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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真的只是個意外?

2025-01-10 09:14:32 作者: 林間攬月
  李荷花輕聲嘟囔道:「張長軍,誰啊?」

  「沒聽說過。」

  蘇長青也跟著搖頭。

  蘇晚晴把目光投向夏天,問道:「你認識嗎?」

  夏天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回應:「我才下山,山河市的人都認不全,更別說周邊縣城的了。」

  一直囂張跋扈的張嘯天,此刻氣得臉都漲紅了,差點沒原地蹦起來,怒吼道:「張長軍你沒聽過,南縣張二蛋總該知道吧!」

  夏天卻一臉不以為意,挑了挑眉:「二蛋?是個男人就有兩個蛋,有什麼稀奇的嗎?」

  張嘯天急得直跺腳,額頭上青筋暴起:「在我們南縣,二蛋就是形容瘋子,不計後果的人!」

  「然後呢?」

  夏天雙手抱胸,神色淡然。

  「我去……」

  張嘯天徹底抓狂,肺都要氣炸了。

  要知道,他父親張長軍,在南縣可是無人不曉。

  哪曾想,到了市區,卻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半點聲響都沒有。

  這時,張嘯天身後的一個高個子壯漢站出來,瓮聲瓮氣地說道:「少爺,跟這些無知的人囉嗦啥,拳頭可比嘴皮子管用多了。」

  其他小弟也跟著起鬨,一個個摩拳擦掌,叫嚷著要給夏天點顏色瞧瞧。

  夏天輕蔑地瞥了他們一眼:「想動手?行啊,出去打。」

  張嘯天一揮手,滿臉猙獰道:「給我上!」

  高個子壯漢一馬當先,領著一群人就沖了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夏天身形一閃,抬手就是一個乾脆利落的耳光,直接把帶頭的壯漢扇得原地轉了一圈,摔倒在地。

  緊接著,他身形如電,一拳轟向旁邊一人的下巴,那人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夏天的腳已經迅猛地踢向另一個混混的膝蓋。

  這邊壯漢剛發出哀嚎,夏天猛地回身,一肘撞飛身後撲來的一人。

  那人像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又接連撞倒了好幾個同夥。

  眨眼間,張嘯天帶來的混混們全都倒在地上,在那裡哭爹喊娘。

  張嘯天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他雖說沒親身打過架,可平日裡也見過不少鬥毆場面。

  哪有像夏天這樣,片刻間就把對手收拾得服服帖帖,動作還如此的乾脆利落。

  「咕咚!」

  張嘯天咽了口唾沫,色厲內荏地喊道:「你……你給我等著,我爸可是張二蛋,你敢動我,你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夏天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周身的氣息陡然一變,一股森冷的殺氣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張嘯天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在這極度的恐懼之下,他雙腿一軟,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爬起來後,還不忘回頭,聲嘶力竭地放狠話:「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夏天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隨手像扔垃圾似的,把那些在地上慘叫的小混混一個個扔出了門外。

  做完這一切,他若無其事地走回飯桌。


  蘇晚成此刻額頭上滿是汗珠,一臉緊張地解釋:「姐夫,我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他剛回國,我們一起吃了頓飯,後來聽說爺爺叫你吃飯,他就非要跟著來。」

  「上學那會,他看過我姐照片,一直念叨著想當我姐夫,估計是知道你和我姐的關係,想在我姐面前踩你一腳,顯擺顯擺自己……我發誓,這事兒真跟我沒關係!」

  他說得情真意切,就好像這事真的跟他沒關係似的。

  蘇長青面露憂色,輕聲道:「聽張嘯天那話,他爹好像有些來頭啊。」

  李荷花卻冷哼一聲,滿臉不屑:「來頭大又怎樣?在南縣再能折騰,說到底也就是個縣城混混,還能把手伸到咱們蘇家?」

  蘇寒山也皺著眉,語氣帶著幾分不滿:「總之,這種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瞧著這一家子的反應,夏天心裡犯起了嘀咕。

  一時分不清他們是真情還是假意。

  不過琢磨一番,這種找混混撐場子的蹩腳把戲,像是蘇晚成的作風。

  至少蘇寒山這些長輩,該清楚用小混混對付自己純粹是白費力氣。

  加上蘇晚成認錯時那副誠懇勁兒,仿佛真的只是個意外。

  回家的路上,蘇晚晴還在感慨,和家人的關係終於得到了緩解。

  似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面發展。

  可沒料到,兩人剛到家,蘇晚晴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一接通,還沒出聲,就聽見蘇長青焦急大喊:「晚晴,不好了!你一定要救晚成啊!」

  「二叔,別急,出什麼事了?」

  「剛有一伙人衝進來,把晚成綁走了!」

  「知道是誰幹的嗎?」

  蘇長青急忙道:「聽口音是郊縣的,之前夏天揍了南縣那小子,我估摸就是他們幹的!」

  「你是說張嘯天?」

  「對!晚晴啊,二叔就晚成這一個孩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咋活啊!」

  「二叔,您先別慌,我問問夏天,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其實不用蘇晚晴轉達,夏天把通話聽得一清二楚。

  既然對方是道上混的,他直接撥通了楊四海電話。

  「天爺,咋有空找我啦?」

  夏天開門見山,「我老婆弟弟被人綁了。」

  楊四海直接破口大罵道:「臥槽,哪個不長眼的,敢動天爺的親戚,他媽的活膩歪了吧!」

  「是南縣的,叫張嘯天,他爹好像有個外號,叫張二蛋,大名我忘了。」

  「你說張長軍?!」楊四海聲音一沉。

  夏天察覺異樣,問道:「怎麼,這人很有勢力?」

  「不是有勢力,而是……咋說呢!他打小在監獄長大,三十多才出來混,沒用多少年就成了南縣灰產老大,南縣那些大娛樂場所,酒吧、夜總會、歌廳、洗浴中心,基本都姓張。」

  夏天眉頭微微一皺,「連你也擺不平?」

  「不是擺不擺平的事,這傢伙就是個瘋子,剛出道時,沒人瞧得起他,為了立棍,他跑去南縣最大的賭檔,眾目睽睽下,從腿上割下了一塊肉當賭資。」

  「按規矩,押啥贏了莊家賠啥,這種賭資賭檔哪敢接,他就這麼一戰成名,成了那賭檔看場的,之後幹的事兒,也一個比一個瘋,什麼少民區拎著豬頭闖鬧市都算小了。」

  楊四海雖說拿下周邊縣市不少灰產。

  可面對張長軍這種瘋子,心裡也犯怵,至今沒敢涉足南縣。

  畢竟,張長軍這人,就跟他外號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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