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習慣性動物,當習慣了一個人的好,這個人卻在某日收回了他的好時,對方便會不習慣。
就如林初雪對李興言。
李興言掙扎著嗚嗚,眼圈發紅,像是想質問什麼。
林初雪卻冷眼凝視他,道:「李興言,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李興言看著林初雪眼裡的絕情,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或許真的要失去她了。
李興言不甘心,掙扎著前去撲林初雪。
林初雪被倒地的李興言碰到了小腿。
她緩緩回頭,看著不斷嗚咽著的李興言,眼神冰涼。
夢境中的她對李興言多好啊。
好到哪怕沒有結婚就被他強睡了,都沒有追究他,依舊喜歡他,和他糾纏。
可最終她落得了個什麼下場?
親眼看著姜小蓮和李興言苟合,被他們羞辱,還被他們聯手賣給人販子!
想到夢境中在人販子手裡吃的苦,遭的罪,林初雪的怒氣便無法再忍耐。
她猛然回頭,一腳朝著李興言的下面踹去。
李興言瞪大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
下一瞬,他疼得直接暈了過去。
趴在牆頭上的老鷹和毒蛇同時感覺下身一寒,心裡發毛。
臥槽,嫂子好彪悍,也好狠。
竟直接對著男人的命根子下手。
這李興言也是蠢,嫂子都要走了,他還作死的去吸引嫂子的注意力,要不然也不會被多踹這麼一腳。
這一腳下去,他下面得廢吧?
偷窺的兩人滿心惴惴不安。
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以後堅決不要得罪林初雪,不然怎麼被收拾的都不知道!
林初雪一腳把人給踹暈之後,心裡的怒氣稍散。
她蹙了蹙眉,也知道自己剛剛衝動了。
可事情已經做了,後悔也沒用。
事實上,要不是她不想違法,她恨不能親自動手殺了李興言。
林初雪目光冷厲的盯著李興言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
殺人是犯罪,不但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家裡人和黎慕時。
犯罪的成本太高了,她不能做這樣的事兒!
林初雪走後,趴在牆頭上的老鷹和毒蛇才翻了下來。
老鷹檢查了一下李興言的呼吸。
還把他的褲子扒了,看了一下他下面。
見他下體雖然有些紅腫,但沒斷,也沒出血,應該沒廢,心下微松。
「嫂子可真狠啊,都把人給狠狠揍一頓了,還把他那兒給踹了,也不知道他以後還能不能用。」毒蛇在一旁嘖嘖出聲。
老鷹斜睨他一眼:「你沒聽嫂子說之前這狗東西想對嫂子用強?」
「哼,這種王八蛋,就該被閹了才能解氣,我看嫂子還是下手太輕了。」老鷹輕哼。
毒蛇:「……」
默默遠離了老鷹兩步,毒蛇輕咳一聲,道:「那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把人送醫院去吧。免得回頭真出了什麼事兒,找嫂子的麻煩。」老鷹說。
毒蛇嘟噥:「其實丟在這兒也沒事兒吧,頂多暈一會兒,等他醒了自己會想辦法去醫院的。」
老鷹道:「如果是之前自然可以,但嫂子踹了那一腳,真要把人給丟在這兒出了什麼事兒,嫂子就脫不了干係了。」
毒蛇一聽也對,男人的命根子那是男人最寶貝最在意的東西,真要廢了,李興言肯定得發瘋。
雖說林初雪做得很乾淨,沒留下什麼痕跡給人抓把柄。
但趕狗入窮巷,必然是會遭到反噬的。
李興言雖壞,但畢竟不是那種可以直接幹掉的敵人,李興言活著卻廢了,對他而言肯定比直接讓他死了還要崩潰。
屆時李興言肯定會發瘋似的攀咬報復林初雪。
到時候倒霉的還是林初雪。
於是兩人便一起把李興言給送到了醫院去。
兩人把人送到醫院之後,也沒多留,悄悄離開了。
李興言醒來的時候,渾身都疼。
他被林初雪狠狠揍了一頓,鼻青臉腫,自然是疼的。
可最疼的,還是下半身,他甚至懷疑自己下面沒用了!
「醫生,醫生。」李興言大喊。
他掙扎著想起身,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趕忙停下動作。
他這會兒完全不敢動彈,一動,渾身上下就火辣辣的疼著。
除了火辣辣的痛感,他感受不到其他的感覺。
李興言滿心絕望,滿臉慌亂。
他的根……不會廢了吧?
他要是廢了,還算什麼男人?
醫生很快來了。
「怎麼了?」
「醫生,你快幫我看看,我那兒……那兒是不是廢了?」
李興言這話說得很艱澀,緊緊攥著拳頭,極力控制著不讓自己崩潰。
可腫成豬頭的臉上,明顯猩紅的眼睛,卻也透露出他的情緒。
「傷了,沒廢,是疼得特別厲害麼?」醫生問。
李興言震驚:「沒廢?真的?醫生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你安慰我的是不是?我那兒除了疼,一點知覺都沒有。」
「我騙你做什麼?你剛剛亂動了?我再給你檢查一下。」
醫生被質疑了很不開心,但還是拉起帘子,給他檢查了一下。
「放心吧,雖然傷得厲害,但確實沒廢,等它消腫好起來,功能還是正常的。」醫生說。
李興言驚喜極了:「真……真的?醫生你沒騙我?」
接連兩次被李興言說騙,醫生也很不開心。
他沒好氣的說:「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沒事兒騙你做什麼?」
「當然,如果你想它廢掉,就多亂動,瞎折騰就好了。」
「不不不,我不想。」李興言脫口而出。
旋即又緊張的問醫生:「醫生,我這傷要怎麼養才能好?」
醫生淡淡道:「這幾天不要亂動,不要拉扯到它,除了上廁所,不要去碰它,等它消腫之後就好了。」
「對了,好了之後的一個月禁房事,多修養,讓它養好些,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
李興言聽完之後認真點頭,乖乖應了好。
事關他後半輩子的性福生活,他一點都不敢怠慢。
醫生交代完注意事項,就打算走了。
李興言忙問:「對了醫生,請問是誰送我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