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阿雅是賣藝不賣身,可她畢竟是在這種夜場上班,所以開這種玩笑也不為過。
而且我也不敢較真,於是兩個人又隨便聊了幾句。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來,笑著說道:「阿雅,你有黑色的絲襪嗎?」
阿雅愣了一下,歪著頭看著我,有些驚訝的問道:「哥啊,你找黑絲襪幹嘛?你,你有這愛好?」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能不能別這樣啊,我就問問你有沒有黑絲襪,你還以為我有戀物癖呀?」
「就是呀,那你問的這麼奇怪,怎麼還問我有絲襪沒?而且還是黑色的,你說我在夜場上班的,我能沒有黑絲襪嗎?」
阿雅紅著臉笑著說道。
「那送我一條唄。」
「你,你真的有那愛好啊?是不是喜歡那種沒洗過的原味的呀?」阿雅的臉變得更紅了,手捂著嘴巴,想笑卻忍住沒笑。
「你想哪裡去了,我要一條黑色的,沒用過的那一種。」
「沒用過的,你要那幹嘛?沒內涵麼!……要連體的還是分開的?」
「你就別問為什麼了,給我拿一條就行,最好是分開的那一種,要彈性大的。」
阿雅直皺眉頭,然後又笑著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異樣。
「張岩不是被人打了嗎?我知道打他的人是誰,所以我想晚上去他家看看,我想找一條黑色的絲襪套在頭上,這樣就沒有人能認出我來了。」
我生怕這女孩說我是猥瑣之徒,所以我還是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我建議你還是別去為好,雖然你很能打,但是你要是打不過人家怎麼辦?」阿雅的臉色微微一變,臉上露出些擔憂的表情來。
她的表情讓我的心一暖,接著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沒事的,你幫我找一條黑色的絲襪就行啦。」
「那行,你陪我一起去我宿舍拿唄,你可以在我的床上睡一覺,我看你臉上挺疲憊的。」阿雅說著話便站起身來。
「不要,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就行,一會兒就得出去,麻煩你去幫我拿吧。」
阿雅不再說話,而是去了她的宿舍,七八分鐘後就回來了,用一個塑膠袋給我裝了兩條黑色的絲襪,偷偷摸摸的塞給了我。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我打一輛車,直奔清水灣。
一百六十六號別墅,是一處獨棟別墅,上下三層,很是闊綽,院子裡停著一輛路虎車,裡面亮著燈。
看到那輛黑色的路虎車,我恨不能一把火把他給燒了。
昨天晚上就是這輛車上下來人,把張岩打了。
我把那絲襪掏出來套在頭上,我要闖進去,把路虎車的車主暴打一頓。
想到這裡,我抓著鐵柵欄,嗖的一下就跳了進去。
當我躡手躡腳走到院子裡,透過窗子往裡看的時候。
只見一個女人著急的在那裡打電話,她的身邊躺了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
面色蒼白,費力的掙扎著。
見此情景,我愣住了,這是啥情況呀?
「老洪,你快回來,兒子被雞骨頭卡住了,你再不回來他就沒命了。」我透過窗子,聽到裡面那個女人在急切的打電話。
她口中的老洪應該是她的丈夫,應該就是這樣路虎的車主。
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那個面色蒼白的男孩,看著那個手足無措的女人,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等著,我一會就回去,我的小弟應該快到咱家了,我讓他陪你和孩子一起去醫院。」
電話是免提,所以那男人的聲音我也聽得很清楚。
聽到這些,我決定暫時離開,明天或者後天,再找這路虎車主算帳。
我把絲襪扯下來,裝進兜里,然後轉身朝外面走去。
剛走到大門口,身後就傳來一個聲音:「站住。」
我急忙回頭,就看見剛才的那個女人,站在我身後的門口的位置。
「你去哪,你快過來,你大哥說了,讓你陪我去醫院,快點,孩子快不行了。」這女人著急忙慌的對我說道。
我苦笑不得,看來這女人錯誤地以為我是她老公的派來的小弟。
「我,我……」
「這是車鑰匙,越快越好,我們快去市立醫院。」這女人把車鑰匙扔給我,然後抱上那孩子孩子,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事到如今,我只好爬上那輛路虎車,帶著這母女兩個快速的來到醫院裡。
經過一陣搶救,卡在這男孩喉嚨里的雞骨頭被拿了出來,小孩得救了。
「兄弟,謝謝你啊,要不是你,這孩子怕是救不過來了,沒想到你來的那麼及時。」
見自己的孩子得救了,這女人抓著我的手,感激的說道。
「既然孩子得救了,那我也該回去了。」我不想跟這女人說太多,因為我們並不認識,我幫她把孩子帶到醫院也是陰差陽錯。
這時,那邊一個男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男人個子有一米八左右,身強體壯,走路帶風。
「孩子怎麼樣?」那男人過來便把他老婆的手抓住了。
「孩子沒事了,幸虧你這弟弟來的及時。」這女人指著我對那男子說道。
「我弟弟?」
「對呀,不是你給我打電話說,你小弟已經過來了嗎?就是他幫著我把孩子送過來的,醫生說了,再晚五分鐘的話,孩子就沒救了。」這女人說完,便把她老公抱住了,大概是後怕的緣故,竟然哭了起來。
那男子把他老婆從懷裡推出來,上下打量我一眼道:「你是誰?」
恰巧這個時候,一個護士喊她老婆,這女人急匆匆的走了。
「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告訴你,我是張岩的兄弟,昨天晚上,你把我哥們兒的腿打骨折了,還斷了三根肋骨,我是來替他報仇的。」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我跟他也沒必要客氣了,於是就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