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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委曲求全下的計策

2025-01-03 20:37:35 作者: 毅紅晨
  孫鳴多知道徽宗身邊有一位忠實的女官。叫蘇瑤,在徽宗被劫持到揚州的路上時,被耿南仲等人秘密處死。

  「你到朕的面前來,」孫鳴多等到她跪在身邊,便輕聲說道,「你可知你將來的命運嗎?」

  「回奏皇上,奴婢不知。」

  「他們劫持朕去揚州的時候,會在路上將你秘密處死。」孫鳴多拉起蘇瑤,「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是真的身邊人,是可以為朕付出你自己生命的人。」

  孫鳴多緊緊地握住蘇瑤的雙手,「朕要你做一件事,這件事關乎到朕與你的生死。」

  「什麼事?」蘇瑤吃驚地問道:「請皇上吩咐。」

  錢鳴多扶起蘇瑤,「你可知道今日的禪位大典是有人脅迫朕這樣做的嗎?」

  蘇瑤瞥了一眼孫鳴多,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們是欺朕性格懦弱,也是慫恿太子的罪魁禍首。可是朕方才藉助太子之言,收回了禪位詔書。他們一點不會放過朕的,所以......」

  蘇瑤再次跪倒,「請皇上下旨,奴婢唯命是從。」

  孫鳴多點了點頭,他像一個最為普通的人一樣,盤腿坐在蘇瑤的面前,悄聲道:「朕現在已不能信任身邊的人,你在這宮中有無你所信任之人?」

  蘇瑤低頭想了想,「只有皇上身邊的幾個侍女,他們與奴婢一起服侍皇上多年。是可以信任的。」

  「田守惠呢?」

  「這個奴婢不敢輕下斷言,但是從他這幾日的舉動來看。像是有監視皇上的嫌疑。」

  「你們幾人的武功如何?」

  「我們明為侍女,實際就是皇上您的貼身侍衛。這都是您在幾年前特意安排的。」

  「我們要離開皇宮,你可有方法?」孫鳴多說道,「而且我們需要馬匹,因為......我們要往西北方向走。」

  「奴婢聽皇上您說過,現在最為可靠的就是西軍的种師道將軍。」蘇瑤輕輕的說道。

  「為朕換去這衣服。」孫鳴多站起身來。蘇瑤輕輕地拍了拍手,從帷幔之後馬上顯現出幾個侍女。

  「這幾個人?......」孫鳴多看著蘇瑤。

  「奴婢剛才所說的就是這幾個人。」

  「事關重大,朕已經不敢相信所有的人。只有你。」孫鳴多擺了擺手,「你們先去殿外守候。」

  朱紅色的殿門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音,一個小內侍進來:「啟奏皇上,張邦昌大人和耿南仲大人求見。」

  孫鳴多飛快地思索著對策,「你請他們先回吧,就說朕累了,想先休息一下。讓他們午後再來。」

  當垂拱殿裡只有孫鳴多和蘇瑤二人時,孫鳴多拉住蘇瑤的手,「想辦法即刻離開皇宮,朕知道他幾人一定會進殿逼宮的。朕自有辦法應對,但是你要想出來出宮的方法來,要快!」

  「奴婢領旨。」蘇瑤說完轉身離開,「等等!」孫鳴多抬手叫住蘇瑤,「你現在就安排一個可靠的人,快馬趕往西北的种師道將軍的軍營,命他即刻率部趕往汴京。」他邊說邊在信箋上寫了幾行字,令他吃驚的是,他居然寫得一手徽宗的瘦金體。

  蘇瑤剛將信箋踹進懷裡,殿門卻緩緩地被推開了。

  張邦昌、李邦彥和耿南仲三個人沒有聽宣便擅自闖進殿內。他們雖然對孫鳴多行跪拜之禮,但是說話的口氣卻不像是臣與君。


  「陛下今日為何不宣布禪位詔書?」耿南仲率先發難,「難道這等國家大事也可視為兒戲嗎?」

  「你個狗日的東西。」孫鳴多心裡咒罵,一個臣子居然敢這樣和皇上說話,而且還是用斥責的口吻。但是他心裡很明白,這幾個人之所以這樣有恃無恐,就因為他們自認為勾結了京畿將軍趙雍,掌握了京畿防衛大權。

  但是孫鳴多也不知道他們在宮裡還安插了多少人,徽宗不知道,史書上也沒有記載,所以他只能忍。

  「幾位愛卿剛才都已經看到、也已經聽到了。」孫鳴多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是太子不願意接受禪讓的,朕也是出於無奈,才沒有命禮部宣讀禪位詔書的呀!」

  張邦昌抬眼看著這位「花鳥皇帝」,笑了笑,「陛下剛才的慷慨陳詞,的確是驚天地泣鬼神呀!難道陛下是要親征金國不成?」

  孫鳴多無奈地攤了攤手,「朕哪裡有親征的膽量,要是畫畫寫字朕還可以。方才只是面對數千的文武大臣,朕說幾句場面話而已。」

  「陛下不會是對禪位有了反悔之意了吧?」李邦彥陰著一張臉,眯起眼睛,「反悔的後果......不知陛下可曾想到。」

  「張愛卿這是說哪裡話,朕怎麼會反悔呢。」孫鳴多輕嘆一聲,搖了搖頭。「當下這個局面,金人勢強,而我們的軍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朕禪位後,國政交由太子和諸位愛卿處理,朕也落個清閒。」

  孫鳴多拿起一支毛筆,「朕現在就想著可以安心地畫畫、寫字,與後宮的佳麗們飲酒行樂。至於國家大事,之前朕還是想好好理政的。但是無奈大廈將傾,這就不是朕可以左右的了。」

  「可是今日之事該當如何?」李邦彥大聲斥問。

  孫鳴多一臉的無辜,「今日之事已然這樣,朕就請幾位愛卿再擇一良日,朕自當宣詔的。」他無力的癱坐在龍椅上,「這次朕不會浪費時間的,時辰一到。即刻宣讀禪位詔書。」

  「今日已經鬧出這樣大的笑話,天子禪位,卻出爾反爾。」耿南仲陰沉著臉,「要是皇上起了反悔之意,恐怕下次要宣讀的就不是禪位詔書,而是太子的繼位詔書了。」

  這已經明顯地對徽宗皇帝進行人身威脅了,「你媽媽的,這是想幹掉我呀!」孫鳴多站起身來,朝著幾個人拱手作揖,近似於哀求地說道:「朕今日好像被迷了心竅,所做之事都是在恍恍惚惚之中。還請幾位愛卿原諒朕,你們即刻擬定時日,朕這次一定會禪位的。」

  徽宗的為人這幾個人是非常清楚的,膽小怯懦不說,處事還優柔寡斷、軟弱無能。

  他們三人相視一眼,耿南仲說道:「我等讓陛下繼續居住在福寧殿,已是足顯為臣之道了。」他邊說邊站了起來,「這垂拱殿乃是皇上日常處理政務之處,既然皇上已經不想參與政務的處理,那麼就請皇上從今開始不要出入垂拱殿了。」

  耿南仲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給徽宗一個警告。

  「陛下,」李邦彥也站起來,「皇位與生命相較,孰輕孰重,還望陛下斟酌。」

  「我們幾人回去商議之後,會奏明陛下何日再次舉行禪位大典的。」身為宰相之首的張邦昌慢里斯條地說道:「其實只需一道詔書而已,之所以要舉行禪位大典,就是想讓陛下能夠體面的退位。」

  孫鳴多緩緩地點了點頭,「朕知道幾位愛卿的意思,也知道這是為朕著想。朕會按照卿等的意思去做的。只是在朕禪位之後,可以居在後宮,寫字作畫。」他閉上眼睛,「頤養天年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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