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五級的強橫實力,朱雄已經能在軍中鶴立雞群。無需運用勁力,他 ** 的力量也能輕易超過五百斤,一拳便能把人震飛數丈,致死於無形。要是再加注功力於拳掌之上,其威力將更不可想像。
"如今我有這樣的實力,即便面對上百兇悍敵人圍攻也能斬將奪旗。"全身充斥的能量讓他胸有成竹,信心滿溢。
他身為後來者的重生者深知,官場地位在 ** 面前渺小如螻蟻,只消聖旨一下便能使生變,因此,真正的倚靠唯有個人能力。
對於這個後世而來的朱雄來說,雖然目前仍得仰賴朝廷,但他不願坐以待斃受制他人。若真有一天因故觸怒天威,面臨死亡命運,他寧願與對手同歸於盡,而不是被動等待。
當前雖僅有五級武道初入門徑,但他相信只要時間足夠,成神殺敵並非妄談。一旦達到那樣的境地,還有什麼能令他恐懼?
皇權也不過如此。
「暫且留存10點技能點,留待日後使用。待學到更高明的技法後再提升現有技能。現階段,手頭的功夫已綽綽有餘。」
朱雄並未立刻動用那些技能點,他現在的箭術、拳腳與刀法完全能滿足戰鬥所需。
正當此時,大批明朝士兵簇擁著幾位騎馬將帥而來。抵達官邸前,一個中年將領放聲道:「殺王保保者在此何人?」
此言一出,四周的軍士皆矚目過來。
立刻之間,明軍們整齊躬身回應:"恭迎燕王殿下!"朱雄同樣迅速清醒過來,起身行禮:「恭迎燕王殿下!」
「眾將領不必行禮。」
燕王朱棣微微一笑,目光審視全場。所有聚集在官邸前方的軍士們自動讓出一條道路,眾人齊齊望向階上的朱雄。緊接著,燕王及身旁將領們的視線也隨之而來。
在無數人的注目下,朱雄沉穩不動,緩步向前,親手捧起了身旁那位眼神猶帶著不甘的王保保的人頭,洪聲道:「末將僥倖不辱使命,斬殺了北元丞相王保保,特獻予燕王陛下。」
"確實是王保保的人頭。」
"你是何姓名?"
朱棣內心閃過一絲欣喜,微笑著詢問。
"回稟殿下,小人喚作朱雄。"朱雄當即應答。
「朱雄?」
朱棣心底陡然一震。
這個名字,儘管只有兩個字,但卻讓他的心頭震動不止。
這個名字勾起了他對侄子的記憶。
「四叔......你是不是不想娶那姑娘了?需要我幫你嘛。」
"四叔......我們一起出去玩啊,你說過會帶我去的,你如果食言不帶我,我就去告狀,爺爺肯定饒不了你屁股上的掌摑。」
「四叔......」
... *
這一刻,朱棣怔住。
朱雄,僅僅兩字,
卻讓他沉浸在那段難忘的青春年華里,更勾起了對親侄兒的懷念之情。
一聲聲親切的呼喚「四叔」
,使他心神恍惚。
「這位燕王怎麼啦?」
看著呆滯的朱棣,朱雄露出些許困惑的眼神。
「陛下!」
"吾王!"
一旁的傅友德低語提示,將朱棣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
朱棣緊緊凝視著朱雄,試圖確認眼前的年輕人是否是他久遠記憶里的侄兒,哪怕是想像中的畫面。
仔細觀察後,儘管滿目血跡遮蓋,卻難以掩蓋那個人影與記憶中不一樣的特徵,朱棣略感失望:「哎,是我太痴心妄想了,人死豈有復生之理?我眼睜睜看著雄英埋葬,他是活不出來的。」
然而,
這卻是他過高的期望了。
這麼多年過去,就算侄兒再現,容貌也必有大變化;更何況,朱雄一直身處民間,身上完全沒有貴族的威嚴。雖然他風姿不凡,卻又無形流露出致命的殺氣,與朱棣記憶中的形象相差甚遠。
「朱雄。」
「的確是我大明朝的勇士。」
"本王已看到你的英勇之戰。」
"如果沒有你關鍵時刻接替張輔,引領攻城,這座城池不會這般輕易落入我軍手中。"
「起初,開戰前我就言明,在攻入城內的首人,其官職將晉一級;若能 ** 王保保,則晉升 ** 。」
"如今,本王當信守承諾,這也是對你戰功的回饋與嘉獎。"朱棣笑著對朱雄說。
接著,他的神情轉為肅穆,宣布道:「現在,朱雄晉升為把總,官階晉升四級,成為鎮守一方的守備,領正五品薪俸,統管千軍萬馬。」
「末將朱雄,向燕王殿下謝恩。」
朱雄感激涕零地說道。
周圍的將軍與軍士們羨慕地看著朱雄,滿臉欽佩。
在大明皇國內,低於五品官的都是尋常職階,而五品以上即算是中高級官員,守備更是掌兵權的五品重員,意義非凡。
況且,朱雄年僅十六。
就坐上了鎮守職位,這在明朝歷史上實為罕見。
而他的守備地位提升如此迅速,官至守備能得眾人信任,靠的就是他本身的赫赫戰功,即使朱雄還年輕,他們並無半分置疑。
「如今張輔將軍受傷嚴重,先鋒部隊守衛一職無人擔當,你暫時接替此職。士兵們的損失,我會重新整編軍隊予以補充。」
明成祖朱棣對朱雄說,「望你再次為大明建功立業。」
「末將領命,定不讓陛下失望。」
朱雄神色凝重地回應。
「今天我已許諾你晉升四級,並賜予千金、百金之獎勵,這些等攻破北元歸來後自然會給付。」
朱棣微笑對他說。
「多謝燕王殿下。」
朱雄欣然應承。
「眾將士今日辛苦了。」
朱棣轉而對四周將士讚揚道,「邊疆已定,我已派人記錄軍功,等到計算完畢,每一份貢獻都不忽視。戰功卓著者會獲得晉升,所有功臣我都會予以優待。」
「感謝燕王殿下的厚待。」
眾人齊聲答道,充滿崇敬之情。
或許如此,便是朱棣能得到麾下將士忠誠赴死的歷史因由吧。歸根結底就兩個字:公平。他在掌兵治軍方面公正無私。
「北平軍在朱棣手中,依舊維持著這種公正。」
「 ** 行賞,有過則罰,這是每位將士的期盼。朱棣治軍公正,使得在戰場上,不 ** 勛或犧牲,他們都期待這種待遇,他是天下公認的公正將領。」
朱雄暗中思慮。
明白了日後朱棣如何奪取皇位的核心所在,那即是軍隊堅定的效忠以及他對待將領如同先秦時期般的公平待遇。
「哎,朱棣確為梟雄。」
他的長子和孫子同樣傑出,但是到了曾孫,卻辜負了家族榮耀,成為貶損大明名聲的戰爭英雄。
「我需要變得更強,以避免將來大明戰神時代時受其所害。」
朱雄心中盤算,「提到那位朱祁鎮……儘管他尚未出生,我也對其嗤之以鼻。作為一位 ** 竟被敵國俘虜,不選擇自我了結生命,還苟活了下來;活著倒也罷了,卻鬧出了奪門之變,殺害救駕忠良,這樣的事若是落在我眼中,我絕饒不了他,哪怕在異邦也不配為帝。」
……
此次戰役,大明攻克了北元邊境城池,雖不算大捷,但也消耗了不少兵力,但它削弱了北元的最後一絲戰鬥力,並且朱雄親手終結了一位重要的對手。在面對大明軍勢,北元已經難以發動大範圍衝擊。
「傅將軍、張將軍,」
朱棣轉向兩位將領說,「辛苦你們清點戰果,整合隊伍,休整三天。處理完城內的俘虜後我們再作商議下一步行動計劃。」
兩人隨即接受命令。
「朱雄,」
朱棣叮囑,「希望你不負所托,再為大明建立功勳。此役的成績,我會呈報當今皇上,讓天下知曉你的貢獻。」
朱棣微笑著離開了,群臣恭送離去。
"恭送燕王殿下離去。"
眾人齊齊躬身致禮。朱棣離去後,劉磊望著朱雄,感嘆地說:「朱少,真沒料到你竟能如此。」
官職連升四級,如今已是防守的職位,弓箭營堪稱湧現出一名英雄。「我弓營的軍才真是令人驚訝。」
劉磊走到朱雄身邊。
在四個月以前,朱雄不過是剛加入部隊的新兵,能進入精英第一弓箭兵營,許多人懷疑是靠關係。然而幾個月的時間裡,他確實展現出了過人的實力,讓他們心服口服。
現今,滿打滿算過去半年,在部隊的五年服役中,朱雄的地位陡然提升,由士兵躍升至防守官,品秩達到從五品,領軍萬兵。這真稱得上是一個奇蹟。
朱雄微笑著說:「或許,這也是老天的眷顧吧。」
「老天保佑是說不通的,這一切都是你用血與汗拼出來。」
劉磊坦誠直言,「幸虧你的身手高明,不然不知喪命幾次。」
他曾親歷朱雄如何在張輔 ** 後,頂著密集的箭矢衝鋒,直抵城門,身上尚有箭簇留滯,進城之後仍無比驍勇地戰鬥。換作其他英勇將領如他或全軍將士,早就不知道犧牲了多少次。
朱雄笑道:「我參軍是為了出人頭地,除這條命外,我不再保留任何東西了。」
他說這話時,眼神犀利,看得出他對生存的理解已相當深刻。
「似乎你的胸中有不平之事呢。」
劉磊審視地看著他,悠悠地說道。
「罷了,不談這些了。」
朱雄搖頭拒絕。他的秘密觸及內心深處的疼痛,提及只會令他更為惱怒。
但不管怎麼說,多虧了徐氏兄弟的激發,原本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在安撫鎮生活,現在才意識到在這個世間,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實力和威權,要想凌駕於他人之上。
「好吧,我不問這些了。」
看到朱雄還有三箭留在體內,並且結痂未消,劉磊關切地提醒,「你趕緊去軍醫那裡處理,否則若是染上什麼病疫,麻煩可就大了。」
「嗯。」
朱雄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