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鮮血填滿青銅門上所有紋路的時候,張啟山的拳頭才能從青銅門上脫離。👍☺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此時他也因為失血過多,面色慘白。
不過眼神中卻是有了神采,人也清醒過來。
「前輩,我怎麼了?」
張啟山看見張浩拉住自己,一臉懵逼。
「佛爺,剛才你就像瘋了一樣,一拳錘在青銅門上,然後青銅門就開始吸你的血,要不是張前輩你現在只怕已經失血過多而亡。」
齊鐵嘴跑過來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張啟山說了一遍。
張啟山看了眼手背,見到上面傷口還在流血,又看到青銅門上填滿鮮血的紋路,知道齊鐵嘴說的都是真的。
他嘗試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不一會兒後他搖了搖頭,一臉痛苦的表情說道:「剛才我看到青銅瞬間腦子裡突然出現一道不容抗拒的聲音,之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天授!」
「前輩,什麼是天授?」
張啟山一臉疑惑。
「天授就是上天的指引,當然這個上天只是代指,具體是什麼無人知曉。」
「這也太神奇了吧,居然真的有這種事情。」
眾人聞言嘖嘖稱奇。
張浩聽到張啟山描述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在藏地有一群神秘的人,他們叫做天授唱詩人。
顧名思義,他們受命於天,一個普通人在一場大病之後腦海里會生出許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不管是否識字,是否會說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能把長達數百萬字的,歌頌格薩爾王事跡的詩歌唱出來。
每一個張家人都有類似的能力。
張家人在遭遇某些關鍵事件的時候會觸發天授的發生。
這個時候腦海里會出現一道聲音指引完成一些事情,或者多出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這些記憶有隱秘信息,也有絕世功法……
張家每個人都有可能觸發天授,從而獲得好處。
當然天授也會有副作用,那就是失去一部分記憶。
不過相對於得到的好處來說,失憶根本算不得什麼。
很顯然張啟山剛剛的反應就是觸發了天授,腦海里那道聲音指引他上前讓青銅門吸他的血。
「你們快看,青銅門有反應了。」
二月紅手往青銅門一指驚呼道。
張浩抬頭一看,見到青銅門紅光大放,轟隆的機械轉動聲音在耳邊響起,整扇門都在微微顫動。
忽然「砰」的一聲青銅門正由內向外打開一道口子。
紅家先輩筆記本里記載青銅門開啟后里面會飄出觸之即死的濃霧。
眾人害怕發生危險,急忙閃退,後退到幾十米遠的位置才停下來。
青銅門打開口子之後就不再有反應。
直到門上的紅光消散,也沒有看見什麼東西從門內出來。
「怎麼會這樣,什麼東西也沒有?」
「似乎沒有什麼危險。」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
又等了一會兒,青銅門內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這時眾人才敢緩緩往青銅門靠近。
透過門縫往裡一看,只見裡面是一條礦道與外面並無區別。
在確認沒有危險之後眾人才敢跨過青銅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青銅門後,頓時感覺周圍空氣變得燥熱,與外面陰冷潮濕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時,二月紅在青銅門後停了下來。
「這裡有紅家先輩留下的標記,他們果然進來過。」
「不是說青銅門裡有觸之即死的濃霧,紅家先輩怎麼進來的?」
齊鐵嘴疑惑道。
張啟山白了齊鐵嘴一眼:「我們進來了不也好端端的?」
齊鐵嘴似乎想到了什麼驚呼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開門的方法不同,出現的情況也不一樣,只有用正確的方式打開青銅門,那道濃霧才不會出現。」
張浩贊同齊鐵嘴說的。
張啟山觸發天授,指引他把血沾染到青銅門上,肯定就是讓他使用正確的辦法打開青銅門。
正因為如此,眾人才在打開青銅門之後沒有遭遇危險。
張啟山,二月紅很快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讚嘆青銅門設計之精巧。
開門方式獨特也就罷了,居然還能根據不同開門方式來觸發機關。
紅家先輩在門後只留下危險標記就沒有其他線索了。
見此,眾人沒有多做停留,沿著青銅門後礦道繼續前進。
紅家先輩留下的礦道地圖只能指引人來到青銅門,沒有留下門後絲毫信息。
眾人在二月紅帶領下繼續沿著礦道繼續深入。
往裡走了幾十米的樣子,礦道方向突然一轉,從傾斜向下變成了螺旋向下。
正常情況越往下越潮濕才對,但這條礦道很反常,越往下走越燥熱,一行人都熱得大口喘氣,身上的汗水像雨水一樣嘩嘩直流。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熱?」
齊鐵嘴兩隻手不停扇動給自己臉部降溫,一邊詢問道。
張啟山、二月紅都是搖頭,對於這裡為什麼這麼熱絲毫沒有頭緒。
「前輩,有什麼發現嗎?」
張啟山見到張浩吸了下鼻子詢問道。
張浩點頭:「空氣中瀰漫著硫磺的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面應該是一處岩漿湖。」
「哼哼。」
齊鐵嘴吸了兩下鼻子疑惑道:「沒有啊,我怎麼沒有聞到硫磺的味道?」
張浩笑了笑沒有解釋,他修為達到煉精化氣初期之後身體被加強了,嗅覺遠超常人。
現在距離岩漿湖還有一段距離,他能聞到硫磺味,其他人聞不到很正常。
眾人順著螺旋向下的礦道走了半個小時,這時周圍空氣里硫磺的味道濃郁起來,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就來到一個岩漿湖邊。
火紅的岩漿在湖中緩緩流動,混雜硫磺的白色氣體噗嗤噗嗤的從岩漿里冒出來,不時的還有氣泡炸裂聲在耳邊響起。
「底下真的有個岩漿湖。」
「前輩也太厲害了吧,隔了那麼遠居然還能聞到硫磺的味道。」
「前輩,你是怎麼做到的?」
……
張浩指了下耳朵跟鼻子,周圍眾人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前輩太厲害了,隔那麼遠我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聞不到。」
「只怕就是傳說中的順風耳也沒有前輩的耳朵厲害。」
……
「啊……」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從隊伍里傳來。
只見一個士兵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團頭髮,髮絲纏在他腳上,順著毛孔鑽進身體裡。
他一抬腳就被那些髮絲從腳上硬生生扯下一塊血肉。
張啟山見此情形立馬拿出火摺子,吹燃就往那團頭髮上丟了過去。
髮絲遇火「轟」的一聲爆燃瞬間燒成灰燼。
就在這時,周圍地面瞬間冒出大量的髮絲,都是一團一團的,就跟把人腦袋砍下來,披頭散髮的丟在地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