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
這都可以?
果然,這便宜父王是自己的搖錢樹啊。
原本,殷郊還想著是不是謀權篡位,現在準備讓老頭子多坐幾年王位,好讓他刷夠經驗值。
這時,帝辛沉著臉,冷眼看來,問道:「你又有何事?」
殷郊咧嘴一笑,道:「兒臣觀女媧娘娘之容,有絕世之姿,欲作詩以讚美之。」
帝辛:????
做詩?
這逆子平時文不成武不就,會做什麼詩?
帝辛怒罵道:「說什麼胡話!女媧乃上古正神,天道聖人,你什麼身份,有資格做詩讚美?」
殷郊一愣,這才想到,商朝文化普及率極低,讚美君主、神仙的文章只有威望極高的卜者、祝師才有資格。
因為,粗鄙之語,只會褻瀆神靈。
殷郊無語,撇嘴道:「父王,你做詩沒水平,不代表我啊。」
原著里,帝辛那首詩可真是沒水準。
「你……」
帝辛氣的幾乎要吐血,怒道:「有這樣跟老子說話的嗎?你這個逆子,我看你有什麼本事!」
「叮!帝辛大罵你為逆子,昏君積分+3999!」
「爽啊!」
殷郊看到增加的昏君積分,心裡十分開心。
「來人,取龜甲刻筆,把這逆子的詩記下來!」
帝辛冷聲道。
他決定,讓這個逆子好好丟丟面子,讓他知道自謙,今後能精研學問。
這時,費仲的好兄弟尤渾早已經捧著龜甲走上前來。
費仲昨日受傷過重,在家休息呢。
尤渾,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給費仲報仇的機會。
「哼!大殿下,這可是你自己要跳出來丟人現眼,怪不得我了。」
殷郊的學識不高眾所周知。
莫說尤渾,在場文武百官,沒有人認為他能做出什麼好詩。
……
殷郊看到尤渾手中的龜甲和刻筆,眉頭微皺,想起來現在連筆墨紙硯都沒有。
用刀在牆壁上刻?
這和他想的潑墨揮毫,有些不一樣啊。
「太子殿下,微臣不怕累,您多想一會。」
尤渾以為殷郊的沉默是在思考,陰陽怪氣說道。
「不怕累?不怕累你就一直舉著吧。」
尤渾頓時懵了。
殷郊翻了翻白眼,你說你,裝什麼比呢?
殷郊念頭一轉,對一旁的商容笑眯眯的道:「商大人,不如本太子來說,你來寫,如何?」
商容花白的鬍子一抖,無風自動,這就怒了。
「叮!商容心中罵你無狀,昏君積分+99!」
殷郊一抬眉,嘴一撇。
咦?商大人,你好生小氣,99分也好意思出手?
一清嗓子,殷郊臉上完美的露出一個懷疑的神色來。
「商大人,你不會覺得自己的字太醜,所以不好意思吧?」
他把手一抬,指向一旁的帝辛,「別擔心,你看我父王,他的字,比你還丑!」
帝辛自小有勇力,所以年輕時尚武而淡文,寫的字確實很醜。
被自己兒子這麼當著眾大臣揭短,當時眉毛都立起來了。
「你這個逆子,你說什麼?」帝辛要不是看到這是在媧皇廟,就要讓殷郊這個逆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叮!帝辛大罵你為逆子,昏君積分+1999!」
「叮!商容心中罵你無德無狀,昏君積分+399!」
殷郊心中大樂,對一旁幾乎暴走的帝辛視而不見。
他看向商容,滿臉是笑。
商大人,你要加油哦!
商容被殷郊這麼一擠兌,不出來也不行了。
商大人從尤渾手裡拿過龜甲刻刀,一手持一個。
冷眼看著殷郊,「太子殿下,你且念吧。」
你這個無狀的太子,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麼來。
商容乃是成湯禮樂大臣,可以說是成湯文才最好的人之一。
就殷郊這麼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傢伙,也敢在他面前說做詩,簡直是自取其辱。
殷郊清了清嗓子,擺出風流才子的模樣。
作為新時代熟讀唐詩的好青年,背詩根本不用經過腦子,張口就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殷郊話音落下,周圍頓時一靜。
帝辛:「??」
商容:「??」
尤渾:「??」
眾大臣:「??」
這?
好文采啊!
不對啊,這是太子能做出來的?
我們不是集體在臆症吧?
商容罵人的話都已經準備在嘴裡,就等著火力全開了。
結果殷郊這一開口,當時就把老爺子給嗆住了。
殷郊一看所有人都一臉呆滯,心中得意無比。
殷郊一瞪眼,「商大人,寫啊,你不會是……不會寫那幾個字吧?你可是堂堂禮樂大臣啊!」
「這要是字都不會寫,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商容的鬍子又抖了兩下,他深吸一口氣,連忙開始在龜甲上面刻字。
緊接著,殷郊腦海里能想到的都瞎扯了出來。
反正題詩嘛。
就得題過癮。
「天外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
說了半天,殷郊眨了眨眼。
不對啊,怎麼商大人不罵我了?
殷郊看向周圍,發現從帝辛到大臣,從武成王到小兵,一個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全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
商容很快就刻好了兩句詩詞,再抬頭看過來時,卻已經是兩眼放光,一臉的期待。
太子難道是深藏不露?
老夫這是大大低估了太子啊。
人皇保佑,太子成長了啊。
商大人幾乎要哭出來。
這位賢臣一生為了成湯殫精竭慮,最近一直都在發愁太子殷郊不成氣之事。
現在太子成長起來,商大人那叫一個高興。
商容高興,殷郊就不高興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脫口而出的都是一些讚美之詞。
看來,題歪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殷郊抓頭想了想,咧嘴一笑,下一句,卻讓商容一愣,嚇得哭出來了。
「媧皇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哐當。
商容的刻刀都落在地上了。
帝辛愣的呆滯當場。
武成王黃飛虎一口氣沒上來,現在一張臉憋成醬紫色。
「大膽,你這個逆子,你在說什麼?」
帝辛大喝一聲,覺得就算是在媧皇廟裡失儀,也要教訓一下這個逆子。
「叮!帝辛大罵你為逆子,昏君積分+2012!」
殷郊笑得無比燦爛,根本不給帝辛阻止自己的機會。
「商大人,聽好了啊,後面還有!」
「君能為妾解金鞍,妾亦與君停玉趾!」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春天睡起曉妝成,隨侍君王處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