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負少年頭

2025-01-03 13:02:02 作者: 古夏揚
  正在胡吃海塞彌補虧損的尉大帥比秦源還要震驚。👹💗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他可是當事人。

  他受的傷比太后重,他都沒事,太后怎麼會有事。

  「一定是個局」

  他在心裡冷笑。

  吃完飯後。

  他來到花園,假山一角,打開機關,隨著轟隆隆聲,一個幽深陰冷的洞出現。

  他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火把走進去,映入眼帘是很長的台階。

  他化為一陣風掠過。

  不多時,來到一座特製的牢籠之外。

  裡面的人手腳被鎖鏈鎖著,頭髮亂糟糟的遮擋住面部,發現有人進來,頭都沒抬一下。

  「王五,想不想知道你師父的下落?」

  尉亭說道。

  王五驟然抬起頭,披散的頭髮間,一雙眼睛仿佛能射出光來:「我師父在哪?」

  王五的師父,很久之前突然失蹤。

  王五找遍了天下也沒找到。

  「告訴我霸刀最後一式」

  王五笑了,像是看一個傻子。

  「為表誠意,我先告訴你,你師父被太后吸乾了。」

  尉亭的話讓王五有點懵。

  什麼叫吸乾了?

  「伱聽說過北冥重生法嘛?」

  尉亭說道。

  王五瞪大了眼睛:「我聽我師父說過,傳說北冥重生法可以通過吸收別人的武功招式,內力化為己用,臻至化境後,可以元神再生。太后竟然會北冥重生法?」

  尉亭扯開自己的上衣,催動內力,被力蠱修復的傷口又崩裂開來。♠🐳 ➅9sħ𝓤א.ᶜⓞ๓ 👻👤

  「現在信了嗎?」

  「信了,哈哈哈哈」

  王五幸災樂禍的大笑。

  終於有人能對付尉亭了。

  這些年每次回想起當年和尉亭的一戰,他都充滿了無力感。

  「把最後一式交給我,否則我就你源順鏢局上下五十多口全殺了。」

  耐心耗盡的尉亭威脅道。

  源順鏢局,是王五開的,曾經是京城最大的鏢局之一。

  「八年前,海西諸國攻打京城的時候,源順鏢局就沒了」

  王五冷笑。

  「誰告訴你的?」

  尉亭眼神冷的能結成冰塊。

  這是他拿捏王五的一張底牌,居然被人泄露了。

  「是給你送飯的人」

  他緊接著說道。

  王五沒有吭聲。

  算是默認了。

  不默認也不行。

  他能接觸的只有送飯的人。

  尉亭十分惱火的來回走了幾圈,停下道:「我會把你轉移到天牢,再GG天下。」

  王五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要是他在天牢的消息傳出去。

  他當年的朋友肯定會救他。

  以尉亭的武功,朋友絕對來一個死一個。

  「狗賊,你不得好死!」

  尉亭帶著得意的笑容走了,當天就把給王五送過飯菜的僕人全都殺了。

  重輝三十四年,十一月。§.•´¨'°÷•..× ❻➈şⓗ𝔲א.Ⓒ𝕠м ×,.•´¨'°÷•..§

  兩歲的戚廣蒲於仁和殿繼位,以明年為隆宣元年。

  由於隆宣帝年幼,以鞏王為攝政王。

  天牢里。

  秦源帶來了一隻燒雞,一壺二十年份的狀元紅酒。

  看到燒雞的一刻,胖了一圈的邵貴林臉色很難看。

  在天牢里,燒雞還有一個名頭,叫斷頭雞。

  「吃吧」

  秦源將雞送到邵貴林面前。

  邵貴林拿起燒雞啃了幾下,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自己當時到底怎麼想的,放著安逸的日子不做,偏偏作死。

  「吃完好上路」

  秦源話一出,邵貴林的哭聲更大了。

  就在這時,兩個差役走進來。

  邵貴林把燒雞往地上一丟,撲到柵欄邊,死死的抱住:「我不走,我不走……」

  兩個差役一臉愕然。

  其中一個不解道:「流放一千里也能嚇成這樣」

  邵貴林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是砍頭。

  秦源忍著笑意說:「誰告訴你是砍頭」

  「我犯得不是謀反大罪嘛?」

  邵貴林疑惑道。

  兩個差役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了,其中一個嘲笑道:「謀反?你配嗎?」

  邵貴林愣了一陣後,笑了起來。

  很快,他又笑不出來了,流放一千里也不是什麼好事。

  「路上就麻煩兩位了」

  秦源分別給了兩個差役一張面額五十兩的銀票。

  這些銀子夠兩個差役瀟灑很久了。

  「記錄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邵老爺吃苦頭的」

  「不錯」

  得了銀子的兩個差役笑的滿臉都是褶子。

  然後,給邵貴林戴上特製的空心枷鎖。

  「在京城要做個樣子,過完堂,出了京城,就給邵老爺解開」

  其中一個差役解釋道。

  「理解」

  秦源說道。

  「多謝」

  邵貴林滿臉感激,眼圈發紅。

  比起那些躲瘟神一樣躲著自己的同僚,秦源對自己可以說是好到天上。

  秦源點點頭。

  邵貴林走後,秦源朝另一個牢房走去。

  今天的主角,叫汪季新,和林義東一樣是南方會黨,昨天試圖當街刺殺鞏王被捕。


  走了一陣,秦源在一處牢房前停下。

  裡面一個長相俊朗,文質彬彬的男子,正拿著煤屑在牆上寫詩。

  像極了當年的譚壯飛。

  就是傷勢輕了一些。

  獄卒打開牢房,秦源走進去,看清了上面寫的詩:「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但從詩看,這又是一位譚壯飛、林義東一樣的英雄。

  聽到動靜的汪季新轉過身,平靜的看著秦源:「你是?」

  「左史院的記錄,記錄言論的史官。」

  秦源微笑著說道。

  汪季新明顯的鄭重了不少。

  獄卒放下桌椅退出去後,兩人坐下。

  秦源將帶來的酒肉擺放在桌子上。

  自從手頭寬裕後,自帶酒肉成了秦源一個特色。

  除了黃蓮教主那樣油鹽不進的人,看到酒肉,態度會好很多。

  「全聚德烤鴨,二斤豬頭肉,半斤花生米,十年的蓮花白,記錄破費了。」

  汪季新臉上多了一些笑容。

  「我們邊吃邊聊」

  秦源將筷子遞給對方後,問:「您是哪裡人?」

  「浙州山陰人」

  秦源唰唰記下後,繼續問:「聽說您祖父中過舉人,做過訓導,您父親也是讀書人,您本人中過秀才,還是第一名,為何不繼續科舉而選擇造反?」

  汪季新將手裡的筷子又放了下去,憤然道:「天下敗壞到了這步田地,不反待何」

  秦源記下後,目光投向髒兮兮的牆上的詩:「以前也有個人寫過一首詩」

  「誰」

  「譚壯飛」

  「他」

  汪季新沒什麼表示。

  道不同不相為謀。

  「對了,這間牢房,是林義東曾經住過的」

  「義東」汪季新一怔,隨即露出崇敬的道:「他是我敬重的人。」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看來你和他們兩個一樣,都是不怕死的人。」

  秦源感嘆道。

  「死有何所懼」

  汪季新面不改色的說道。

  「別光說,吃」

  「好,我就做個飽死鬼。」

  汪季新拿起筷子豪邁的大口吃喝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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