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頭精血

2025-01-04 03:17:02 作者: 皇太女
  「可是,那孩子畢竟是……」

  老者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閉上了嘴。

  「那現在是找到夏維邇之後呢?他總不可能把幼崽交給我們撫養吧?況且……還不知道是不是長子……若是長子……」

  「那件事不要再提了!總之,應該是有兩隻返祖幼崽的!總不能兩隻都是長子吧!」

  「先培養感情,在獸皇那邊的人出手的時候幫助夏維邇就可以。重點是,給夏維邇誕育出返祖血脈的雌性。」

  「查到那位雌性是誰。想讓我們部落最優秀的雄性與她結侶!」

  「夏維邇能同意嗎?」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這位雌性要是能生出九尾靈狐的返祖血脈。就是要我這個族長的位置,我也能給!我們靈狐部落有資質的獸人要是都能學到返祖神通。就是讓我即刻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那先挑部落的高階雄性吧!多帶一些未結侶的!」

  阮曦悅這邊等到大祭司收拾好一切,便只穿著一件獸皮抹胸和看起來是麻布質地的燈籠褲。來到空的房間。

  大祭司只看了一眼阮曦悅便垂下眼帘,對阮曦悅和夏維邇伸手請道:「走到我畫的圖騰里就可以了,但是不要踩到圖騰的粉末。」

  阮曦悅看著地上米白色和紅色粉末共同繪製的一個圓形圖案。有點像玄幻電視劇里那些陣法似的。

  阮曦悅和夏維邇站到了圖騰中間,她看著大祭司拿著一柄細長的峨眉刺一樣的東西,開始念念有詞。她忍不住握緊了夏維邇的手,她有點害怕。

  要是多多在就好了,不知道多多能不能從這裡面掃描研究出什麼。

  但是阮曦悅不知道為什麼,她直覺不能等。她的這種直覺,在上一世國運戰里幾次危急時刻都救了她的小命。

  所以,她決定相信直覺,事不宜遲!

  阮曦悅點點頭,她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雖然真的很痛,但是一回生二回熟麼!取心頭血而已!

  大祭司微微蹙眉,他剛才有一瞬,覺得夏維邇身上的氣有點奇怪。

  但是他沒有功夫多想了,便拿起取心頭血的尖頭刺,走到夏維邇面前,先取了夏維邇的三滴心頭精血。

  大祭司用術法將三滴心頭精血分開封存,接著又走到了阮曦悅面前。

  大祭司棕綠色的眼睛看見阮曦悅對著他有些害怕的眼神,他微微有些訝異。

  他敏銳地發現,阮曦悅的這種害怕,好似是知道取心頭血有多痛的害怕。不是對未知的害怕!

  大祭司再度皺眉,他不確定,如果阮曦悅取過心頭血了,那是什麼時候取的?取了多少?取得獸人專業不專業?他現在再取,她會不會有事?她為什麼之前沒有說?

  為什麼阮曦悅雌性的獸夫也沒有說?是不懂,還是不在意?

  大祭司忽然對阮曦悅的獸夫們有些生氣。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一位脆弱的雌性!

  阮曦悅微微縮了一下脖子,因為她敏銳地發現大祭司有些情緒波動。

  大祭司繼續念著咒術,他深深地看著阮曦悅,下定了決心,若是阮曦悅真的當場倒地,他或許會用秘術去救她吧。

  畢竟這個術法一旦開始了,他就沒有辦法中途停下了!


  大祭司輕輕地托著阮曦悅的心口,儘量不想讓她感覺到任何痛苦。

  大祭司取了阮曦悅三滴精血,他驚奇地發現阮曦悅嘴唇發白的程度,甚至還沒有夏維邇嚴重……

  阮曦悅看見大祭司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瞪大,好似忘記了咒語似的,專注地看著她。

  阮曦悅心道不好。

  都怪她每次都吃美膚美顏的丹藥,不會在關鍵時刻,把大祭司魅惑住了吧?

  她真無語!大祭司這麼不專業的嗎?

  大祭司似乎也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趕緊繼續進行咒術。

  他額上冒汗,念了一堆繁複的古獸語,終於將三滴夏維邇和阮曦悅的心頭精血融合好。

  大祭司手掌拂過三個石碗,那融合好的精血好似瞬間渡了一層淡金色的光。

  阮曦悅覺得好像變魔術,很稀奇!

  多多這臭系統!關鍵時刻總不在!

  大祭司察覺到阮曦悅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充滿了好奇,嘴角忍不住向上揚起了微不可察的一毫米。

  大祭司用手蘸上了心頭精血,抹在了一隻皓月兔幼崽的額頭,腹部和屁屁上。

  如此反覆地炮製過三個小幼崽,終於鬆了口氣。

  「儀式完成了。」大祭司微微頷首。

  阮曦悅忍不住問道:「我可以給我獸夫和我自己治癒了嗎?」

  大祭司點頭。

  大祭司將三隻小幼崽放回他們的兄弟姐妹身邊的時候,卻眉心緊鎖。

  阮曦悅緊張壞了,給夏維邇治了一半,就趕緊走過來:「怎麼了大祭司?是沒成功嗎?」

  大祭司微微搖頭,他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黑髮跟著他搖頭的幅度甩了甩。

  「這兩個小幼崽,出生的時候,就是這麼虛弱嗎?」

  阮曦悅看著大祭司指的,一隻半個手掌那麼長的小黑耗子一樣的幼崽,另一隻也是半個手掌那麼大,長得像灰黑耗子一樣的幼崽。

  這是兩隻返祖血脈的靈狐幼崽?怎麼會看起來這麼虛弱了?

  「不是的!我生下來兩個小幼崽的時候,因為他們分別是我雙子宮裡生下來的第一個幼崽,我記得我還看了。當時他們很有活力的!現在……」

  阮曦悅眼圈有點紅,嘴唇發抖地問道:「大祭司……是我做了這個咒術的儀式,他們就會虛弱是嗎?」

  大祭司搖頭:「他們虛弱,和你應該沒有任何關係。很可能有人通過血脈之力,對他們做了什麼。這個……得等我師父來了才能知道。」

  阮曦悅眼中的淚珠不收控住的掉落,她這輩子加上輩子還沒見過剛出生的崽崽,生病不好了的樣子。不管是人類幼崽,還是動物幼崽。她都沒經歷過這麼殘忍的事情。

  所以,她立刻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痛和害怕。

  阮曦悅扭頭,深深地看向夏維邇:「我希望不是你的家人做了這種事。不論是誰,對我的幼崽不利。我都會報復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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