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會有這樣的反應,劉病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他花費那麼多功勳點從系統商店兌換出的東西,後世多用於特種部隊。
五十步內,這東西無聲且精準,簡直就是殺人的一大利器。
箭倉一次存放五枚短箭,更換也很方便。
聽劉病講完這些,趙風更是愛不釋手。
「殿下,這麼好的東西,真給我們用?」
他就怕空歡喜一場,劉病笑罵幾聲,自己絕非言而無信之人。
「還愣著幹什麼?讓大家過來領取,這段時間抓緊操練,特別是弓弩,一定要熟練使用。」
留給劉病的時間沒有多少,他一定要搶在刺史府前面動手,先發制人。
趙風用力點了點頭,趕緊招呼人過來領取裝備。
正午時分。
庭院之中二十四人拔刀動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接著就是劈砍,看似簡單,實則不然。
劉病從旁指導,如何省力,如何落刀更快,這裡面都有不小的學問。
五韋則返回府中,若非親眼所見,他可不敢相信劉病能這樣懂得。
「殿下,末將分出來十個百人隊伍,已經讓他們抓緊操練。」
「許統領,你來的正好,幫本王把把關。」
劉病嘴角揚起,臉上有淡淡笑意浮現出。
他接著拍了拍手,趙風心領神會,帶著七八人走到跟前。
三十步外立有草靶,弩機藏於袖中,他們抬手便將扳機扣動。
箭矢破空有聲,不等許韋反應過來,就將那幾個草靶全都射中。
他將眼睛瞪大,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這是何物?」
「威力竟這等恐怖!」
他在來到王府做統領之前,也是經歷過不少場面的。
自認為不缺少見識,眼下才覺得自己猶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罷了。
「許統領不必吃驚,有朝一日,本王讓大家都能用得到。」
劉病隨隨便便幾句話,許韋更為吃驚。
接下來的時間裡,劉病又給眾人演示了一些招式,實戰中很是奏效。
不等大家練熟,意外情況突然發生。
「殿下,南陽刺史李文晦,李大人求見。」
什麼?
劉病沉下去臉色,心頭湧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李文晦可是只老狐狸,在南陽當了十年刺史,把持著當地軍政。
自己被皇帝封到這裡當王,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手中沒有半點實權。
除了王府這一干人等,城中守備一兵一馬他都調派不得。
世道未亂之前,李文晦把他當成吉祥物,好吃好喝供養著倒也沒什麼。
眼下局勢不穩,李文晦登門拜訪,只怕是沒安好心。
許韋內心掙扎過,他直接跪倒在劉病面前。
「殿下,這個老東西要敢亂來,末將將他一刀砍了。」
「大不了提前舉事!」
許韋衝動言語,劉病哭笑不得,趕緊讓他帶著這些人到後院去。
沒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城中守備兵馬五六千都不止,再加上衙門的眾多差役,刺史府的丁勇護院,數目更是龐大。
僅憑他剛剛召集起來的一幫人,雙方一旦拼殺,結果不難預料。
「李大人前來王府走動,不一定是察覺到。」
「本王要是沒有猜錯,他在打別的主意。」
劉病下了命令,許韋豈能違背,縱使放心不下也只能選擇聽從。
臨走的時候不忘記叮囑趙風幾句。
「你跟在殿下身邊,一定要將他保護好。」
「殿下要有閃失,本將軍先砍你的腦袋。」
「我……我領命!」
趙風跟隨劉病來到前堂,沒多久李文晦就被請了進來。
見到劉病的第一眼,他便一臉虛偽的笑意,快步走到跟前。
「王爺,臣李文晦,參拜王……」
李文晦本來想做一齣好戲,劉病出言阻止他便站起身來。
畢竟在這南陽城中,他才是真正說了算的。
平時劉病都不敢在他面前擺王爺的架子,更何況這種節骨眼上。
可等了許久,他都沒能等到劉病的勸說言語。
抬起頭來,神情無比錯愕。
劉病嘴角微揚,倒要看看他怎麼收場。
「臣……臣!」
李文晦不情願的彎下腰去,行過禮趕緊站直身子。
心裡頭暗罵不休。
好你個劉病,竟敢如此欺辱本官!
「李大人,你臉色看著不太好,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劉病笑眼眯眯,試探性的開口,李文晦冷哼一聲,當即找位置坐好。
極不高興的講道。
「王爺,現在是什麼樣的局勢,臣不說你也清楚。」
「北地亂作一團,只怕用不了多久時間,兵鋒所指就在此處。」
李文晦用言語鋪墊,劉病並不著急,耐心聽他把話講完。
果不其然,沒多久他就將自己此次前來的心思暴露出。
「敵軍也好,亂軍也罷,一旦打過來可就得仰仗城內守備,只是這點人馬遠遠不夠。」
李文晦竟然也有要擴軍的打算,此次找上門,便是將劉病手裡的一箱財寶盯上。
那是劉病最後家底,箱子打開入眼華麗,卻無多大用處。
世道不好,一顆珍珠拿到市集甚至換不來一袋糧食。
「王爺,如何用臣有辦法,還請你也為南陽出份力。」
「等到世道安穩,臣定會歸還。」
李文晦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此次前來勢在必得。
劉病沒忍住笑出聲。
李文晦心思這樣急迫,要不是想著在城破時攜款而逃,那就是要獻出這一箱珠寶,好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
劉病看破不說破,很快鬆了口。
「大人既有保境安民之心,本王自當極力配合。」
「拿去!通通拿去。」
劉病覺得這還不夠,又把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一同放在桌上。
見他這個樣子,李文晦頗感吃驚。
趙風站在身旁,眼睛都快瞪直,好幾次想要開口勸說。
「李大人,這些東西本王派人送到你的府上,當掉這箱珠寶,擴充軍備,誓死保衛家園啊!」
劉病先給李文晦戴了一頂高帽,讓他好似身處雲霧,只感覺到輕飄飄。
本以為還要和劉病費些口舌,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把這箱珠寶奪到手裡。
李文晦神情滿足,自然不會再與劉病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