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成這樣,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走,秦桉怕許桃在路上難受,帶著她去屋裡先收拾一下。
許桃已經有些清醒,迷迷糊糊的很可愛,秦桉耐心摟著她,一點點哄著漱口刷牙。
又洗了把臉,許桃臉蛋上掛著水珠,清純得像朵百合花,秦桉心癢了一晚上,壓著人在洗手台上親。
許桃軟綿綿靠著,脖子仰過去,整個人配合得不可思議。
秦桉呼吸重了點兒,舔她口腔里那點兒軟肉,葡萄味的牙膏還殘留著點兒氣息,混在一起很快分不清屬於誰。
許桃難耐地推他,嬌聲喊著難受。
秦桉額頭抵著她停下來,又不甘心地去咬了一口許桃的唇瓣,小姑娘委屈地埋進他肩頭,嗚嗚哭了出來。
也不知道想明白沒有,哭聲快把秦桉逼瘋,一邊順背一邊吻她耳際安撫。
鬧了好一會兒,才伏在他肩上睡著了。
秦桉抱著人在一樓的次臥里先安頓,等許桃睡踏實了才輕輕開門出去。
客廳里沒人,秦銘伺候完了蔣玫,還要哄兒子睡覺。
沒這麼快出來。
秦桉坐在客廳,想著待會兒哥哥問起來,該怎麼圓許桃這件事。
畢竟手段不清白,不好讓家裡知道。
秦銘這會兒正在樓上,騙兒子睡覺,答應他,改天會讓桃子姐姐帶著一起去遊樂場,才老老實實聽話。
這一晚上,太折騰。
秦銘從二樓下來,看到弟弟在沙發上抽菸,大有要談心的架勢,也是嘆口氣,走過去坐下。
秦桉給他點菸,挑著眉等一個解釋。
「如你所見,」秦銘苦笑,「還不知道要怎麼跟爸媽說。」
蔣玫元宵節的時候,趁他喝醉,不知道從哪弄了VIAGRA放進水裡。
那晚上是挺荒唐的,但吃的又不是什麼讓人喪失理智的非法藥物,秦銘全程都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和誰做。
蔣玫喜歡他,早在那些自認為少女心事很隱秘的時候,他就知道。
只是那時候只拿蔣玫當妹妹,自己心裡也有人。
這次將錯就錯,秦銘承認,那一刻見色起意,動了凡心。
事後,蔣玫可能是懊悔,也可能是羞惱,總之胡言亂語,說秦銘像她死去的初戀。
秦銘沒揭穿,給彼此都留一個冷靜的時間,但人都是他的,也別想著跑。
「玫玫去海市,是你幫的忙?」秦銘沒打算帶她去,不出意外,幾年工夫就能回來,犯不著讓蔣玫冒險。
秦桉點頭應了,「求到我這,沒法不答應。」
有追愛的勇氣,孤注一擲,他不幫忙,蔣玫也要找別人,何必到處搭人情。
「打算怎麼跟爸媽交代,蔣家可未必會選你,他們家勢頭正盛,圈子裡青年才俊隨便挑,犯不著送女兒當後媽,名聲也不好聽。」
秦桉說的是實話,秦銘自己知道。
到他們這個圈層,臉面大於一切,蔣晉達可不想落個,不惜一切攀附世家的名頭。
「我心裡有數,爸媽會同意的,蔣家最後也不會有意見。」秦銘若是沒把握,不會在那晚要了蔣玫。
秦桉信,他哥向來運籌帷幄,唯一一次失策就是那位英國女友,這種事,秦銘恐怕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秦銘的事交代完,該輪到秦桉,看了眼弟弟漫不經心的模樣,秦銘哼出一聲笑:「說說吧,什麼手段啊,到底把人家姑娘給騙到手了。」
「正常追求,用不著手段。」秦桉面不改色心不跳,張口就來。
秦銘覷弟弟一眼,沒說話。
「是給了點兒錢讓她前男友知難而退,這也沒什麼吧。」秦桉借著煙霧,遮遮掩掩情緒。
「起初是挺不樂意的,這段時間想明白了,打算好好跟著我,小姑娘家家的,好哄。」
秦桉不放在心上,卻也覺得大差不差,許桃現在的樣子,不像有二心的。
秦銘靜靜聽了,不太信,卻也知道很難從秦桉口中問出來,他打算找機會親自問一下許桃。
要是真為難,也不能由著秦桉胡來。
「還走麼,住一晚吧,不然回去也折騰。」秦銘打算留宿。
秦桉也不想再弄醒許桃,點點頭應了。
他簡單收拾,換了身秦銘的衣服,回次臥小心摟著許桃在懷裡。
許桃不踏實,哼了一聲,像只小貓,往他懷裡鑽。
從一開始和人一起睡,百般抵抗睡不著,到現在需要他哄睡,秦桉覺得自己剛剛說的沒錯。
許桃死了心,人也自然踏實跟著。
……
凌晨四點多,許桃醒了,她頭疼,不舒服地從秦桉懷裡拱出來。
秦桉跟著睜眼,困得不行,尋過去親了口,「怎麼了寶貝?鬧我一晚上了,我才睡著。」
半夜許桃做了噩夢,迷迷糊糊不完全醒,小聲在他懷裡抽泣,秦桉拍了她好半天,才重新安靜。
許桃睜著眼,沒什麼困意,「秦桉,我頭疼。」
秦桉伸手給她按摩,強迫自己睜開眼,「壞心眼兒的姑娘,自己不睡,也不讓我睡。」
許桃現在酒醒了,好多事還沒想明白,非要問個清楚不行。
暗沉沉的臥室,只有秦桉耐心又溫柔地安撫,給了她一點希望。
「秦桉,你和蔣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還看不出來,蔣玫喜歡我哥,差不多得有十年了吧,跟我就是互相擋擋家裡的催婚。」
許桃睜圓了眼睛,撐著秦桉胸膛起身,「那你們……可是蔣玫說了好多往事,都是關於你的。」
秦桉把她按在胸口繼續按摩頭:「都有什麼啊,說來聽聽。」
許桃就講了捉蛇嚇唬人的橋段。
秦桉手一頓,咳了幾聲:「蛇是我捉的,嚇唬蔣玫是我發小裴行舟的主意,我可沒參與,事後卻被我哥好一頓訓,我還冤枉呢。」
他沒捉弄女孩子的愛好。
「而且,蔣玫也不是好惹的,找了個機會,買了一袋子鮮血淋漓的牛蛙,放進裴行舟的書包里,到現在,裴行舟也不敢吃這玩意兒。」
許桃聽了笑開,她好佩服蔣玫的手段。
秦桉攬著人提了提,跟許桃在黑夜裡對視:「桃桃,我說過很多次了,就喜歡過你一個,也沒和別的女人這樣親密過,還是不信麼?」
秦桉態度真誠,目光灼灼,似有兩簇熊熊燃燒的火苗。
許桃心狂跳了一下,像她剛跑完八百米體測的時候,喘不上氣。
無法做出回應,只能本能呼吸。
秦桉已經吻了上來,翻了個身將許桃壓在身下,熟練又霸道地攻占一切。
許桃很快就想不起來別的,應付他就已經很吃力。
一會兒想著他太溫柔太深情了,要是壞點就好了,那樣心裡沒負擔。
一會兒他變壞了又忍不住嗚咽著求饒,求他再柔情些,別欺負她。
許桃陷入掙扎,雙腳被秦桉拽著往深淵裡沉淪。
她想出來,想清醒,卻又難以自拔。
最後只能放空自己,適應習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