研發出了這套針法。

  也就是說,如果這世界上除了他上官家,如果還有懂得這門針法的人,那必然就是盧家了。

  盧大人病逝後,其家人都遷往山東定居,聽說置辦田地,做起了鄉紳,再也不過問醫道之事。這樣的話,盧家的後人應該不會懂得這套針法。

  但是,這王炯卻是盧仁峰欣賞的學生。他一輩子也就收了這麼一位學生。保不齊這位盧大人,就將這套針法教給了王老先生。這種存在也是有可能的。

  故此,在聽到王炯提到盧仁峰三個字後,上官如楓不禁臉色大變。整個人更是癱坐在大堂上,猶如失魂落魄一般。

  「上官如楓,恩師將這套針法也傳給了老夫。不過,他在傳授這套針法的時候,並未提及你上官家也會這套針法。他老人家只是再三叮囑,不到萬不得已,萬不可用此方法救人!

  若不是郭大人讓老夫協助調查這個案子,勘驗了枉死之人的屍體。老夫絕對想不到,你竟然也掌握了這套秘法,還拿它作為積累財富的工具!

  老夫相信,你祖上在傳下這套針法的時候,應該也有類似的祖訓,但是你卻置若罔聞,當做兒戲。你這麼做,可對得起你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嗎?」

  有了王炯的證言,就是上官如楓如何狡辯,都已經無濟於事。畢竟王老先生的話,放在這裡就是事實,是真理。

  別說他上官如楓了,就是當今錦衣衛指揮使馬順,站在王炯的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喊一聲王老先生。

  這樣的身份,背景,他說出來的話,會有人質疑不肯相信嗎?

  上官如楓的變化,自然都被郭准看在眼裡。如今已經可以肯定,上官如楓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是時候讓他招認所有的罪行!

  「上官如楓,剛剛王老先生的話你都聽到了。若是你還有一絲良知的話,就不要在狡辯,老老實實招供你的罪行!

  你說,你是如何殺害的巡城御史杜淳風大人!還有,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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