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楊小青死得離奇,這讓胡爺最擔心的,就是怕婆婆洞會出現未知的隱患。
若真是如此,後果不堪設想。
要是把王富貴扯進來,那麼只會凶多吉少。
「像王富貴這樣的命格,隨便牽扯到一件事,就能讓其萬劫不復。」
胡爺看著我,這時候繼續說道:「想要讓他活命,還是謹慎為妙,水生你說是不是?」
「嗯?」
我聽著點頭。
胡爺這番善意,確實說得沒有毛病。
畢竟發生在老王身上的死劫有多可怕,我可是經歷過好幾次了。
次次都能要他的命。
「胡爺你確定嗎?」
我深吸口氣,還是不放心問道:「在近段時間,真有死劫發生在老王身上?」
「這種事我能拿來開玩笑?當然是千真萬確。」
沒好氣瞥我眼,胡爺就說道:「在這段時間,給我看著你哥們點,你非尋常人,他的死劫,也就只有你能擋得住,能讓其化險為夷。」
「我不會讓老王有事的。」
看著胡爺,我由衷感激說道:「胡爺,多謝你的提醒。」
是真的很感謝他老人家。
要是胡爺不告訴我,我哪知曉王富貴還會有生死劫難啊。
「客氣啥啊?」
胡爺擺擺手笑道:「為了救我,你不顧自己的安危,都敢獨闖山魈老巢,我這點忙不算什麼。」
我就說胡爺咋就轉性了,竟然還擔憂起王富貴的安危來。
原來是因為,我在婆婆洞救了他一命的原故。
這說明胡爺,雖然是一個坑蒙拐騙之輩,但是也有重感情的一面。
也是在這時候,真正刮目相看了胡爺幾分。
「噗——」
但是胡爺正說著,驀然喉嚨一熱,張嘴就噴出口殷紅的鮮血。
與此同時,兩腿顫了顫,便軟癱在了地面。
「胡爺你這是?」
看著口噴鮮血,臉色蒼白,變得虛弱的胡爺,一時間讓我大驚。
「遭反噬了。」
胡爺苦笑道:「替王富貴卜卦,為其斷吉凶,等於就是在為他逆天改命,讓老夫遭到了因果反噬。」
「這都能反噬?」
我聽得震驚莫明,感到很是吃驚。
「窺視天機者,重側必犯三弊五缺,輕側大病一場,這就是相師的下場。」
胡爺說道:「為別人批風判水,卜卦算命往往都會付出代價。」
「那你這得多嚴重?」我擔憂起來。
「無礙。」
胡爺擦了把嘴角的鮮血,「老夫從來不會真正為別人改命,遭到的因果反噬不嚴傷,只是傷了些許元氣。」
「那就好。」
我鬆了口氣。
胡爺休息片刻,才帶著我來到了金陵鎮的義莊。
在那個時代,還很重民俗。
楊小翠意外身亡,又是死在河邊,遺體是無法抬回鎮裡的,靈堂更不可能將其布置在家中。
這是民俗禁忌,要不然會很不吉利。
無論是對家裡人,還是對村里其他人都不好。
而金陵鎮的義莊,是蓋在鎮子外面,穿過一片樹林的偏僻之地。
那座義莊是青磚瓦房,門前還立著兩根紅柱子。
蓋得大氣。
比我們草帽村很多的房子還要好。
而在義莊門口,男男女女,已經聚集著很多父老鄉親。
發生這等命案,孫鎮長都趕過來了。
正在盤問這件事。
隨著我們的到來,立即就驚動了金陵鎮的村民,包括孫鎮長。
紛紛迎了過來。
要知道金陵鎮的失蹤人員,可都是我跟胡爺,從婆婆洞裡救出來的。
如今的胡爺,可是鎮裡的英雄,自然倍受歡迎。
「胡爺你終於來了啊。」
孫鎮長走過來,連忙就說道:「楊小青的事,你已經聽說了吧,她去河邊洗衣服,突然身上著火,被活活焚燒而死。」
「你去給我看看,這究竟是咋情況。」
「好!」
胡爺背著手點頭,一副高人模樣。
孫鎮長帶著我們,立即來到義莊內,來看楊小青的遺體。
這時候有法醫,正在現場驗屍。
還拉了警戒線。
還有膽大的在圍觀。
楊小青的父母,白髮蒼蒼,坐在旁邊,正哭得死去活來。
左鄰右舍都在安慰他們二老。
但是。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何等的傷心啊。
安慰也沒有用。
環顧眼義莊,我們的目光,立即就落在楊小青的遺體上。
就見楊小青渾身的傷疤,已經被燒得慘不忍睹,面目全非,已經無法跟那年輕貌美的模樣聯繫在一起。
死都不瞑目。
雙眼仍然外凸圓瞪著,死後的表情還是副極其恐懼的神態。。
她那幅模樣,讓其顯得很可怖。
驗屍的法醫,都感到畏懼,手腳都在發抖。
就算我跟胡爺看著,同樣倒吸口冷氣,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楊小青會被燒成這副模樣。
「情況怎麼樣了?」
孫鎮長問道:「楊小青身上為何會著火,有沒有查出原因?」
「我們沒有查出來。」
「這麼久都沒有結果?」
孫鎮長擺擺手說道:「你們走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
那兩個法醫聽著,頓時如釋重負。
立即離開了。
孫鎮看著胡爺,這時候便神情激昂說道:「胡爺,我知曉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楊小青這件事,可就拜託你了。」
「老夫盡力而為。」
胡爺這樣說。
「這位是?」
看到我站在胡爺旁邊,孫鎮長打量了兩眼。
「他叫陳水生。」
胡爺介紹。
「你就是陳水生啊?」
孫鎮長說道:「胡爺跟我說了,就是你們倆,將咱們金陵鎮失蹤的村民,從婆婆洞裡救了出來,我代表咱們鎮,萬份的感謝啊。」
「孫鎮長客氣了。」我笑了笑。
跟孫鎮長聊了兩句,胡爺帶著我,拉開警戒線就走了過去。
查看起楊小青的屍身來。
就見胡爺拿出來個小瓶子,滴了兩滴藥水倒在手上,緊接著就抹到了眼睛上,這時候才盯著楊小青的屍身看了起來。
盯著看了一陣,胡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