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和你一同跳舞,你那個鳥樣兒朕他媽都覺得噁心!」他搖了搖頭,「朕也不會跳什麼武士之舞,以朕的理解,武士之舞顧名思義就是表顯出武士的勇敢和威武之舞。」
孫鳴多瞥了眼田守惠,「但是朕覺得,一名武士的勇敢和威武,單單靠跳舞,那是根本表現不出武士的勇敢的。」
「那你說什麼舞才能表現出勇敢?」完顏宗望一幅傲慢的表情。
孫鳴多接過田守惠高舉過頭頂的一柄木劍和木刀,「朕覺得,既然是武士,那就甭跳什麼舞蹈了。」他抬起木刀,目光掃過刀身,「聽說完顏大使是你們大金國的第一勇士,不如......朕與你比試一下武藝,這不比跳舞帶勁嗎?」
「你說什麼?」完顏宗望不屑地大笑著,「你剛才說什麼?你要和本王比試武藝?」
「皇上!」
「陛下!」
......
近侍、大臣一起跪倒,驚恐的想要制止皇上的舉動。
「本王知道你作畫、書法都不錯。」完顏宗望已經笑上氣不接下氣了,「沒想到你居然敢和本王比試武藝,依本王看,你是活膩味了。」
孫鳴多笑了笑,將木刀和木劍輕輕地放到完顏宗望的桌案上,「朕今天不自量力地想要和大金國第一勇士,對練一下刀法和劍法。不知完顏大使意下如何呀?」
「完顏大使善用刀還是劍?」孫鳴多淡然地說道:「朕不但善用劍,也善用刀?這裡有一刀一劍,你先挑吧。」
「好!」完顏宗望拿起木刀,看了看,「南朝皇帝,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打疼了,可別哭呀!」說完,他肆意的大笑著。
田守惠拿起木劍,跪倒之後高高舉起。孫鳴多笑了笑,拿過木劍,走到文德殿的中央。手中的木劍舞出一個劍花,朝完顏宗望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孫鳴多靜立在大殿之中,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身姿挺拔。眉宇間透著溫潤儒雅,神色平和淡然。但他的眼神卻透出堅毅、果敢,周身散發出威嚴的帝王之氣,似與這莊嚴的殿宇融為一體。
完顏宗望似乎也被孫鳴多的氣場所驚到,但已習慣在宋人面前囂張跋扈的他,面對一個文弱瘦小、且養尊處優的宋朝皇帝,完顏宗望的警惕之心隨即就無影無蹤了。
他脫下身上的錦袍,上身精赤,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走到孫鳴多面前,獰笑著,「南宋皇帝,你可想好了,雖說這只是木刀木劍,但是要傷到你,可不要哭呦!」
「別他媽廢話了。」孫鳴多淺笑著,「來吧!」
完顏宗望滿臉橫肉抖動,雙手緊握那柄木刀。眼中閃爍著凶光,一步步朝孫鳴多逼過來。「嗷」的一聲怪叫,朝著孫鳴多一招刀劈華山。他這一刀,勢大力沉,帶著一股刀風,仿佛要將孫鳴多劈成兩半。
完顏宗望貴為二太子、魏王,在金國亦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他勇力過人,與人比武未嘗敗績,實至名歸的大金第一勇士。
完顏宗望是金國的「魏王」,他要是知道大宋的「魯王」和孫鳴多比試武藝的下場,估計他就不會這樣輕視眼前這個文弱之人了。
孫鳴多眼神銳利如鷹,身形輕盈一閃,側身避開了完顏宗望這勢在必得的一刀。他手中的木劍順勢一抖,恰似靈動的蛇信,「啪」的一聲精準地抽打在完顏宗望的手腕上。
完顏宗望吃痛,怒吼一聲,單手又是一記橫斬。刀風呼嘯,卻砍了個空。
孫鳴多不但是劍術比賽的全國冠軍,同時他還精研實戰。只是他和宋徽宗同體,身體不如他自己那般精壯。所以他沒有和一身蠻力的完顏宗望硬拼。
孫鳴多展開身影,飄忽靈動如鬼魅般在完顏宗望周圍快速遊走。木劍不時點在其手臂、肩頭,後背,每一下都給完顏宗望留下一道鮮紅的印記,卻又不傷他很重,盡顯戲耍之意。
完顏宗望愈發暴躁,瘋狂揮舞著木刀,可他根本就連孫鳴多的衣角都碰不到。
眼見完顏宗望氣喘吁吁,破綻百出。孫鳴多覺得將這廝戲耍得差不多了,他更覺得不能再以輕盈對陣,他要以雷霆萬鈞的姿態擊敗完顏宗望。
孫鳴多眼神一凜,閃到完顏宗望身前。手中木劍硬碰硬地擋開他當頭一刀,木劍高高揚起,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抽打在完顏宗望的臉上。
孫鳴多身形陡然拔地而起,如蒼鷹般矯健,轉身踢出一腿,如同凌厲的長鞭。狠狠地抽踢在完顏宗望的臉上,這動作乾淨利索,盡顯其敏捷與矯健的身手。
完顏宗望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剛狼狽地站起來,孫鳴多閃動身形,瞬間欺到完顏宗望身前,手中寶劍如疾風驟雨般「啪!啪!啪!」結結實實地抽打在完顏宗望的臉上。
完顏宗望左右臉上留下幾道清晰的紅印,這幾下抽打,聲音清脆而響亮,迴蕩在文德殿之中。
這幾下抽打,仿佛是在替朝臣出了一口惡氣,讓這位肆意羞辱他人的完顏宗望,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顏面。
完顏宗望呆若木雞的站立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片刻之後,回過神來的他雙眼瞬間布滿血絲,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猛獸,嘴裡發出一聲怒吼,不顧一切的舉刀朝著孫鳴多瘋狂的劈砍過去。
完顏宗望這一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每一刀都帶著呼嘯的風聲,勢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孫鳴多左閃右避,輕盈的躲避過著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他瞅準時機,手中木劍猛地一挑,「咣當」一聲,完顏宗望的木刀被孫鳴多挑飛出去,遠遠地落在大殿的角落。
完顏宗望大驚失色,剛想轉身去撿刀,卻感覺到咽喉處一絲涼意。孫鳴多的劍尖已穩穩地抵住他的喉嚨,劍雖是木劍,但是劍尖卻尖銳異常,鋒利的劍尖慢慢地刺進肌膚,一絲鮮血滲出。
完顏宗望身體瞬間僵硬,眼睛驚恐地睜大,臉上滿是不甘與憤怒。
孫鳴多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神卻透出只有帝王才會有的自信與威嚴。
他將劍尖又慢慢地往前抵了抵,完顏宗望已經感到一股刺痛自咽喉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