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嗖嗖的深夜,響亮的景陽鍾鐘聲從宮城之中傳出。💗✎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景陽鍾一響,意味著皇宮之中出了天大的事。
皇宮附近居住的大臣,驚醒後,驚疑不定的看向皇宮。
距離皇宮有點遠的虢國夫人別院,耳力驚人的秦源從虢國夫人的床上下來,走到門口,眺望著宮城方向。
太后駕崩。
亂世要開始了。
秦源皺了皺眉頭。
接下來該往哪潤呢?
嗯,有人進來。
秦源立刻閃人。
一道輕盈的身影好像鴻毛落在院子裡,觀察一圈。
露出自信的表情。
他的輕功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就是大宗師也未必能發現。
區區一個國夫人府,必定是手到擒來。
他沒發現腳腕不小心碰到了一根蛛線一樣粗的線。
緊接著又一根。
等到他發現的時候,腿已經麻痹。
「中毒了」
他一點也沒有驚慌。
這麼多年,他什麼場面沒見過。
就在這時,無數的牛毛針飛來,如同下雨一樣。
身影立刻翻滾出去。
緊接著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不好。
身影連忙屏住呼吸。
躲在裡面的秦源心說傻瓜,這是我開發的失魂風7.0。
只要吸一點就得倒。
砰,身影倒在地上。
「放……放我一馬,我身上的銀票就全是……是你的」
斷斷續續的傳音落入秦源耳中。
秦源拎著一布袋自製的暴雨梨花針暗器,走到跟前,對著身影射了二十幾分鐘全都射空才停下。
「糊塗,打死你也是我的!」
找了一根細細的木棍,撥弄掉對方的衣服,一本書冒了出來。💎✌ 69SнǗx.Č𝓞爪 🐍🐠
上面寫著,縱意登仙步。
打開,隨意的看起來。
很快,秦源驚訝了。
居然是一門絕世輕功。
可惜。
秦源搖搖頭。
他現在已經不需要絕世輕功了。
還有,一本日記。
果然不是正經人。
「二月十五,搶濟城商行,得銀三萬七千兩,殺十二人。」
「三月十三,搶華成綢緞莊,得銀五千八百兩,殺六人。」
「五月初八,於一道觀偶得一張金紙,其上載有一門武學,名為道經,只看了個開頭,就頭暈嘔吐,可惡。」
「五月十九,搶老鳳祥,得銀六萬兩,金三百兩,殺七人。」
「哈哈哈哈,鍋燕子李三背,好處我李聖武享」
原來是最近青州鬧的沸沸揚揚的燕子李三是假的。
青州出了一個大盜,叫燕子李三。
秦源最近勾欄聽曲的時候沒少聽人聊到。
等一下,銀票。
秦源搜索一番,在李聖武的衣服夾層之中找到了。
弄出來,一數,有二十幾萬兩。
還是搶來的快。
咦,這又是什麼?
秦源在銀票中間發現一張金色的紙,薄如蟬翼,卻充滿韌性。
這莫非就是李聖武日記之中提到的《道經》。
怎麼沒字。
秦源試著將一絲內力輸入進去。
就好像泥牛入海一樣。
有意思。
秦源將內力直接開到最大。
金紙立刻亮了起來,上面有百十個金燦燦的字,最上面,是道經兩個字。
這難道是一門修道功法。
「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與之……」
秦源仿佛看到了一個老者騎著黃牛遠去。♚♞ 🐻💝
老子。
秦源懷著激動而警惕的心情,試著修煉開頭。
沒有出現李聖武口中的頭暈噁心。
秦源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修煉道經需要足夠的底子,李聖武頭暈是因為他的內力實在太差了。
這裡不是修煉的地方,秦源又檢查一番,確定沒有毒,才收起來。
至於屍體。
花園是個埋屍的好地方。
不多時,秦源走出花園。
這麼多肥料,來年的花一定開的格外嬌艷。
翌日一大清早。
左史院。
「什麼?是陛下駕崩」
秦源驚訝的看著吃肉包子吃的滿嘴都是油的呂雲飛。
不是一直說是太后病重嘛?
「宮中傳出的消息確實是陛下」
呂雲飛也一副沒想到的表情。
這特麼不科學啊……秦源思維運轉了一陣。
得出了一個可能,太后動的手。
一來,太后有前科,已經殺死了三個孩子,再殺一個不嫌多。
二來,秦源還沒想到。
「你慘了」
呂雲飛忽然說道。
秦源疑惑的看著他,沒頭沒腦的。
「陛下駕崩,不管八大胡同還是教坊司都得歇業。」
呂雲飛幸災樂禍。
秦源同情的看著他,老子嫖的範圍早就不局限於教坊司和八大胡同的姑娘了。
而且還經常白嫖。
怕打擊到他,加上上流社會的事也不適合到處說,秦源只是笑笑。
就在這時,邵貴林從外面走進來,見呂雲飛在傻樂,疑惑道:「怎麼了」
呂雲飛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邵貴林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呂雲飛。
「我說錯了嗎?」
呂雲飛不解道。
邵貴林沒有搭理他,對秦源說:「準備素縞」
皇帝死了,全國都要披麻戴孝。
「好」
秦源點頭。
「唉」
邵貴林嘆氣。
「嘆什麼氣?」
「唉」
邵貴林又嘆了一聲。
神經病吧……秦源直接走了。
下午,天牢。
秦源拿著本本,看著牢房裡面一身囚服失魂落魄的邵貴林。
「今天。
鄉愁是一間逼仄的牢房。
我在外頭,
伱在裡頭。
明天。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你在裡頭。」
邵貴林怒目而視。
「都快死了,想開點」
秦源嘆氣道。
他這十年見識過無數的意外,卻栽在邵貴林的意外上。
寫信給重輝的軍師南海先生投效就算了,還是今早送的。
四九年加入光頭黨的那幫人都自嘆不如。
「唉」
邵貴林嘆氣。
誰叫自己豬油蒙了心呢。
本來自己還可以頤養天年,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南海先生呢?」
「跑了」
不愧是南海先生。
秦源高山仰止。
兩次搞政變,兩次都脫身。
這位南海先生可稱得上潤學一代宗師。
哪天見到了一定請教請教。
「秦老弟,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
邵貴林還沒說完,就被秦源打斷:「放心,我會照看你家人的」
「多謝」
邵貴林鄭重的拱手感謝。
「不是那種照看」
他又補充了一句。
秦源惱怒道:「我不是那種人」
最近幾年,雖然他碰的女人範圍擴大一些,但從來沒碰過同僚的女人。
邵貴林用你是你就是的眼神看著秦源。
秦源懶得囉嗦,從袖子裡掏出一瓶酒說:「喝不喝?」
邵貴林用力點點頭。
自從前幾年得痛風,他就再沒喝酒吃肉。
秦源將酒扔給邵貴林。
「可惜有酒無肉」
秦源丟過去一包熟牛肉。
「好兄弟」
邵貴林一口酒一口熟牛肉吃了起來。
「我買通了牢頭,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叫個姐兒也沒問題。」
秦源說道。
邵貴林都快感動哭了。
想不到到最後對自己最好的是秦源。
「遠達,我那侄女快到了出嫁的年齡」
「你侄女才十四」
十四歲,還是個初中生,禽獸。
「十四不小了」
「打住,我這輩子都不會成親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源忽然想起李光乾也給自己介紹過對象。
李光乾長什麼樣來著?
秦源驚恐的發現,對方的面孔在記憶中已經模糊了。
不知不覺對方已經走了八年了。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孔聖誠不我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