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唯麗這樣說,周國強的心裡動搖起來。
能不用花錢,就抱得美人歸,更何況這美人,現在還在食堂做生意,一個月賺的錢,比他都多。
他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
最重要的是,他如果能和姜唯月在一起,在廠里那是何等的光榮。
那可是連廠長都沒有得到的女人,被他得到了。
他比廠長都厲害,成功抱得了美人歸。
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不僅僅是自己喜歡,更多的是,那漂亮女人,代表了他的臉面,帶著她出門,自己的臉上都會有光。
「我答應你。」
成功和周國強談妥以後,姜唯麗回了家裡。
看到姜老太不在家裡,家裡只有母親張佩。
她更是感嘆,這是老天給她的機會。
她以為姜老太在家裡,正愁怎麼找機會,讓張佩配合她去抓姦姜唯月和周國強呢,結果姜老太竟然不在家。
這不是老天給她的機會,是什麼?
「娘,我奶奶呢?」
「你奶奶輪到你大伯家照顧去了。」
「那太好了,總算可以過幾天清淨日子了,娘,我已經和周國強談攏了」。
「過一個小時以後,你去食堂的四樓帶人捉姦,我要讓姜唯月,失身於周國強。」
「麗麗,周國強那小子,答應你了嗎?」
「呵,他肯定答應,畢竟,他見到姜唯月那賤人,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我這計劃,對於他來說,百利無一害,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那感情好啊,就算麗麗你不能嫁給宋川河,我也絕不允許,姜唯月嫁給他」。
「你看宋川河只是對姜唯月的態度好了一點,你奶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就看我們家各種不順眼」。
「尤其是你我,那是把我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這要是姜唯月成功變成了廠長夫人,那還得了。」
「娘你說的沒錯,但我必須要和宋川河在一起,不管用什麼辦法。」
「好閨女,有目標是好事,娘等著你成為廠長夫人,享你的福,把你奶奶和姜唯月一家子,踩到腳下,揚眉吐氣。」
「娘,我會的,我會讓你享我的福的,先不和你說了,我先去找姜唯月了。」
張佩雖然重男輕女,但她理解她,畢竟,在這個年代,重男輕女,太正常不過了。
張佩是整個家裡,對她最好的,上一世,她跑到家裡求助,張佩很心疼她,想要幫助她,去找周國強算帳,但被姜老太攔住了。
她沒有辦法,這個年代,忤逆公婆是大不敬,她只能假裝狠心拒絕她,趁老太婆不注意的時候,塞給她一些錢。
不像她那親生父親和哥哥,都覺得她丟人現眼,甚至還覺得是她的錯,「老實巴交」的周國強才會對她動手。
這些她都永遠的記在心裡,不會忘記。
以後她就算是能和宋川河在一起,這些個人,她也不會給他們任何的好處。
要問她,這個家裡,對誰還有點感情,那就是張佩了。
當然,也只是有點感情,在她的心裡,她這個女兒,不是最重要的。
那在她的心裡,她自然也不是最重要的。
姜唯麗為了這一次,能把姜唯月徹底推入地獄,可是下了血本。
先是去到了國營飯店,買了一隻燒雞和一份黃瓜拌豬耳朵,又去到供銷社買了一些油炸花生米,和兩瓶高粱酒。
她提著這些滿滿當當的東西,去到了姜唯月所在的宿舍。
這是她第一次來,沒有想到,這宿舍比他們住的家屬院好多了。
不僅朝陽,還寬敞,在四樓更是安靜沒人打擾。
不像家屬樓,那麼多人擠在一起,婆媳的吵架聲,小孩的打鬧聲,每天都要吵死了。
她敲響了姜唯月的宿舍門。
姜唯月正在織圍巾,還好陳浩東買的毛線多,能夠讓她在織完圍巾和手套以後,還能剩下一點,去給宋川河那個狗男人織個毛衣。
她現在賣完早餐,沒事就會坐在陽台上,曬著太陽,織圍巾和手套。
她的手速還是挺快的,不到一天的時間,圍巾已經織了大半個了。
這幾天,她對宋川河的到來,總結出來一個規律。
那就是這個男人,白天的時候,人多眼雜,不會過來她這裡,但是晚上他會過來。
以至於,她白天的時候,偷偷的給陳浩東織圍巾和手套,然後藏到姜唯麗的房間裡。
然後到晚上,在宋川河還沒有來之前,假模假樣的拿起毛線,給他織毛衣。
這幾天,除了宋川河,一般不會有人來找她的。
現在這大中午的,不可能是宋川河吧。
為了以防萬一,姜唯月將那毛線藏到了床下面,床單剛巧可以把毛線,遮蓋個徹底。
弄好以後,她打開門,看到是姜唯麗,她有些意外,但意外結束後,她不用想,就知道姜唯麗找她一定沒有啥好事。
估計又想出來什麼法子,算計她了,便不冷不熱說道:
「有事?」
「姐姐,你在幹什麼呀?這麼長時間不開門,我在外面等了你好長時間呢。」
「看來你沒事,我關門了。」
面對姜唯月如此無禮的態度,姜唯麗很生氣,但也無可奈何。
只能陪著笑臉。
「姐姐,有事,有事。」
話落,姜唯麗就厚著臉皮,擠到了姜唯月的宿舍里。
「姐姐,之前那些事情,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你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別往心裡去」。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做了,為了給你賠不是,我特意買了燒雞和豬耳朵,還有花生米,我們姐妹們喝點。」
她這樣一說,姜唯月注意到了姜唯麗手裡提著的東西。
她烏眉輕挑,本來想拒絕,但想到了什麼,她抿了抿唇說道:「好啊,你坐,我去給你拿碗筷。」
姜唯月拿過來碗筷,坐在了姜唯麗的面前,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高粱酒。
果不其然,有一瓶高粱酒的瓶口出現了鬆動。
而姜唯麗拿起那瓶鬆動的高粱酒,把蓋子拔掉,就往姜唯月的碗裡嘩嘩的倒了半碗。
倒完以後,她把高粱酒看似不經意的放在了地上,然後打開了另一瓶高粱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而後,她舉起自己酒杯,一臉誠懇的說道:「姐姐,先前發生的兩件事,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歉意,我自罰一杯。」
姜唯月沒有說話,不動筷子,也不端酒。
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姜唯麗表演。
姜唯麗發現,姜唯月不苟言笑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和宋川河挺像的。
他們的眼睛,都特別的嚇人,好似魔鏡一般,可以將別人的心思,全部洞察個徹底。
她被她這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硬著頭皮說道:「姐姐,其實我也不想那樣做的,是奶奶,您也知道,奶奶是什麼樣的人,你還好,作為我們家第一個女兒,她稀罕你」。
「可我和唯一就不一樣了,她下達的命令,我們沒有辦法,只能服從。」
說到了情深之處,她抹起了眼淚。
如果不了解她的人,看到她這般,怕是早就忍不住動容了。
「我知道的唯麗,我們生活在這個年代,都不容易,而且,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記恨你呢。」
說著她端起了面前的酒,在她端起酒的那一瞬間,她清楚的看到了姜唯麗的眸底,皆是興奮和勢在必得的激動。
一開始,她還不確定這酒有問題,但在這一刻,她已經篤定,這酒百分百有問題了。
她將酒搭在了嘴邊,假意抿了上去,忽地說道:「唯麗,你去外面看一下,有沒有人,宋廠長說了,食堂宿舍內不許飲酒,你也知道,他老是盯著我,我真怕被他抓到不是,為難我。」
本來姜唯麗不願意去的,可她聽到姜唯月提及了宋川河,忍不住心念一動。
放下了手中的碗,出了門。
在她放下碗,轉身的那一瞬間,姜唯月以極快的速度,將她的那杯酒,和姜唯麗面前的酒做了調換。
也是巧了,她拿的兩個碗,長的都一樣。
就算是調換,對方也看不出來區別。
在姜唯麗回來的時候,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夾了一筷子豬耳朵,吃了下去。
「這酒可真烈,也不知道喝多了會不會醉,唯麗,你嘗嘗。」
姜唯麗看到姜唯月,將那杯下了料的酒喝了以後,目的達成,為了不讓姜唯月起疑心,她也喝了一口。
這酒果然和姜唯月說的差不離,很烈。
她的藥也很烈,保證喝上一口,十分鐘內就會起反應,從貞潔烈女,變成不受控制的df。
姜唯月不知道姜唯麗的心中所想,她中午還沒有吃飯,看到這燒雞和豬耳朵,也餓了。
她撕下一個雞腿,就啃了起來。
嗯,這雞腿的味道不錯,軟爛脫骨,就適合她這種牙口不好的。
姜唯麗看著姜唯月大口吃肉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吐槽。
吃吧,姜唯月你就大口的吃吧。
等你吃完這隻燒雞,你就知道等待你的會是什麼了。
姜唯月不知道姜唯麗的心中所想,她吃完一個雞腿以後,又把另一隻雞腿撕了下來。
看到姜唯麗一直緊緊盯著她,姜唯月明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卻故作不知的問道:「唯麗,這個雞腿你吃不吃?如果你不吃的話,我就吃了。」
姜唯麗有些奇怪,都過去七八分鐘了,姜唯月怎麼還沒有反應。
姜唯月沒有反應,她快要急死了,感覺心裡火燒火燎的,就像是有螞蟻撓她一樣,搞的她忍不住發脾氣。
「吃吃吃,就知道吃,饞嘴鬼投胎的嗎?」
姜唯月看到姜唯麗的臉頰上,浮現出來不正常的紅暈,鼻尖也出了汗珠,瞳孔開始迷亂。
心裡大概有了譜。
這藥效要發作了。
她故作無辜的眨巴眨巴瀲灩勾人的眸子,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嘛唯麗,幹嘛那麼凶呀,不是你過來給我賠不是,請我吃燒雞喝酒的嘛,怎麼現在又怪我饞嘴怪了呢?」
「呵呵,姜唯月啊姜唯月,你真是白痴啊,你以為我今天過來真的是給你道歉的嗎?」
「不然呢?」
「我憑什麼給你道歉,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相反你,才應該給我道歉,你為什麼不答應和周國強在一起」。
「為什麼身邊有了那麼多優秀的男人以後,還要掛著川河哥哥不放,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我今天來,就是讓你下地獄的,你沒有想到吧,我在你喝的那杯酒里,下了給豬配種的強效藥」。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燥熱,很需要男人?別急,妹妹我……好熱……好難受……」
姜唯麗說著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姜唯月,一個可怕的猜測映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親眼看到姜唯月把那杯下了烈藥的酒喝了的。
不會出現差錯的。
「是嗎?可我並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呢,反倒是你,好像很不對勁呢。」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把我們的酒調換了一下呢。」
「你,你是說,我喝了那杯有烈藥的酒?」
「是的呢你真聰明。」
姜唯麗反應過來以後,就要開門往屋外跑,可她還沒有跑出去,就被姜唯月一把拽到了床上。
姜唯麗想要反抗,可這藥不僅藥效強大,吃了還會讓人虛軟無力。
再加上她個子沒有姜唯月高,力量也沒有姜唯月大,輕輕鬆鬆的就被姜唯月壓制了。
姜唯麗這個時候徹底害怕了,她很聰明,知道在困境的時候,示弱。
「唯月姐姐,我錯了,我在和你開玩笑,求你,求你放開我,放開我好不好?」
「姜唯麗,如果我放過你,你會在中藥以後,放過我嗎?」
姜唯麗咬緊牙關沒有說話,姜唯月也不指望她能說出什麼來。
因為不管姜唯麗說什麼,她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她本來也無意傷害姜唯麗,可讓她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想要用這種方法,毀掉她,強迫她和周國強在一起。
那既然如此,她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