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去把襲擊食鐵獸部落的流浪獸信息漏給閻獸首領。」獸皇對護衛安排。
「還有,儘快把聖槐琥花經手的獸人查清楚,要趕在三皇子回來前,把信息都放在我桌前!」
就在獸皇一遍遍的催促下,他拿到了聖槐琥花的調查結果。
獸皇肩膀垮了下來,他嘆了口氣。
他沒想到,給聖槐琥花下藥的是四皇子,而給四皇子打開方便之門的,是二皇子。
他把兩個兒子叫來問清楚之後,才明白,原來是他們兩的幼崽,被獸皇送回去後,有些生病。
他們覺得這一切是因夏維邇引起的,就想出這種辦法,對夏維邇進行報復。
獸皇捏著自己的眉心。
「老二去雅客獸城抵禦獸潮吧。三年之後再回來。沒有要緊的事情,三年內,都不要出現在聖城了。」
獸皇最大限度的保護住了老二,但是他也清楚,他的兒子一定對他心生怨懟。
「老四,你去東臨獸城抵禦獸潮吧。如果東臨獸城今年又被獸潮衝擊到城內,你以後,都不必回來了。」
「阿父!」
獸皇冷眼看著兩個兒子,他不明白,明明他覺得自己很聰明,為什麼他的兒子都是蠢貨?沒有任何大局觀,只有自己,只有私利。
這跟蠢貨有什麼區別?
「獸皇這個位置,你們倆,不配。獸皇是要在一口大鍋里,做出來很好的美味。你們兩個,只會盯著鍋里的東西,想要在還沒做出美味的時候,扒拉到自己的碗裡。」
「這是腦子有病,明白嗎?我不可能把腦子有病的孩子,選做繼承者的!」
「你們倆有什麼不服氣的?」
「我來告訴你,如果我是你們,會怎麼做!」
「我會對夏維邇示好,他對皇位並沒有野心。甚至可以算是清高的不屑一顧。這樣的獸人,又是手足。如果我是你們,我就會拉攏他!」
「讓他為我所用,難道不比欺負他更有成就感嗎?弱者,才會以欺負別的獸人,來彰顯自己的力量和聰慧。」
「強者,會讓自己討厭的人,為自己賣命。讓對方吃一口飯,都要祈禱我能力強大。我能力強大,才會考慮多給他一口飯!」
「你們兩個,既沒有這樣的智慧,也沒有這樣的格局。」
「把獸皇位置傳給你倆,獸神大陸只會被治理的像你們兩個的腦子一樣,亂糟糟!」
「行了!跟蠢貨講道理!我簡直要被你們兩個傳染了!滾吧!」
可惜,就在獸皇想讓兩個蠢兒子出去避禍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就這麼放過他們嗎?如果我不同意呢?獸皇的處理方式,還真是幫親不幫理啊!」
夏維邇冷著臉走進了寬敞的大殿。
他的二哥一臉輕蔑的看向夏維邇。
而四皇子看著夏維邇,則是沒有任何情緒和表情。
「那你想怎麼處理?」獸皇問。
「我要他們一隻手臂。」夏維邇輕描淡寫的說道。
獸皇皺眉,他就知道,夏維邇已經有了要守護的雌性,不會再忍氣吞聲的等他解決問題。
畢竟,所有孩子裡,他覺得夏維邇性格最像他。
而他站在夏維邇的角度,會不止要他們兩個的手臂。也許,夏維邇也是想要他們兩個的命,只是不會告訴他這個阿父罷了。
獸皇還沒有開口,夏維邇直接就沖了過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指成爪狀,將他二哥的左臂抓在了手中。
「住手!」獸皇一個瞬移握住了夏維邇的手腕。
夏維邇無法再用力,但是他的手指直接扣進了他二哥胳膊的血肉里。
二皇子痛叫一聲,直接右手反擊夏維邇。
獸皇皺眉。
果然,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夏維邇右手直接戳透了他二哥的手腕。
夏維邇抽出手指,優雅的在他二哥身上擦了擦。
「你從小就嫉妒我,以為阿母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所以不停的欺負我。」
「我一直覺得,你是和我流著完全相同血脈的親阿兄,所以我理應和你親近。」
「可你,似乎把我的忍讓,當成了理所當然。」
「既然如此,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阿兄了。你對我來說,從今以後就是——我阿母和一個雄性生的崽。如此而已了。」
「所以,以後不要想仗著我的容忍再挑釁我。那樣,我會殺了你,和你的幼崽,還有你的雌性。」
獸皇看見了夏維邇眼底的認真,他感覺得到,夏維邇是真的會這麼做!
「阿父!」
夏維邇的二哥驚恐極了。
「你必須讓他也……」
就在夏維邇的二哥說話的時候,夏維邇用力扯自己的手腕,以一種不惜扯斷的決絕,掙脫開了獸皇的鉗制。
他出現在了他四弟身邊,一把扯掉了他的手臂。
夏維邇的二哥驚呆了!以至於他話都沒說完。
夏維邇的四弟「啊」的一聲慘叫,立刻化作了尋寶鼠的獸形。
這就是要戰鬥的信號了。
獸皇冷眼看著,在夏維邇也化成巨大的比人還高的皓月兔時,獸皇開口了:「你們要打,就去角斗場角逐出生死!不要在本皇的大殿,弄髒本皇的地!」
夏維邇直接對四皇子說:「走!」
他率先扭頭就走。
四皇子看著夏維邇故意露出的背影,他一動不敢動。他知道,一旦他動了,夏維邇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會回頭攻擊他。
還會說,因為他小時候就從夏維邇後背偷襲過他。
他一直都知道夏維邇睚眥必報,他只是生氣每次欺負夏維邇都沒落著好,所以越挫越勇,才一直跟著大家一起欺負他的。
但是,也正是他很少落著好,才更知道,夏維邇狠起來,會有多可怕。
他只是紅階雄性,夏維邇是金階!
就算夏維邇現在有些虛弱,但是,身為夏維邇老對手的他,也深知自己是根本打不過夏維邇的!
等夏維邇跑到了門口,老四才化成人形,走過去,撿起了自己的手臂。
他藏起眼底的陰狠。
他不信,夏維邇能一直保持警惕!
現在夏維邇有了軟肋!看樣子,那個叫阮曦悅的雌性,就是夏維邇的軟肋!
老四心裡暗暗賭咒,他一定會找到機會,報仇的!
老二看見夏維邇只是戳穿了他的手腕,救一救,還是沒什麼大礙的,就不那麼恨夏維邇了。
不過,他用那隻被抓的血肉模糊的手臂,指著夏維邇,對獸皇怒喊:「必須讓他也對獸神立誓!不能傷害我們的幼崽!不然不公平!」
夏維邇一側臉頰上沾染著一道噴濺的血跡,又發出了瘋批反派的那種從壓抑又逐漸變得放肆的笑聲。
「你跟我談公平?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一起欺負我的時候,沒見你說公平!阿母留給我的資源,你全部奪走的時候,沒見你說公平!
我幼崽出事了,需要我和我雌性用心頭血解決問題,而你們,在聖槐琥花上動手腳,傷了我雌性的根基,你忽然問我要公平?」
獸皇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帶動的椅子與石頭地板發出了極其刺耳的聲音!
「你、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獸皇失態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