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悅待在龍澤懷裡,安靜如雞。
所有人都知道,龍澤在故意打斷夏維邇和阮曦悅親近。
但是,龍澤說的話也確實占理。
夏維邇像做錯事的孩子,露出無辜的眉眼:「知道了,我會努力儘快學習好這些的。悅兒能不能教教我,順便,我想看看幼崽現在怎麼樣了?」
阮曦悅看了一下不算太寬的沙發,準備起身。
龍澤直接抱著阮曦悅站了起來:「去主臥吧,把幼崽放出來,我教你該如何照顧幼崽。」
夏維邇眉眼從揚起的無辜狀,瞬間落了下來。
龍澤看著氣質瞬間變化的夏維邇,勾起了嘴角,不帶溫度,只寫著見招拆招。
夏維邇也不糾結這一回合的失敗,聲音充滿認真:「好!」
只是龍澤和夏維邇的眼神還在空中進行廝殺攻伐。
但阮曦悅正將額頭貼在龍澤頸邊,沒有看到這一切。
阮曦悅把七隻幼崽都放了出來,夏維邇揚眉,有些擔心:「兩隻靈狐族的幼崽狀況不是很好嗎?」
阮曦悅點頭:「剛緩過來一點,我現在不想把他們帶出來。雌性幼崽很脆弱,她的狀況更不好一點,我有點害怕……」
龍澤心疼地將下頜抵在阮曦悅的頭頂,緊摟著她:「別害怕,讓他們在你那好好休息。」
龍澤頭頂著兩隻雌性返祖龍崽崽,手把手的教授夏維邇如何照顧幼崽。
阮曦悅餵完了幼崽們,專門叮囑最大的秦明,秦影,阮剛和阮菱:「你們是弟弟妹妹們的阿兄和阿姐了,要照顧好弟弟妹妹,阿母取了心頭血,有些睏乏,最近可能都需要好好休息,阿母只能麻煩你們了。」
秦明點頭,秦影卻挺胸昂首,用黑色茸毛的小爪子拍著自己的胸口,那意思活像是在說:「阿母放心吧,有我呢!」
阮剛依舊哼哼唧唧,阮菱也是鄭重的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做一個阿姐的榜樣。
阮曦悅說完,把幼崽們都放回了隨身育兒樂園。
龍澤有些不舍,最近事兒趕事兒,他一直都沒跟一對女兒好好親近呢!
阮曦悅看著緊緊抱著龍澤手指的通體黑色,只有腹部和翅膀,還有頭上的角是白色的應龍——龍念念。
又看向通體雪白,長得像蝰蛇科的毛鱗樹蝮,頭上凸起的角和鱗片有黑色的紋路,沒有爪子,卻用龍身緊緊纏住龍澤手腕的燭龍妹妹阮思思。
「那好吧!但是,你要照顧好她們。最近換季,天氣驟冷驟熱的,我也怕他們生病,才一直把他們放我那的。」
夏維邇收起了羨慕的眼神,他也有兩個女兒,一隻皓月兔幼崽,剛才吃完奶,爬那就睡著了。
她不像其他兄弟,很乖很乖,甚至別的兄弟吃奶吃的急,把她推開了,她也不爭搶。等別人吃飽了,才緩緩湊過去吃奶。
另一隻是六尾靈狐,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阮曦悅抱住了一臉憂心的夏維邇,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別擔心,我們會找到那個奪取我們幼崽生機的獸人的。你有懷疑對象嗎?」
夏維邇微微蹙眉,離開了阮曦悅的懷抱,他看著阮曦悅的眼睛,搖搖頭。
「我的意思並不是沒有懷疑對象,而是懷疑的獸人太多。我沒辦法給你精準的答案。」
「對不起。」
阮曦悅伸手拂過夏維邇的面頰,捏住了他的耳垂,捏了捏。
「你對不起什麼?有本事他們來殺你,我倒沒什麼意見。畢竟你們的恩怨,我不知道是否互有對錯。」
「但是,把手伸向剛出生的幼崽。」
阮曦悅冷冷恥笑了一聲:「能承受的起報復就行。別讓我知道對方是誰!」
「但是,我現在需要你把你懷疑的所有獸人,都告訴我!」
夏維邇皺眉:「靈狐部落的獸人。」
與此同時,靈狐部落的一群長者圍著有幾道裂縫的血脈石,捂著心口。
有的大口呼吸,有的好像死了,連呼吸的聲音都微不可查了。
一個滿手枯皮,手背上還有大片老年斑的雄性獸人,指著漸漸暗下去的血脈圖騰,手指顫抖的像是被電擊過一般:
「怎麼……怎麼回事?」
「去聖城打聽的人回來了嗎?是他們那邊出手了嗎?」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可能是返祖血脈嗎?怎麼可能這麼弱?」
「這是……這是快夭折了嗎?」
「就算是長子被剝奪生機致死,那另一個呢?另一個不可能也是長子吧?」
「……也不是不可能,若是這位雌性是兔族,或者鼠族那些雙子宮的雌性……」
「不可能吧?天下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巧的事情!」
「還不是怪你們,非要把提純血脈之術的辦法,傳授給三皇子的獸母!她倒是為獸皇提純出好血脈了!
我們怎麼辦啊?我們怎麼辦!
返祖靈狐血脈,好像還有一隻是六尾?你們!你們都是靈狐一族的罪人啊!」
「……你也不用馬後炮,當初可是開了族中大會的!你也沒有反對啊!當初你棄權,不就是變相的支持嗎?現在說這些!
再說了!沒有提純夏維邇的血脈,他能讓雌性為他誕育血脈返祖的三尾狐和六尾狐嗎?」
「別在吵了!現在,我們要搞清楚的!是發生了什麼!」
「提純血脈生機術是每次長子的血脈生機都會被抽取,還是只抽幾次的?」
其中一個族老囁嚅了一下滿是褶皺的嘴唇,喃喃道:「好像是每次。」
「怎麼會是每次呢?我們是不是被騙了?」
「那我們還派族中優秀的高階雄性去西南方向找夏維邇嗎?」
問話的老者被瞪了一眼:「必須找到夏維邇的雌性!夏維邇被血脈提純了,我們族中其他高階雄性的血脈,可沒有做過那種血脈提純的咒術!」
「對!只要有夏維邇的雌性,我們還是有機會再次得到返祖血脈的!」
「實在不行,就可以酌情告訴夏維邇當年的實情。這樣,他應該會幫著我們部落的高階雄性,成為他伴侶的獸夫的!」
「你確定嗎?他知道了實情,難道不會埋怨我們嗎?」
「所以,需要找一個懂得說話藝術的高階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