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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守寡十年,丈夫在外生兒育女

2025-01-03 22:09:37 作者: 南邊一木
  這讓沈予歡不得不多想。「予歡!」杜氏聲音提高了幾分,越發覺得沈予歡愈發木訥了。

  沈予歡回神,面色平靜,緩步入門。

  「大爺……」沈予歡微微一禮。

  沈予歡清冷的眸,從靠邊兒站著的兩個手牽著手的孩童身上一掃而過,才落在沈婉嫆身上。

  她臉上沒有半分親姐妹久別重逢欣喜,神情寡淡疏離的仿佛看著陌生人。

  沈婉嫆卻是截然相反,眼含熱淚,蓮步輕移的上前拉住沈予歡的手,哽咽著道:「妹妹,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姐姐以為呢?」沈予歡平靜一句。

  沈婉嫆滿眼歉疚,抽噎道:「對不起,都是姐姐的錯,讓妹妹受苦了……」

  她這話一出口,杜氏不樂意了,「我又讓你妹妹凍著,餓著,她錦衣玉食的,哪裡苦了?」

  沈予歡倏然轉臉看向杜氏,那目光有別於往日的溫馴。

  讓杜氏一愣。

  她不免就想到平時對沈予歡的苛責,心下難免多了幾分心虛。

  可多年的淫威,讓她習慣了端起婆婆的威嚴,別過臉問兒子道:「你們兩個怎麼一起回來的?」

  沈婉嫆面對沈予歡的過分冷漠,眼淚落的更凶了,撲簌簌的當下就落滿了臉。

  裴懷鈺當即回神,去牽住沈婉嫆的手,鄭重的道:「母親,予歡,我正式介紹一下,婉嫆如今是我的妻。」

  杜氏聞言仿如遭了一記棒喝,瞬間失語、

  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婉嫆,片刻才重複道:「她是你的妻?」

  說完,杜氏愣愣的去看沈予歡,「那她……」

  她想說那沈予歡做妾不成?

  但這話打住了,發現沈予歡神色鎮定,那眉眼仿佛染了霜雪。

  對於沈予歡來說,這樣的結果在剛剛,或者在沈婉嫆失蹤的這幾年裡,她就曾胡思亂想之時懷疑過的。

  只是如今,得到得到印證。

  沈予歡心裡對姐姐是有些失望的,還有心頭絲絲縷縷的痛。

  沈婉嫆滿面都是愧疚,掙脫開裴懷鈺的手,又去捉住沈予歡的手,帶著哭腔道:「妹妹,你聽姐姐解釋,這事情有些複雜……」

  「到底有多複雜呢?」沈予歡聲音輕淡平和。

  裴、沈兩家是世交,早早了為裴懷鈺和沈婉嫆定下了婚約。

  他們二人也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可十年前,裴懷鈺卻接到了隨軍出征的消息,裴家要將婚期提前。

  可是,卻令沈予歡如遭雷擊的是,爹娘竟逼自己替嫁。

  因為姐姐是與瀛江王兩情相悅,姐姐是要做王妃的。

  沈予歡從驚愕到倍覺荒謬,姐姐和裴懷鈺本就有婚約在前,既然要做瀛江王妃,那為何不想法子早些退婚?

  沈予歡便如此追問他們。

  她想,只要姐姐和她一樣堅決反對,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會阻止這種荒唐之事。

  可是,姐姐只是哭泣,一句話不說,好像被逼無奈似得。


  沈予歡就這麼被迫替嫁,與裴懷鈺拜了堂!

  沈婉嫆被沈予歡那似嘲諷又似冷漠的目光看的,眼淚落的更凶了,千言萬語似又不知從哪兒說起。

  裴懷鈺一見,心疼的攬住沈婉蓉的肩頭,「婉嫆,你沒有任何錯,無需如此。」

  「不,是我有愧妹妹……」沈婉嫆有些泣不成聲,哭的傷心欲絕。

  裴懷鈺安慰的捏了下她的肩頭,「你總是這樣,什麼錯都要往自己身上攬。若真有錯,那也是我的錯,你無需自責。

  況且予歡她自小就善解人意,相信她會理解我們的。」

  裴懷鈺眼見沈予歡沒有質問他們,也沒有和他們大吵大鬧。

  便當沈予歡默認接受了,便對沈婉嫆一笑,「你啊,總是杞人憂天,郎中都說了,讓你切勿多思多慮。

  你和予歡雖是十來年未見,你們自小感情好,你看,她哪裡怪你了?」

  沈婉嫆聽完,看向沈予歡,眼裡都是期待。

  沈予歡眸底的嘲諷更深,「是啊,我善解人意,你們就當我是慈悲為懷的菩薩了。」

  沈婉嫆聞言身子一晃,好像承受不住打擊似得,臉上滿是痛苦。

  杜氏頓時眉頭擰起,心下很不滿,她男人死而復生,沈予歡竟如木頭似得,連點反應都沒有。

  她的臉色不由耷拉下來:「予歡你夫君活著回來,任何事有何打緊的?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況且這人又不是別人,是你嫡親姐姐,他們兩人本就有婚約,原本也是你搶了你姐姐的夫君。

  你瞧瞧你,從你進來後,臉上就沒半點笑模樣,不說關心你夫君一下,還問東問西,說話也陰陽怪氣。

  沈予歡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不希望我兒回來是怎麼著?」

  沈予歡轉身便坐在了杜氏的另一側椅子裡,真是針不扎在自己的身上,永遠都不知道疼。

  對於杜氏的胡攪蠻纏,沈予歡暫且不想理她,她習慣性的手摩挲著腕上纏著銀絲兒鐲子,不疾不徐的道:「婆母見諒,我給大爺上了十年香,燒了十年紙,抄了十年往生經。

  大爺這突然帶著妻兒回來,讓我有些分辨不出他是人是鬼,自然要弄個清楚明白,免得誤會了什麼。」

  「你。」

  「你說什麼?」杜氏尖聲一句,雙眼立起。

  杜氏最忌諱那些晦氣的字眼,此時感覺沈予歡在挑釁自己,她狠狠瞪著沈予歡。

  以為沈予歡會如之前那般,向她低頭。

  然而,沈予歡這次卻不躲不避的看向杜氏,「婆母說我沒有笑模樣,可是讓我如何笑?

  同為女人,若婆母站在我的角度,試問,若公爹死而復生,也是拖家帶口的回來,婆母能笑的出來嗎?

  若婆母真的那麼大度,那為何族中提出將父親留下的庶子,記在婆母名下,婆母為何壓了十年呢?」

  「你……」杜氏頓時語塞。

  杜氏心下發怒,沈予歡她真是瘋了!

  敢頂撞自己?

  杜氏轉而又想,是了,她定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被刺激的。

  裴懷鈺也是一口氣梗在喉嚨處,感覺多年不見,沈予歡變了,說話都刻薄難聽了。

  想到髮妻不離不棄為自己守節這麼多年,照顧母親,又操持家裡也不容易。

  他一個男人不和她計較,不過予歡有句話倒是提醒他了。

  裴懷鈺一扶額頭,「看我,差點忘記了。」

  轉身對著安靜的兩個孩童道:「對了母親,這兩個是我和婉嫆的孩兒,盛哥,錦姐兒快給你們祖母磕頭。」

  杜氏順著兒子的視線看去,那兩個孩子,一個七八歲,一個五六歲的模樣,眉眼多多少少都有裴懷鈺的影子。

  杜氏滿眼都是震驚,片刻後狂喜浮現在臉上,一下就拋開了沈予歡,雙眼放光的看著那男孩,顫著聲道:「盛哥?盛哥?我,我的孫兒?」

  裴懷鈺看著母親那喜極而泣的神情,重複道:「是,他們是母親您嫡親的孫兒和孫女。」

  杜氏顫顫招手,「來,來,快來祖母這裡,讓祖母好好看看……」

  盛哥上前,給杜氏跪下磕了個頭,叫了聲祖母。

  錦姐兒卻是緊依著自己母親沒過去,顯得有些怕生,也沒叫人。

  杜氏的眼裡只有大孫子,拉著盛哥兒的手不鬆開,滿眼都是藏不住的喜愛。

  裴懷鈺見此,臉上笑意更濃,繼續加重了語氣道:「婉嫆她在我生死之際不顧名節的貼身照顧了我三個月,才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

  若沒有她,我也早就沒命了。

  而且婉嫆不顧自己高門嫡女的身份,跟著沒名沒分的跟著兒子隱姓埋名了這麼多年,還為兒子生兒育女,這份功勞和恩情大過天。

  我對婉嫆許諾過,此生必不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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