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中的林晨，並不知道孔館主的內心想法，此刻的他全力施展水雲掌，完全將李師姐給籠罩其中。
若非李師姐比自己多開了一竅，硬接了自己幾掌，換做同境界的，早就已經落敗了。
可即便如此，李師姐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三竅和四竅是有差距，但並非不能鴻溝！
一掌，兩掌，三掌……
此刻的李雪呼吸變得急促，在她眼中，這位林師弟的掌法就如同巨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讓她疲於招架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的節奏，完全被打亂了。
只能倉促出手抵擋，可連著數掌下來，手臂已經開始顫抖了。
「李師姐，承讓了！」
聽到林師弟先前對肖師妹說的話語，李雪眼瞳收縮了一下，下意識就要防備，但還是晚了，一隻手掌貼在了她的胸膛。
哼！
李雪發出了一聲輕哼聲，看著落在胸前的手掌，俏臉一紅。
林晨收回手，也是有些尷尬。
他不是有意占李師姐便宜，李師姐比肖師姐可要強上不少，他做不到收放自如。
「此戰林晨勝出，武館第五個甲等待遇名額，歸屬林晨。」
孔迎蕾此刻看向林晨的眼神放光，她已經無心再去管這次的比斗，相比之下她更想了解林晨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將水雲掌修煉到精通的。
她可沒忘記，林晨當時離開武館，是為了修煉《飛燕訣》而非水雲掌。
隨著孔迎蕾的宣布，傅靜雅等人看向林晨的目光帶著不可置信。
三竅戰勝四竅！
今天，林師弟給她們上了一課。
境界，並不代表實力。
武道戰鬥，功法熟練和戰鬥技巧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記住今天的這幾場戰鬥！」
孔迎蕾目光掃過傅靜雅等人，等落到林晨身上的時候，露出了笑容：「林晨，你跟我來。」
看到林晨跟著孔館主離去，傅靜雅幾人臉上有著羨慕之色，孔館主怕是要對林師弟進行私下教導了。
不過她們倒也沒嫉妒，誰叫自己還沒有把水雲掌給修煉到精通。
精通之前，只能是靠自己。
……
……
孔迎蕾的院落。
「林晨，你給了本館主一個驚喜！」
孔迎蕾毫不掩飾對林晨的滿意程度，她想過林晨會贏，畢竟林晨清風掌也是到了精通，可她沒想過林晨能夠贏的這般輕鬆。
看林晨和李雪的交手，不僅僅是水雲掌精通那般簡單，林晨的每一次出掌都很準，抓住了李雪的掌勢變化的空檔，才讓李雪毫無還手機會，全程被壓制著。
「有人指點過你武道戰鬥技巧？」
「沒有。」林晨搖頭，如實答道：「弟子去過武園。」
「武園？」孔迎蕾妙目瞪大：「你去打擂台了？」
「嗯，弟子想著在擂台上和其他武者交戰，積攢一些實戰經驗。」
聽到林晨回答，孔迎蕾也是沉默了半響，幽幽道：「你倒是有膽量，武園那些擂台，開竅十二處以下的，敢上擂台的都是將功法修煉到小成的，甚至不乏大成的。」
「弟子沒想過贏，想著從那些對手身上領會到實戰技巧，且武園有許多其他武館走出來的弟子，和他們交手，能夠讓弟子對其他武館的功法能夠有所了解。」
林晨搔搔頭，他原先是想著奪擂主拿那十兩銀子的獎勵，直到上了擂台後，才發覺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當然，這心思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嗯，去擂台戰鬥，確實能夠積攢實戰經驗，但也要注意自身安危，許多上擂台的武者下手極其狠辣，稍有不慎就會受傷。」
「弟子記住了。」
林晨點點頭應下來，他已經感受到擂台上那些武者出手的狠辣了，和武館弟子切磋是天差地別的兩種風格。
「你修煉水雲掌多久？」
孔迎蕾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一臉的期盼神色。
「十七天。」
「十七天！」
孔迎蕾聲量陡然拔高，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此話當真？」
「弟子不敢欺瞞孔館主，弟子雖然早就拿到了水雲掌的秘籍，但真正修煉，是在成為武館正式弟子後。」
「也就是說，就在陳春風走後，你才開始修煉的水雲掌，所以你沒有修煉《飛燕訣》？」
「也修煉了。」
林晨看到孔館主那因為震驚而不斷睜大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了。
孔館主這麼問一句，自己才回答一句，是不是有些賣弄了。
「孔館主，弟子飛燕訣已經掌握了前面四招，本來弟子有把握將飛燕訣六招全部練成的，可弟子同時還修煉清風掌和水雲掌，有些高估自己的悟性了。」
「什……什麼意思？」
孔迎蕾隱約覺得，林晨這話好像隱藏著某個重要的信息，這說話的風格，讓她想到了自家大師姐。
猶記得，多年前在武館的時候，大師姐當時也是這般低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而當時大師姐是處在開竅十處，對館主說的話是：「弟子原以為能夠輕鬆開啟三處竅穴的，便是分了心思提升水雲掌熟練度了，沒想到卻是高估了自己，最終只開了二竅，好在水雲掌是達到了小成境界。」
……
「弟子雖然沒有將飛燕訣六招全部掌握，好在清風掌達到了小成境界！」
林晨靦腆一笑，孔迎蕾腦海中的兩道身影開始重疊起來。
一樣的風格，一樣的語氣……
半響後，孔迎蕾一巴掌拍在林晨肩膀上：
「林晨，你就該加入我們靜水武館，大師姐後繼有人了！」
這一巴掌讓得林晨身子矮了半截，練髒境強者的手勁，哪怕是收著點的，他此刻也只感覺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
林晨咧著嘴苦笑，他大概聽懂了孔館主的前半句話，自己在水雲掌上的天賦比清風掌還高，更適合靜水武館。
可後半句他沒聽懂，大師姐後繼有人？
啥意思？
如果不是很確信自家娘親就是一個普通村中婦女，他都要懷疑孔館主這話，是不是說漏嘴，自己娘親是個隱藏在村中的武道高手，還是孔館主的師姐。
「走，我帶你去找師姐！」
孔迎蕾此刻忍不住在心裡大笑，清風武館是錯過了一個怎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