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情形,讓在場所有人都將眼睛瞪大。
原本喧鬧的情形再也不見,全都是一言不發,靜若寒蟬。
男人掙紮起身,哪怕他虛弱的不像樣,也不忘記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們這些傢伙,膽敢傷我,現在知道下場了吧!」
他說完這些話,接著就去吆五喝六,命令那名官員將劉病抓起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這京城中的主人,偏偏那名官員還去聽從。
快步走到劉病面前,惡狠狠的開口。
「好小子,也別說本官欺負人,趕緊跟人家賠禮道歉。」
「你在破壞兩國和談,這是要掉腦袋的,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一條命。」
那名官員言之鑿鑿,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在替劉病著想。
事實情況完全相反,他不過是害怕影響到自己的烏紗帽子,抱有一些極其惡毒的心思。
聽到他這樣說,劉病差點沒被笑掉大牙。
當即冷笑出聲,很是無所謂的開口說道。
「給他道歉,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位大人,我奉勸你一句,莫要為虎作倀。」
劉病也算是給這名官員留了一個彌補的機會,至於他能不能夠把握得住,全憑藉他自己的造化。
事情發展如劉病所料想,官員自以為是,並沒有認識到錯誤所在。
還在那裡出言不遜,威逼劉病低頭服軟。
草原人趁眾人沒有準備,猛地衝到跟前,搶過一把刀。
他單手舉起,便要用力的劈下。
看這個樣子是想要將劉病置於死地,好泄自己心頭之恨。
殊不知,這樣的一番做法最是可笑,好似跳樑小丑般。
都不需要劉病開口,暗中護衛他的那些人便有所察覺。
其中一人猛地抬手,袖裡藏著複合手弩。
箭矢激射而出,直接將草原人射殺在地。
一瞬之間,現場驚呼聲音不斷,誰都沒有想到情勢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
那名官員嚇得臉都白了,竟然沒有認識到動手之人的身份。
他立馬下令,便要將人捉拿。
「我看誰敢!」
劉病冷哼一聲,大步走出,不少人都將視線聚集在他的身上。
那名官員臉色驟然變化,猛然意識到有不對勁的地方。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殺的可是草原使團的人。」
「你這條命,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保全不得。」
他在那裡著急的不像樣子,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也不像開始時的那樣。
恨不得趕緊逃離這個地方,以免被牽連到。
這件事情關乎到兩國和談成功與否,他們可不想深陷其中,到時候丟了性命都不知道原因。
「你怎麼就那般確信,朕將其殺死還要償命的。」
「笑話,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有一些話,註定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不等到劉病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有變化。
那名官員竟然還不相信,快步走到劉病面前,惡狠狠的開口。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冒充陛下。」
「當今聖上的威嚴,其實你能夠冒犯的了。」
他把話說完,更要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將劉病這一幫子全部抓起。
如此膽大妄為,劉病愣在原處,可謂是傻眼。
李巍更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愚蠢到這種地步。
他直接亮出了腰牌,那是皇城司專屬。
那名官員看清楚後臉色驟然變化,他接連向後退了幾步,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在發顫。
「皇……皇城司!」
「你們是皇城司的人!」
不對!
有些話他沒有講出口,心中可謂掀起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再一次看向劉病的時候,眼神中充滿驚恐,懼怕之意不住的往外流露。
這一切都被劉病收入眼底,他不由得笑出聲。
「這位大人,你剛才可不是這個樣子,揚言著要把朕殺死。」
「要用朕的命,給他抵償。
」
劉病伸手指向地上的一具屍體,他臉上浮現出諸多笑意,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那名官員哪裡還敢站直身子,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朝著劉病用力的磕了幾個頭。
「陛下,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啊!」
「小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陛下會微服出行,大隱於市。」
他不斷的開口求饒,希望劉病能夠高抬貴手,放過自己一條小命。
「朕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
「還有一點,哪怕到現在你都沒有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覺得是沒有將朕認出來。」
劉病搖了搖頭,對於他這樣的人,不會抱有絲毫憐憫之心。
當即下了一道旨意,革去他的所有官職,要將其嚴厲懲處。
聽到劉病這樣說,那名官員臉色難看的不像樣,仿佛吃了屎。
豈能知曉,這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劉病嫌他聲音太吵鬧,眉頭稍微皺起,站在身旁的李巍立馬明白。
他親自命人將其帶離,走到沒人的地方,抬手便是幾巴掌,重重的打在那名官員的臉上。
「不分黑白倒也罷了,還敢衝撞陛下,將你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李巍也是有血有肉,回想起這名官員剛才所做的事情,他便窩了一肚子的火。
實在無法忍受,就讓自己手下的人先行動手,再將這名官員關入大牢前先狠狠的揍一頓。
「都給大家聽好了,就算是缺胳膊少腿,那也不算什麼要緊事情。」
朝廷有律法,不能隨隨便便的殺掉一名官員。
可將其收拾的沒人樣,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李巍說完這些話後沒多久,那名官員直接嚇暈過去。
等待他的下場無比悽慘,李巍則是回到劉病身邊,稟告這一情況。
劉病冷笑一聲,對李巍頗為讚許。
「你這奴才,也算是懂得朕的心意,這件事情辦的很不錯。」
「好了,是時候給百姓一個交代了!」
劉病先是將父女二人攙扶起來,好讓他們親眼見證。
朝廷並非軟弱,對待這些草原人從未有過懼怕。
作為他的子民,也不需要委曲求全,受了欺負不敢怒,不敢言。
劉病話音未落,父女二人的臉色齊刷刷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