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發展如劉病所料想的那般,偌大的一座南陽城,還是有忠心於大齊,中心於劉氏一族的人。
「李松柏!你好大的膽子,那可是王妃!」
「王妃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
李松柏言語戲謔,仿佛聽到一個笑話,更把手襲向宋欣的胸口處。
最為關鍵時刻,劉病將他的手腕握住。
稍微用力,便讓他疼得嗷嗷直叫。
「劉病,你敢與我動手,還不趕緊鬆開!」
李松柏大喊幾聲,劉病不為所動。
宋欣目睹這一切後驚出一身冷汗,趕緊上前勸說。
「奴家承蒙殿下厚愛,又怎麼能讓殿下為我犯險。」
「便是受了委屈,奴家一死百了,絕不辱沒殿下之名。」
宋欣看似柔弱的性格,實則不然,乃是一個極其剛烈的女子。
她就沒想到劉病會為自己出頭,事到如今,心中更覺愧疚。
「胡說八道什麼呢?本王要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何談收復失陷之地,恢復祖宗社稷。」
劉病扯著嗓子大喊,就是要讓在場的人都聽清楚。
李松柏面露譏諷笑意,還以為他得了瘋病,才說的出口這種話。
「就憑你這種廢物,也想收復河山,真是可笑。」
「再不把手鬆開,別怪本公子與你不客氣。」
他此次前來帶了不少人,收拾劉病綽綽有餘。
劉病裝作氣憤交加的模樣,內心猶豫掙扎,過去許久時間才把手鬆開。
接著就要帶宋欣回到府上。
「我讓你走了嗎?」
李松柏從身後將他叫住,垂涎宋欣美色,他並不想就此罷手。
劉病轉過身來,悲憤不已。
「就算她不是本王之妻。」
「天下危難之時,你不思忠君報國倒也罷了,至少要保一方平安。」
「現在呢?你如此欺負人,本王倒要找李大人討個說法,不懲治你這等兇惡,城中百姓豈有好日子過。」
劉病說完這些話沒多久,街上百姓紛紛站到他這一邊。
他精心謀劃,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李松柏似乎有所察覺,態度收斂,不敢再像先前那般肆無忌憚。
看著劉病離去的背影,他咬牙切齒,身邊人更是怒沖沖地開口說道。
「公子,這個劉病怎麼敢當眾與你頂撞?小人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李松柏也有些想不明白,當即安排人手將劉病盯緊。
接著回到府里,仿佛受了多大委屈,哭喊著開口說道。
「爹,你是不知道,劉病這個廢物敢跟我動手。」
「那麼多人都看到,這要是傳開了,孩兒的面子往哪裡擱?」
聽他說完這些,李文晦不禁聯想到他入王府時發生的事,更覺得古怪。
轉念一想,劉病在南陽城中也掀不起多大風浪,便想讓自己的兒子消消氣。
「爹,留著這個廢物還幹什麼?乾脆把他做掉,省得他仗著王爺身份惹我不快。」
李松柏有口惡氣難以下咽,他一直都有將劉病徹底除掉的想法,不等他把話說完,李文晦沉下去臉色。
「你懂什麼?局勢不穩,留下他一條命會有大用處,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李文晦不讓自己的兒子插手這件事情,得知他已經派人盯著王府那邊,更覺得已經足夠。
另一邊。
劉病帶著宋欣回到府里,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上街一趟,功勳點增加了好幾十,足以說明有人聽進去他說的那些話。
宋欣咬住嘴唇,有話難講。
直到劉病開口催促,她才艱難地開口。
「奴家……」
「什麼奴家?本王要給你名分,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被劉病打斷了說話,宋欣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只是短時間內還未適應。
劉病並不著急,等著她心情平復。
「殿下,妾身以為李公子那邊不會善罷甘休。」
「大庭廣眾之下你駁了他的面子,他肯定記恨在心。」
宋欣擔心劉病的處境,殊不知這只是計劃的開始。
劉病嘴角揚起,便給她吃下一顆定心丸。
接著湊近到她的耳朵邊上,輕聲言語幾句。
「殿下,還未成親,同房不合禮法。」
「胡說八道!本王這裡沒這些規矩,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劉病可不想守著一棵水靈靈的大白菜不去拱,宋欣臉色微微泛紅。
她用力咬住嘴唇,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等到入夜,宋欣入房伺候,哪怕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也還是在劉病動手動腳後表露慌張。
初經人事緊張也屬正常,她並非牴觸劉病對自己做這些。
劉病言語輕緩,逐步引導,終於是好事得成。
雲雨過後,宋欣依偎在懷,劉病這才與她講出自己要爭奪天下的打算。
「若能成大事,本王當皇帝,皇后的位置便是你的。」
宋欣吃驚不已,但已成了劉病的女人,不論他有怎樣的選擇自己都會跟隨。
「妾身願與殿下同進共退。」
「好!」
劉病將宋欣緊緊摟抱住,漸入夢鄉。
第二日。
他將許韋和趙風叫到堂上,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
「三日後,奪取城中軍政大權,占據南陽一地以圖天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許韋和趙風同時瞪大眼睛。
「殿下,這也太倉促,時機還不成熟啊!」
「是啊!刺史府護衛眾多,要被他們察覺動向,城中守備頃刻調動。」
兩人都持有反對的意見,剛剛招募的一千力士還在校場操練,如何進入到南陽城內都是問題。
就靠他們王府這幫人,想要將李文晦一舉拿下,說是難如登天都不為過。
「誰說時機不成熟?」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三日後,本王要和宋欣成親,刺史府那邊大小官員都要請來見證。」
「軍中百戶以上者,也要請來喝酒,這便是成大事的最佳時機。」
劉病可不是帶著宋欣隨隨便便到街上走一遭,自己要娶她為妻的消息早就被人口口相傳。
大婚當天,自己宴請城中大小官員,可謂合情合理。
李家父子再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也要做一場戲給老百姓看,屆時必然登門。
「怎麼?你們還有別的意見,那就儘管往出提。」
劉病不搞一言堂,當下來說,許韋和趙風是他手下最為得力之人。
自然要給他們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