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靜靜地坐在手術室外,心情焦慮不安。突然,一陣清脆的鈴聲打破了寂靜。「林舒,你感覺怎麼樣了?徐銘說出來找你了,你有見到嗎?」張浩軒幾分鐘前發來了這條消息。林舒看了一眼時間,意識到今天的所有課程應該都結束了。
接著,另一條消息彈出:「林舒,你放在洗衣機里的衣服我幫你曬好了。」看到這條消息,林舒不禁微微一笑。小胖許一才總是如此貼心,讓人感到溫暖和安心。這些消息讓林舒原本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仿佛將他從危機四伏的過門人世界帶回了現實。
此刻,他不再擔憂被追殺的危險,也暫時忘卻了手術室內的緊急情況。他仿佛回到了那個平凡而快樂的大學生活,每天嬉鬧、抱怨著早起上課的日子。林舒感慨萬分,生活中的點滴細節,如朋友的關心和日常瑣事,都是那麼珍貴和令人懷念。
「好好好,我馬上準備!」對面辦公室里坐著摸魚的醫生在接到一通電話後立馬從辦公椅上彈起來,緊接著火急火燎的往醫院大門趕去。
「看得出來這老頭應該在醫院段位挺高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其他很有聲望的過門人受傷了?」林舒望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猜想道。
又過了十幾分鐘後
叮——
手術中的指示燈熄滅,大門打開,一名醫生走了出來,在他身後幾名醫護人員將徐銘推了出來,雖然此時還在昏迷且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好歹呼吸算是平穩了。
「你是病人的?」主刀醫生看見門口坐著的林舒問道
「朋友。」林舒見狀立馬迎了上去。
「雖然病人算是過門人,但是身體方面強化程度比較低,遭受了這麼嚴重的攻擊,手臂粉碎性骨折,就算我們已經治好了可能之後他的雙手也無法完全恢復如初。」
聽到這裡,林舒又感到了一陣自責。徐銘這已經是算捨命救人了,同時也在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他因為什麼原因受傷。
「那具體康復呢?」林舒追問道
「因為強化程度較低,他的恢復速度也只是比普通人快一些而已,但畢竟也是受到了強化後的身體素質影響,所以預計一個月後就能初步痊癒。不過要想完全康復的話,時間可能會更長一些。」
聽到這裡,林舒心中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會對徐銘造成太大的影響。但隨後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醫療費用之類的呢?我聽說這類治療應該挺貴的吧。」
據林舒所知,徐銘家裡並不是特別富裕,而自己家也僅僅能維持基本生活罷了。面對高昂的醫療費用,他們恐怕難以承擔。
手術醫生似乎看出了林舒的擔憂,笑著安慰道:「小伙子,你是新人吧?咱們龍國對於覺醒者有相關政策扶持的,醫療帳單可以享受50%的減免優惠,如果是看門人成員,最高可減免90%呢!所以你們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聽到這話,此時林舒才算真正放下心來。
「老段!快安排手術室!」剛才出去的醫生此時正跟著幾個人推著一張病床朝著這裡急速趕來。
「啊啊好!剛剛好一號室空了出來,快快快!」
病床從林舒面前經過的時候,林舒看了一眼,只一眼剛才放鬆的身體就再次緊繃起來。
病床上的人正是蘇磊,白色的床單大片已經被鮮血染紅,蘇磊的四肢也已彎曲成一種詭異的形狀。
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將蘇磊傷到如此地步?當林舒第一眼看到蘇磊時,內心深處除了恐懼之外還有一絲疑慮。畢竟,在林舒過去的生活經歷中,蘇磊是給他帶來最大壓迫感的人。然而,後來他又遇到了鄭梅等一眾強者,但與蘇磊相比,他們所帶來的壓力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對林舒而言,蘇磊幾乎就是無敵的象徵。
但如今,這個無敵的人物卻身受重傷,這實在讓人難以想像。難道這就是跨越那扇門後等待著我的世界嗎?即使像蘇磊這樣的強者,也可能輕易地喪命於此。想到這裡,林舒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在這個覺醒後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未來的道路似乎充滿了迷霧,迷霧中隱藏了無數的危險與挑戰。
一旁的高天海在和鄭梅小聲商量著什麼,沒多時他們就朝林舒走來。
「林舒,你剛才也看見了吧,隊長受傷了」高天海開口點醒了正在情緒風暴的林舒。
「本來我們的計劃是在解決血嗜之後就將你吸收進隊伍當預備隊員的,但是現在隊長昏迷了,我們沒有權利招收新人,所以暫時就只能先擱置」
「但是你不用擔心,我們早就先將你的信息封鎖了,其他人都不會注意到你的,安全問題可以放心。」鄭梅也開口了,但是她的聲音有些沉悶沙啞,林舒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紅紅的好像哭過一場。
林舒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她不僅見到自己喜歡的人受到這麼嚴重的傷,還發現了自己弟弟已經殘缺的屍體。
「那?我還要向往常一樣?上課?」林舒問道
高天海點了點頭,輕輕地拍了拍林舒的肩膀說道:「你就像平常那樣就好了,等到隊長甦醒過來之後,肯定會馬上讓你加入隊伍的。哦,對了,你加一下我的聯繫方式吧,如果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可以隨時問我。我等會兒再發給你一個網址,這是我們龍國政府牽頭建立的官方覺醒者交流平台,你可以上去看看。」
林舒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添加了高天海的微叉。這時,高天海微微向他點了下頭,輕聲說道:「你現在可以先回家休息了,你的朋友交給我們來照顧。其他的事情我們都會幫你們處理妥當,不必擔心。」
聽到這番話,林舒感到有些疲憊。隨後他走進病房再看望了一下徐銘,然後便踏上了返回學校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