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比幸福更讓人難以忘卻。
沒找到答案,就不要尋找題目。
許桃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唱完了這首歌,只記得秦桉牽起她的手,灼熱滾燙。
他們提前離開。
許桃被壓在酒店房門上,與秦桉交換彼此的呼吸與炙熱。
秦桉很瘋,托著她腿往門上擠壓。
許桃摟緊了他的脖子,平視的時候,心在狂跳。
對視是男女之間,最曖昧的催情劑。
秦桉呼吸聲很重,翻滾著,叫囂著,他沒辦法忘卻剛剛那一幕。
許桃安安靜靜唱歌,聲音不同於平日嬌甜婉轉,帶著一股遺世般的空靈。
很空,又很遠,拉扯他的心,不知道要跌入哪處深淵。
是失控感,悵然無措。
他很怕,覺得許桃要離開一樣。
這歌聽起來,令人想哭。
不吉利,秦桉想。
要迫不及待將人占有,燙上屬於他的烙印。
可還不是時候,秦桉計劃,不在今日。
他掐著許桃的腰,重新吻上去。
溫柔輾轉,小心翼翼,親一下喊一聲許桃的名字。
許桃整個人都在無法抑制地戰慄。
她努力放鬆去回應,像戀人一樣,和秦桉縱情接吻。
也許跑不掉了。
秦桉蓄勢待發。
可最終,她還是被緊緊摟在懷裡。
許桃怔在那,聽秦桉急促紊亂的呼吸聲。
好半天,秦桉才緩了口氣:「桃桃,別忘了我,好嗎?」
他不說喜歡與愛,只說忘了。
也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問。
許桃沒辦法忘記秦桉這樣的男人,帶給她人生的顛覆與重塑,激烈蠻橫不講理,橫衝直撞的,將她毀滅。
這輩子都忘不掉。
「嗯。」她悶聲給出回應。
秦桉覺得氣氛太傷感了,兩個人好好的,又不是要分開,還是那首歌不對勁。
他抱著許桃進屋,倒在床上,單手撐著,另一隻手去幫許桃整理頭髮。
「桃桃,叫我一聲哥哥好不好?」
本來不怎麼在乎這個,可今天聽了裴行舟的話,莫名意動。
若是從小就認識許桃,聽她跟在身後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該多可愛。
許桃紅了耳朵,叫不出口。
秦桉就俯下身,親她,纏她。
「桃桃……」
「我想聽……」
許桃咬著唇,無法躲開秦桉這種磨人的手段,最後嬌聲嬌氣喊了出來。
「秦桉……哥哥——」
秦桉猛地頓住,繼而深重地吻她,堵住所有未盡的話,情緒比剛剛還要激烈幾分。
不管不顧,強硬放肆,許桃默默閉上眼。
粘板上待宰的魚兒般聽話。
……
即便沒做到最後一步,秦桉也有許多手段讓許桃崩潰。
她幾乎一夜沒怎麼睡著,翻來覆去地與秦桉糾纏在一起。
秦桉早上起床時,還在她耳邊誘哄,廝磨了許久才被許桃趕出門。
許桃將自己蒙在被子裡,控制不住去回憶這些片段。
大腿很痛,像擦破了皮。
秦桉是混蛋,許桃早就知道了,卻不明白,哪裡會有這麼多令人羞於啟齒的技巧。
她面色還有些潮紅,緩了會兒決定出去透氣。
秦桉去騎馬,給她留了早飯,讓許桃歇夠了去馬場找他。
既然是出來玩,那就好好享受,許桃很明白這個道理,她換了身輕便的運動服,簡單吃了點兒就往馬場走。
下過雨後的第二日,就是大晴天,宛城春夏交接的時候,日頭也足,再看不出昨日水汽。
許桃戴了個遮陽帽,慢悠悠走到馬場邊緣,看到coco穿著吊帶短裙,披了條薄披肩,正在欣賞什麼。
還沒有靠近,就聽到急促又規律的馬蹄聲,許桃抬眼望過去,離得遠看不清,但應該是秦桉和裴行舟在騎馬。
他們速度很快,技術也熟練,許桃看得有些出神。
等秦桉近了,她又感受到昨夜那種,熟悉又陌生,令人心悸的心跳。
秦桉換了身黑色馬術服,戴著頭盔,上半身前傾著,和身下黑馬的脖頸平行,人並沒有坐在馬鞍上,而是微微立起,全靠雙腿夾著馬兒發力。
遠處奔來時,壓迫感十足,像年輕又張揚的將軍,迫不及待巡視戰場。
許桃知道他的力氣,無論是胳膊還是腿,甚至還有腰,有勃發的力量,隱忍待發。
她莫名覺得太陽很曬,臉燙的不行。
許桃低下頭,轉身想離開這,但秦桉已經看到她,大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coco也循著看過來,拉過許桃的手:「去哪呀小桃子?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被帥暈了?」
許桃一窘,不太想承認,但coco很懂,笑嘻嘻攬著她,「很正常,他們的確帥,尤其是二少,你知道他很喜歡這些運動嗎?還有滑雪,跳傘,賽車,攀岩什麼的,我跟著裴行舟一起,和他們玩過幾次,不得不承認,二少帥得人神共憤!」
她曖昧地湊過來打趣:「二少在床上,是不是很有張力?」
許桃臉紅得要往下滴血,猛搖頭否認,coco才不信,二少一看就是中看又中用的那款。
「哎呀,當視覺動物多好,這有什麼害羞的,你這輩子擁有過這樣的男人,也不算虧啊!誰說只能男人擁有美女,我們就不能享受男人帶來的快樂嗎?」
在許桃的人生中,確實沒有見過比秦桉更優秀出彩的男人,她無言反駁,默默閉嘴。
秦桉這時也降下速度,騎馬溜達到兩人跟前,見許桃臉紅成這樣,不免關心是不是中暑。
coco隱晦地笑,許桃更不好意思,轉頭就要走。
秦桉挑了挑眉,跳下馬來追,「怎麼了,還在生早上的氣?腿還疼嗎?去抹點兒藥?」
許桃捂著耳朵搖頭,秦桉笑出聲,打橫抱著她往一邊屋子走,「換身衣服,我帶你騎馬。」
完全不容拒絕,許桃被他塞進更衣室,秦桉還要進來幫她換衣服,被許桃惱羞成怒推了出去。
她背靠著門,好一會兒才覺得心跳的沒那麼快。
許桃換好衣服,是純白的馬術服,帽子和馬靴純黑,很合身,就是有點顯身材。
出來時,看到秦桉眼神都變了,許桃抖了下想跑,被秦桉攔腰給抱進了更衣室。
「就親一會兒還不行?早上你不配合,我一口沒親到。」
簡直是胡說,許桃憤憤瞪他,秦桉已經俯下身過來親吻。
許桃揪著他衣領,從昨夜到現在,心像是坐了個過山車。
起起伏伏,難以安定。
她仰著臉,承受了這個掠奪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