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嫂子,我對阿雅有了更多的了解,對她的恨意也完全消失了。
「可以視頻嗎?」阿雅突然間發來一句。
「這不太好吧,我光著背呢。」阿雅的話竟然讓我的內心小激動了一下。
仔細想來,我已經二十一歲了,對異性也開始有嚮往與需求了。
「小樣兒,怕啥呀,是視頻,又不是裸聊,你穿上件衣服不就行了。」
這女孩發完信息之後,接著就發起了視頻請求。
我快速的穿上衣服,然後連接了視頻。
手機里的阿雅穿了一件吊帶睡衣,不得不承認,這女孩著實是挺漂亮的。
當看見她穿著吊帶睡衣,露著雪白的胳膊和脖頸的時候,我的臉忍不住有些微微泛紅,有些不敢直視了。
「鏡頭近一點。」阿雅婉爾一笑說道。
「幹嘛?為什麼要近一點?」
「讓我看看你的臉,傷的到底重不重?」
我只好把臉往前湊了一湊,阿雅看完我的臉之後,不好意思的說道:「真對不起,再次跟你道歉。」
「都跟你說了沒事了。」
「給你賠償你也不要,我這心裡老感覺過意不去,這個周末請你吃飯。」
「行,沒問題。」
跟阿雅視頻聊了一會兒,這才互道晚安。
第二天嫂子繼續去找工作,我在家裡打掃衛生,同時在心裡計劃著該如何報仇。
首先我要弄明白哥哥的事到底跟陳東有沒有關係。
如果我哥的死跟陳東有關係,那麼我最少讓他一命抵一命,甚至兩命抵一命。
如果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那我也得讓他賠償我這三年的損失。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這三天的時間裡,我最大的收穫就是適應了夜場的生活,可遺憾的是嫂子的工作依然沒有著落。
我除了上班,閒暇之餘,就跟阿雅聊天兒。
有時候我們明明是面對面,可偏偏不說話,而是在手機上偷偷的聊。
聊的越多,我對她就越理解,她有一個哥哥,兩個妹妹,老爸早就沒有了,老媽身體有病。
她哥哥結了婚,然後又離了,兩個妹妹都在上大學,所以她要掙錢,給她媽治病,給她兩個妹妹交學費。
阿雅說話挺風趣,有時候也很大膽,甚至有時候還把她的自拍照發給我,問我漂不漂亮。
她明明很漂亮,可我總是給她指出一些莫須有的缺點,害得她氣的夠嗆。
這天晚上,那些小保安在外面巡邏,指揮車輛,我跟張岩在休息區抽菸聊天。
我一邊聊天,一邊給阿雅發微信。
就在我無意抬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三年了,我終於再次見到了他。
看到他的一瞬之間,我大腦轟的一下,一股怨氣直衝頭頂。
我急忙站起身來,快步走了過去。
是的,我沒有看錯,從電梯裡走出來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東。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拳頭攥的咔咔直響,恨不能一拳把他的腦袋給打碎。
陳東摟著一個女人,搖搖晃晃,醉醺醺的往外走著。
這個時候,他也發現了我,不由得愣住了。
幾秒鐘過後,陳東冷笑一聲道:「沒想到啊,你竟然出來了?」
「陳東,是男人你就跟我說實話,我哥的死跟你有關係嗎?」我感覺全身的血液在沸騰,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冰冷的問道。
如果這個時候他承認我哥的死是他造成的,我立馬就弄死他。
「你哥該死,但他的死跟我沒一毛錢關係。」這畜生說完,笑著摸一把懷裡女人的臉,然後笑著說道:「看見沒有?就是這小子多管閒事,結果判了死緩,他哥哥嫂子也受到他的牽連,結果一個死了,一個做了妓女。」
聽到這話,我感覺我的肺都快要炸了,我揮舞的拳頭朝他撲了過來,想一拳把他給打死。
可就在這時,有人從後面一下子把我給抱住了。
「兄弟,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有什麼事都可以用法律解決。」
從後面抱著我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岩。
「陳三甲,有種你打我呀,我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出來的,但是你要敢動我一下,我立馬再把你送進去,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老爸現在已經不是校長了,已經成了教育局副局長了,我有的是關係和金錢搞你,跟我玩,你不配。」
陳東冷笑的看著我。
這一瞬間我明白了,他是在有意激怒我,如果我上去打了他,那就是惡意傷人,我勢必再次被關進監獄。
可是我的心裡充滿了憤怒,就是這畜生給我家帶來了厄運,如果不是他,我跟我哥和嫂子還會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小逼崽子,老子我現在正在上大學,當年你救的林瑤,我已經玩膩了,早就把她甩了。」陳東眼神邪惡的看著我,傲慢而得意。
「姓陳的,別太囂張,等我查明我哥哥的死因之後,我會讓你還有你爹得到應有的懲罰。」
「好啦好啦,冷靜冷靜,先去那邊休息。」張岩抱著我的腰,便把我拖拽到休息區那邊了。
「刀哥,你放開我,讓我弄死這狗日的。」
「傻兄弟,他爹是教育局局長,他的親戚都有錢有勢,你要是把他打了,想過後果沒有?」張岩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可是……」
「成大事,不拘小節,要學會忍。收拾他要慢慢來!」
「陳三甲,你給我聽好了,三個月之內,我一定再把你送進去,我不但要把你送進去,我還要把你嫂子變成我的女人。」陳東說完,狂笑著摟著那個女人走了。
我坐在沙發上,感覺大腦嗡嗡的,我一拳打在牆上,白色的牆壁頓時砸出一個不深不淺的小坑。
「刀哥,你不該攔我的。」我滿心不甘的說道。
「兄弟,咱這邊有攝像頭,他是客人,你要是把他打了,麻煩不斷。這件事啊,你交給我,我幫你收拾他。」張岩的臉上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
「你幫我教訓他?」
「對呀,看你哥我的。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張岩的臉上露出神秘微笑,然後從兜里掏出摩托車鑰匙,在我面前晃了一晃,然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刀哥,你要幹嘛。」
「還能幹嘛?我也看他不順眼,誰欺負你,那就是欺負我。」張岩沒有回頭,而是背對著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