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
陳梟索性先挑選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餐廳,然後才聯繫張青禾。
只是電話剛一接通。
電話那頭的張青禾就有氣無力的吐出四個字:「在醫院呢。」
「鳳體抱恙了?」陳梟笑道:「那我有求於你,得到醫院看看你。」
張青禾有氣無力的說出了醫院名字,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陳梟皺眉:「這小辣椒也有這麼有氣無力的時候,看來病的不輕啊。」
他和王天霸他們招呼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盛鼎公司。
陳梟趕到醫院後,先在外邊的水果店裡買了些水果,這才走進醫院。
他徑直走到張青禾病房外,敲了敲門,等了五秒鐘沒有回應,這才推開門。
只是病床上卻空蕩蕩的,張青禾並不在病房裡。
「電話里聽著有氣無力的,還有力氣到處瞎溜達呢?」
陳梟揉了揉鼻子,估摸著對方應該很快會回來,索性就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機。
假葬禮的輿論風波還在持續,只是相較於最初的幾天減弱了許多。
特別是陳梟故意搜索了一下,更是搜出了意外之喜,甚至有好事的博主為了博取流量,借著這波輿論更是將王恩恩一家三口的信息扒了個底朝天。
甚至就連現在王虎被關押在哪個看守所里,都扒的一清二楚。
這讓陳梟不得不感慨這屆網友太強大了。
一般像王虎這種涉及到命案的刑事案件,對外都是非常保密的,就算是王恩恩和龍翠蘭想見都見不到,只能委託律師才行。
不過按王恩恩和龍翠蘭兩母女的性格,估計是不會理會王虎了。
這也是陳梟在葬禮結束,王虎殺了李思雅後,他沒有繼續關注王恩恩兩母女的原因所在。
以王恩恩和龍翠蘭兩母女的性格,在不理會王虎的情況下,而是選擇蝸居躲藏,想要繼續加深報復真的有些無從下手。
所以陳梟才會將重心放到尋找吳老迪和投資雲東城的事情上去。
當然,王恩恩和龍翠蘭兩母女還敢跑去盛鼎,這事是有些出乎陳梟預料的,也是刷新了他對厚顏無恥這個詞的認知。
現在陳梟在雲東城已經開始布局了,他的重心關注點自然也就回到了王家人身上。
報復……不可能止於此的!
趙辰的出現,更是讓他無比驚喜。
「等調查清楚趙辰的背景,也好重新規劃了。」陳梟又刷了幾條關於王家人的新聞,就關掉手機,靠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吱呀……
病房門終於被推開。
陳梟轉頭看去,就看到張青禾穿著病號服,面色憔悴蒼白,還拄著一根拐杖,左腳懸空纏裹著厚厚的紗布。
這讓陳梟驚得直接站了起來:「大小姐,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出什麼事了?」
「被車撞了。」張青禾無奈的說著,然後在幾個護士的攙扶下走進了病房,躺靠在了病床上。
陳梟想到前世出車禍的畫面,脫口而出:「泥頭車?」
「你怎麼知道?」張青禾驚訝了一下,擺擺手示意幾個護士出去。
陳梟當場呆愣住了。
他隨口一說,還真就猜對了?
等到病房門關上後,張青禾這才面色一沉,說:「很蹊蹺的車禍,我當時在等紅綠燈,那輛泥頭車直接就闖紅燈衝過來了,撞停我後還猛踩了一腳油門,然後司機自殺了。」
陳梟神色一沉,重新落座下來:「你們張家有查出來信息嗎?」
「沒有,那司機好像就孤家寡人一個,就連人物關係排查都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張青禾搖搖頭,心有餘悸的說:「還好我當時反應快,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往前躥了一段距離,不然不被泥頭車撞死,也得被泥頭車側翻壓死了。」
陳梟沉默以對,可以想像當時的場面到底有多恐怖。
不過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也回憶不起前世張家的情況。
畢竟前世壓根就沒有交集,而且他還是那樣的處境。
毫不客氣地說,如果不是吳老迪的這套功法,就算是全盛時期的鼎盛,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和張家產生任何交集。
病房裡,短暫沉默了幾秒鐘。
張青禾看了眼床頭的水果,岔開話題道:「你電話里說有求於我,到底是什麼事啊?」
陳梟回過神,這才說:「我想請你幫我動用一下你們張家的情報力量,調查一個人。」
「誰?」張青禾蹙眉:「這要動用情報力量,我還得經過我爸爸和爺爺,他倆現在不讓我接觸情報部門。」
陳梟沉聲說:「叫趙辰,是我前妻大學時的白月光,後邊去大洋彼岸留學了,我前妻一家導演的假死葬禮,就是為了轉移資產去大洋彼岸找這位白月光。」
「啥?」
張青禾激動地直接坐了起來:「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你怎麼突然調查這白月光了?」
「他回來了,今天我遇見他和我前妻母女了。」陳梟說。
「欺人太甚,他們還想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張青禾咬牙,憤憤地說:「你放心,這事交給我爸爸和爺爺,我鐵定能幫你調查出來!」
「多謝。」陳梟感激地說:「等你出院了,請你吃飯。」
「我現在就餓,要不咱偷溜出去吃飯吧?」張青禾頓時癟著嘴,委屈的揉著肚子抱怨道:「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在醫院怎麼過的,吃的可清淡了,嘴裡都快淡出鳥了,你下面給我吃都行。」
哐當!
陳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驚惶的瞪圓了眼睛,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瞪向張青禾:「你,你不至於吧,這可是在醫院病房,你到底是吃什麼飯?」
張青禾也反應過來,頓時蒼白的俏臉羞紅的都快滲血了。
她忙語無倫次的解釋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是你給我下碗麵條,放些辣椒油,再來點豌豆尖,來點牛肉、肥腸、燒白這些,我都感覺是人間美味。」
「呼……」陳梟長吁了一口氣,故作後怕的說:「這樣啊,嚇得我差點就解皮帶了。」
「你……」張青禾氣惱的抓起病床上的枕頭砸向了陳梟:「你個老流氓!」
陳梟一手接住枕頭,淡定的說:「走吧,女流氓,出去下面給你吃。」
「你還說?」
張青禾羞惱的俏臉漲紅,張牙舞爪的幾乎都要躥跳起來,直接生撲陳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