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我糾結鬱悶。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欺負了。
臉頰火辣辣的疼,去洗手間的鏡子裡照一下,五道血痕,清晰可見。
如果這是個男人,我一定剁了他的爪子,可惜阿雅是個女的,而且還是維多利亞的紅人,我只能忍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維多利亞的門口變得熱鬧起來。
我跟張岩還有幾個保安,正在門口指揮車輛呢,只有一個服務生從裡面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刀哥,刀哥,不好了,裡面鬧起來了。」有人大喊。
張岩拽了我一把,兩個人快速的進了大廳。
大廳的電梯門口圍了不少的人,我跟張岩擠進去,就看見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頭髮染成栗紅色,穿了一件花襯衫,脖子上掛著明晃晃的金鍊子,一隻手正抓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叫罵著。
「賤貨,老子就摸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這男人一隻手抓著那個女孩的頭髮,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來回的摸索著。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不由得一樂。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下午的時候撓了我一爪子的阿雅。
不是挺有本事的嗎?我伸伸手就說我偷拍你,現在人家在你身上亂摸,有種撓他呀。
「畜生,你沒有姐妹嗎?見個女人就想上手,你還是人嗎?」阿雅被那男人抓著頭髮,無力反抗,一邊掙扎一邊叫罵道。
我雙手插在兜里,歪的頭,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挺暢快的。
這種女人,就得有個狠人教訓教訓她,否則的話,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男子見阿雅罵她,啪一個耳光就扇在她的臉上罵道:「你跟我的姐妹能比嗎?我的姐妹那都是高層次的人,她們做的都是正當生意,而你就是賣的,跟我裝什麼清高?」
「壞了,這娘們兒怎麼把龍五給招惹了。」張岩趴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龍五是誰?」
「龍五的乾爹是保安公司的老大,在這一片兒黑白兩道都有人,幾乎沒人敢惹。」張岩面露難色說道。
「活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間不到。」我壞笑一下說道。
「阿雅這回算是完了,今天就算陪睡都未必能安撫得了龍五。」
張岩嘟囔一句,這才上前一步,躬著腰訕著臉,笑呵呵的說道:「龍大少爺,給我個面子,把他放了,我給你找兩個大學生,好好的陪你喝一杯。」
龍五斜了一眼張岩,罵道:「這裡有你什麼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今天這娘們兒我上定了,老子就喜歡看她拒絕掙扎的樣子。」
說完,龍五一伸手,扯出阿雅那粉色的吊帶裙了,用力一扯,嗤啦一聲,那裙子便被撕破了,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出來。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阿雅竟然一扭頭,狠狠的在龍五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龍五啊一聲叫喚,猛的一扯,嗖的一下便把阿雅甩到一邊了。
我清楚的看見,龍五的胳膊被咬破了,鮮血順著手流了下來。
看不出來啊,這女人還挺有血性的。
龍五眼神變得陰厲,徑直上前,對準倒在地上阿雅的小肚子哐就是一腳。
阿雅啊一聲慘叫,整個人便蜷縮在那裡,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
「賤女人,敢咬我,今天老子就在大廳里上了你。」
龍五再次抓住阿雅的頭髮,把她從地上扯了起來,我清楚的看見,阿雅的眼神近乎絕望。
看到阿雅眼神的那一瞬之間,我倏的記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我聽到隔壁教室穿來求救聲,當我推門而入的時候,我看見林瑤被陳東掐著脖子,按在牆角的那一幕。
當時林瑤的眼神跟現在阿雅的眼神極其相似,近乎絕望。
這一瞬之間,我有一絲想出手救阿雅的衝動。可很快,我變得冷靜了下來。
三年前,因為林瑤,我進監獄待了三年,正因為這件事兒,導致我哥慘死。
如果當時我假裝什麼也沒有看見的話,我現在應該是一名大學生,我哥跟我嫂子還健健康康的在洛城中學教學。
所以不該我管的我不管,更何況阿雅這女人就該被教訓。
可這時,張岩再次上前對龍五說道:「龍大少爺,求求你,放過她吧,她就是一個小女子,不值得你這樣,你喜歡玩,我給你找幾個好的。」
「滾你媽的,你特麼的算老幾,我的事你也敢摻和,不想活了是嗎?」龍五啪一個耳光扇在張岩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
張岩愣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滾,立馬在我眼前消失,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嘰嘰歪歪,鄉巴佬。」龍五眼神邪惡的看一眼張岩,極度傲慢的說道。
「姓龍的,別仗著你乾爹有錢有勢就可以如此狂妄,誰家還沒個姐姐妹妹呀?要是你姐你妹在外面被人欺負,你會怎麼樣?」
張岩雖然沒有什麼權勢,但畢竟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維多利亞的保安隊隊長,被人罵娘,又打了一耳光,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龍五冷笑一聲,手一松,便把阿雅扔到一邊,然後走到張岩的面前說道:「敢懟我,我看你是活夠了吧?」
說著話,龍五猛的一伸手抓住張岩的衣領,另一隻手舉起來就要扇他。
張岩看得清晰,眼神一橫,嗖的一下把他的手腕抓住,用力一擰,接著一個大背摔,啪的一聲,就把他甩倒在地上了。
龍五的另外兩個小弟見狀,嘩的一下就撲了上來,一邊一個就把張岩給架住了。
龍五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嗖的一下從腰裡掏出一把匕首,滿臉獰笑著就朝張岩走了過來。
「狗東西,你給我聽好了,誰惹我我就讓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今天這女人我上定了,我先捅了你,然後再上了她。」
說著話,這畜生一咬牙根,那把匕首閃著寒光,就朝張岩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