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獸人都面色一沉,矢口否認自己派人去做了這件事。
唯一的雌性站起身:「我本身生育值就不高,如果大家這樣毫無顧忌的話,以後我們還是少往來些吧。」
大家都沒有吭氣,但是彼此都對彼此產生了極大的防備。
聖城裡一間極為華麗的書房裡放了一堆的文件。
一個臉上即便有著淚溝和法令紋的中年雄性,正坐在那批閱文件。
他滄桑的面容不難看出,年輕時期他也曾是一位風姿卓絕的帥氣雄性。
雖然歲月在他的容顏上留下了痕跡,但他優雅從容的氣質卻越發讓人著迷。
他看著哭訴的幼女,嘴角的笑不帶一絲溫度:「所以,你們現在是終於想到,也許有的惡行是會反噬的。」
「這就忽然想起來:我那忙的不可開交的獸皇阿父,一定有空幫我擺平我們互相殘殺的事情吧!」
「是這樣嗎?」
雌性被他的陰陽怪氣和冷漠的語氣嚇得不敢說話。
獸皇冷眼看著她:「這件事我知道了。既然之前你們覺得,你們都能自己解決。那你們現在也自己解決吧!」
雌性咬著唇,憤怒極了:「若是來尋求幫助的,是三阿兄,阿父還會說這樣無所謂的話嗎?」
獸皇笑了:「我對你們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只是你們不信罷了。」
「可我憑什麼要因為你們的不信而去自證清白呢?這樣的辯論毫無意義。你看,你到現在也不相信。」
「可是,現在接二連三死去的,不就是你三阿兄的孩子嗎?」
「我若是對他有優待,我會放任他被你們欺負的離開聖城嗎?」
「我對你們這些低級的,爭奪所謂阿父的愛的遊戲,感到無比厭煩。」
「當你做了阿母,我的孩子,你就會知道,你的孩子無休止的試探你,只會耗盡你所有的愛。」
「也許那時候,你才會理解你這可憐的阿父吧!」
「你們現在到底想要什麼呢?我實在沒有閒工夫去猜。不如你們直說吧?」
「要我出手救你三阿兄的孩子嗎?可我以前每次幫他,你們只會變本加厲的傷害他。」
「我索性學會了放手,你們還是變本加厲的傷害他。」
「現在,你們發現這個遊戲被你們玩大了,終於在你們的雙手上沾染了血親的血跡,你們要我幫幫你們?」
「我親愛的孩子,你覺得你若是阿父,你應該怎麼做,你的孩子才會滿意呢?」
小雌性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哭著跑走了。
獸皇冷漠的眼神忽然變得鋒銳無比。
「龍護衛!」
一個滿頭青色長髮的青年雄性站了出來,單膝跪地,靜靜聆聽獸皇的安排。
「把所有有幼崽的皇子,他們最小的幼崽都抓一個帶走。帶去古山沼澤深處,再找四個雌性照顧幼崽的起居。留下十名紅階雄性,看顧好幼崽的安全。」
「去的人底子要乾淨,不要讓任何一位皇子知道。」
「獸皇……如果這樣安排,他們會不會認為這事,是三皇子做的?」
「誰知道呢?難道我不這麼做,他們就不會相互廝殺了?既然想廝殺,那就給他們一個理由好了。畢竟,他們最終為了獸皇的位置,還是會廝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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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澤他們是在九辰的師父抵達明月獸城的前一天才回來的。
阮曦悅看著終於晉升到橙階的從羨和秦燁,以及一身殺伐之氣的龍澤,忍不住撲進了他的懷裡。
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三人的傷勢,皺著眉開始為他們療傷。
夏維邇等到龍澤洗完澡,這才對他開口:「談談。」
龍澤跟著夏維邇到了院子裡,夏維邇拿出屏蔽聲音擴散的物品,安置好之後,他才說道:
「閻獸最近活動頻繁,你是在為建立獸城而做準備嗎?」
龍澤左手轉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指環,沉默了許久,這才掀起眼皮看向夏維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夏維邇用右手捏了捏眉心,他無名指上的藍色戒指十分顯眼。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動作太頻繁了,有些人恐怕已經盯上你們了。首尾最好處理的乾淨一些。我不希望那些人順著線索找到悅兒身上。」
龍澤如夏維邇所願的看了一眼他的戒指,冷冷的輕笑了一聲。
「怎麼?你帶給她的麻煩,你擺平了?跑來管我的事。」
夏維邇皺眉:「你也是我幼崽的阿父,我是出於感謝你教了我很多照顧幼崽的知識,才提醒你的。」
「我的人不方便動,那些皇子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若是我幫你掃尾,一旦被他們察覺到蛛絲馬跡,悅兒最容易受傷。」
龍澤看著夏維邇許久,這才點頭:「謝了。我會讓他們注意收拾乾淨尾巴的。」
阮曦悅最後治療的秦燁,看著他身上好幾處皮肉翻飛的傷痕,阮曦悅撲簌簌的掉著眼淚。
「你怎麼就不能小心些呢?我和夏維邇也去狩獵了。照樣殺了很多野獸,還採集了很多蔬菜和水果。都沒有像你受傷這樣重!」
秦燁突出的眉峰忍不住挑了一下,他的微笑唇忍不住上揚:「所以你說這些是想看我吃醋嗎?我的小雌性。」
秦燁把阮曦悅抱在了懷裡,阮曦悅氣哼哼地戳他的傷口:「吃醋個屁!你再不好好照顧好自己,我就出去找十個八個獸夫回來,好好讓你知道吃醋什麼滋味!」
秦燁倒吸一口冷氣,卻任由阮曦悅戳他傷口。
阮曦悅看著秦燁不說話,也賭氣的不再開口,拿出新買的藥箱裡的酒精給秦燁擦拭消毒。
直到阮曦悅把秦燁的傷口全部處理妥當,起身離開的時候,秦燁一把將阮曦悅拉回了懷裡。
秦燁把臉埋在阮曦悅的頸窩,低沉的聲音像是拉響了大提琴:「別再說那些話氣我了。你不知道我在外面的每一天,都有多想你。」
「剛才你說那些話,真讓我想把你壓倒,我恨不得把咬痕留在你全身上下每一處……別給我這樣的機會好嗎?我不想弄疼你。」
阮曦悅面頰通紅,她的手順著秦燁寬闊的脊背滑向他的腰窩,聽著秦燁越發沉重的呼吸聲,跪坐在沙發上的阮曦悅向秦燁的懷裡又貼了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