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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NO10脫 脫了算了

2025-01-03 21:24:25 作者: 八月渣
  第9章 NO10.脫 脫了算了

  秦朝暮看著她掛著雨水的睫毛,錯開眼,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顧初惡狠狠的道:「我缺個對不起麼!」

  【謝謝?我缺個謝謝麼!】

  同樣的意思,卻是不同的音調情緒。

  明明上次她說那句話的時候臉上是柔和笑著的,秦朝暮卻覺得此刻的兇巴巴的人更為……

  親近。

  可能這個詞並不合適,但他心裡就是這樣想著的。

  便抬眸看了她一眼,睫毛一顫,立刻移開了視線。

  顧初愣住了。

  莫不是個抖M!這含苞待放的一眼是什麼意思?

  顧初最討厭探知不了的情緒,拽著他的領口狠狠地扯過來。

  「秦朝暮,背著我搞事情是會被懲罰的,你幾斤幾兩就敢往裡闖,干不掉他還惹一身騷,我若不接你,你是不是準備泡爛在水下!」

  秦朝暮的呼吸都克制了,離的太近,他能感受那股清涼的香氣和溫潤的氣息。

  他僵了僵,嗯了一聲,稍稍拉開一點距離。

  還嗯!

  顧初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看著我!」

  就這麼一扯,秦朝暮的兩顆扣子就崩開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掐住了下顎。

  「關禁閉室都滿足不了你,你的行為可以被扔到悍沙訓練營!還是說,要把你吊起來打,幫你回憶你這條命的價值!」

  那力道很粗魯,卻不是秦朝暮掙脫不開的,偏偏被定在原地動不了。

  「說話!」顧初怒目圓瞪。

  「都、都可以。」

  秦朝暮第一次知道手足無措是什麼意思,想推開卻又不能,

  捏著他下顎的手,以及噴下來的氣息都似乎在麻痹他的神經末梢。

  銀龍終是忍不住了,看著後視鏡里顧初的那點後腦勺,這是要多霸道才能把人抵到角落去。

  「行了,他身上還有傷。」

  「傷個屁,他又不怕死。」顧初更加惱怒了,狠狠一拽。

  「撕拉——」一聲。

  秦朝暮呆愣了一瞬,下一刻神色就變得十分慌亂,抖著睫毛掙紮起來。

  被一個強行要圈養你的人撕爛衣服是什麼感覺?秦朝暮只覺得整個胸膛的皮膚都在緊張,連傷口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他想找個洞鑽進去。

  「脫、脫了算了,已經扒不上去了。」

  顧初磕磕絆絆的開口。

  磕絆的緣由是秦朝暮死死拽著那幾片衣料不鬆手,掉下去又捂回來。

  她看向光著上半身銀龍,他坦坦蕩蕩的開車,嘴裡還嚼著口香糖。

  再看向秦朝暮。

  寂靜的夜裡,偶爾路燈略過,能看清他陷在陰影中的半邊輪廓,他微低著頭,薄唇抿成一條線,似乎隱忍著什麼。

  沒人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剛剛,他才用刀抹過一個人的脖子。


  拿著匕首在大雨中拼殺,刀口入肉,嗜血殘忍。

  還硬著心腸威脅那個女人要回他的玉,把那個房間弄的血污滿地。

  此刻卻只被一隻手捏住了下顎,那些蒸騰的殺氣和殘暴就都軟了下去。

  就像一個還沒下戰場的戰士,嗜血和殺氣還沒褪去,就被輕易被剝了鎧甲卸了武器,擺弄成觀賞的姿態。

  秦朝暮感到屈辱。

  顧初又看不懂他的情緒了,總是這麼複雜。

  便往後挪了挪,又偷偷看了他一眼。

  銀龍看著顧初的幼稚舉動,輕笑一聲,尤其是挪屁股時候的那點神態,就像……

  嗯,就像犯了錯,臨陣脫逃。

  多稀罕啊。

  到山城別墅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顧初推開車門,急不可耐的走了。

  秦朝暮回到了房間,裸著上身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兒呆,才取了衣服去了洗浴室。

  幾秒後又走了出來,視線在地上四處查找,把每一處角落都檢查後匆匆套了一件襯衫跑了出去。

  他跑回車庫,正見那輛車剛剛停穩,一個保鏢下了車。

  「等等。」

  保鏢見是他,笑著問:「東西落車裡了?」

  「嗯。」

  秦朝暮打開后座仔細查找,甚至把每一個角墊都翻了起來,十分鐘後,似終於確認了什麼。

  那保鏢便問道:「丟了什麼,我讓兄弟們也一起幫忙找。」

  「一塊玉,正方形的。」秦朝暮立刻比了一下大小。

  保鏢遞了一個創口貼過去,示意他臉上的傷口,「再養不好就真破相了。」

  一行人沿路找了許久,終是沒找到。

  夜半高照,秦朝暮站在夜色中久久未動,身體被冷風吹的涼透。

  次日一早。

  顧初打著哈切從樓上下來,李嬸便迎上去急道:「大小姐,老太太早上打電話來了,問您的手釧串好沒有,串好了就去給公皙大師謝禮。」

  顧初拖著拖鞋懶洋洋的道:「沒呢,你幫我串不行嗎?反正老太太又不知道。」

  「不行啊大小姐,那是老太太求來的,佛家開過光的,每一個顆珠子都親自串才有誠意。」

  顧初無語。

  上輩子也串過,怎麼沒見保佑她呢。

  「我的24小時男保姆呢?」顧初坐到餐桌上。

  李嬸遲疑道:「說是受了傷,還……挺重。」

  最後一句話是她私自補上的。

  就沒見過這麼……傻的。鞍前馬後任勞任怨,還要面對大小姐的冷嘲熱諷,好幾次她都覺得大小姐作狠了。

  這好不容易放個假……

  顧初頓了頓,鼻息間似乎還殘存著車裡的那股子血腥味,半點胃口都沒了,「活該!」

  李嬸悄麼麼將裝著珠串的瓷盤放桌子上,小聲哄道:「大小姐,他的身體也不是鐵打的,在那地方遭了大罪也只養了半個月。如今才多久啊,又一身傷回來……」

  「那是他自找的,不知好歹。」那麼堅定的拒絕她的福利待遇啊!就是活該。

  「這、這怎麼是不知好歹,您看他對你,主打一個逆來順受,我聽福伯說,他後背有一道鞭傷一直沒好,上次給您搬花圃的時候後背的傷都崩開了,黑襯衫都染成了紅色,還是福伯路過他的房門口發現的。」

  顧初煩躁的放下調羹,「我還沒罰他呢你就來說情。背著我搞事情,他那麼能耐就趕到悍沙訓練營去,讓他能個夠。」

  「這、這這使不得……」

  「不准給他說好話!」

  顧初起身,也不知道在氣什麼,早餐也不吃了,臨走時候還補了一句「醜人多作怪!」

  顧初的氣來的毫無由頭,畫圖的時候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一團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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