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了新婚之夜,除了門口那根蠟燭外,其他地方都暗了下來。
韓躍走進房門時,有種重回結婚那天的感覺。
來到床邊,他看見那個女人害羞地坐著。
在這昏暗的夜色里,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的姿態卻充滿了誘惑力,這讓韓躍心跳加速。
「夫人,為什麼不點燈啊?」
韓躍聲音有點嘶啞。
溫竹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撥弄自己的手指。
見此情景,韓躍心裡明白了。
她是不好意思了。
聽到韓躍低沉的笑聲,溫竹有些生氣,猛地站起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拽上了床。
「看你這猴急的樣子!」
韓躍的話聽似責怪,其實更多是寵溺。
明明是溫竹表現出急切,實際上真正等不及的是他自己。
溫竹沒說破,反而順著他的意思行事,心中暗暗罵他是壞蛋。
很快,一番激情之後,房間裡一片狼藉。
那晚,兩人親密無間,簡直像一對新婚夫妻一樣難分難捨。
第二天清晨,韓躍感覺特別舒暢,甚至比平時還好。
他回頭看看還在沉睡的妻子,眼中充滿了柔情。
「世子,」門外傳來景元的聲音。
「侯爺找您。」
韓躍應了聲,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然後出去了。
到了門口,他看到手帕掛在樹上,有些孤單可憐。
他抿了抿嘴:「把手帕拿下來收好。」
這樣掛著確實不合適,萬一被妻子看到,她可能會不高興。
景元答應了一聲,快步向前取下手帕,疊好後放進袖子裡。
韓躍這才向外走去。
另一邊,溫竹醒來發現天已大亮。
剛起床不久,如意就端來了一頓豐盛的早膳。
這一路上,如意的驚訝絲毫未減。
「奴婢聽少夫人吩咐過了,今後讓您和她吃一樣的!少夫人可真好!」
才剛來的前幾天,溫竹還得打著如意的旗號才能弄到吃的。
不過幾天光景,就已經能和溫斕吃相同的飯菜了!
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聽了如意的話,溫竹淺淺一笑,可眼神里卻沒有什麼笑意。
她心中清楚,溫斕這麼做無非是聽從夫人的指示,想讓兩人的體形相似,不露出破綻。
溫竹突然想到一件事:「昨晚我散步時弄丟了一條手帕,回來後怎麼找都找不到,你看見沒有?」
如意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看到。」
那塊手帕本應該在昨日回來後就取下的,但那時天還亮著,溫竹不太方便出門。
後來秋彤讓她等著,結果她就沒機會拿了。
如意回來忙著討好那些老婆子們,一直拖到現在。
溫竹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一絲遺憾:「算了。」
反正那塊手帕已完成了它的使命。
她拋開了雜念,專心地吃了起來。
如意在旁看著,沒有動彈。
溫竹飯量不大,菜雖多,但每樣嘗了幾口就覺得飽了,剩餘的全讓如意拿走了。
被困在屋內動彈不得,只好拿著木雕打發時間,度日如年。
偶爾從外面傳來了丫鬟們的嬉鬧聲,她們討論著一些趣事,溫竹只是聽著。
聽著聽著,溫竹皺起了眉頭。
不。
這樣繼續下去不行。
雖說目前讓如意聽話了,但她並不滿足於現狀。
她目標是韓躍。
雖然已經在韓躍心中占了一席之地,但這不夠。
她要的是能夠離開房間,在府內自由走動。
只有走出這個屋內,才有更多機會接近韓躍。
但是即便她在溫斕面前表現出來的是沒有任何企圖,甚至卑微至極,溫斕恐怕也不會同意她出去。
她得找個辦法讓溫斕不得不放自己走,最好還能主動給她自由。
另一邊,在正屋裡,溫斕靠在窗邊。
「沒想到她這麼乖,不讓出門,連窗都不打開了。」
秋彤跟著笑了:「您可是侯府里的實權少夫人,要是她敢胡鬧,您有大把辦法對付她!」
溫斕聽了後,心情很好:「就你嘴甜,母親說得對,眼下最重要的是儘快讓她生個孩子。你去查查有沒有促進懷孕的藥方。」
「少夫人想的真是周到。」
秋彤答應,「奴婢這就去辦。」
「嗯。」
溫斕接著說:「今晚再讓她準備好。」
「知道了。」
秋彤轉身離開。
待門關上後,溫竹的眼中滿是深思。
這種情況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要是按照時間來推算,這個時候確實會這樣。
溫竹的目光微微轉向如意,問道:「你跟守側門的老嬤嬤關係怎樣?」
如意急忙說道:「姑娘,我剛與她喝了點小酒,算是初步認識了,但要讓她幫大忙可能還沒到那份交情。」
溫竹發出一聲不滿的嘆息。
現在的溫斕,可能已在派人四處尋找那些能加速懷孕的藥方了。
在她的前世經歷中,溫斕找到了個特別有效的秘方給她用,不久她就懷上了孩子。
但這輩子,她絕不能再讓這事提前發生。
見溫竹臉色不對勁,如意連忙問道:「姑娘,有事需要我去辦嗎?」
溫竹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說:「你去幫我買些避子藥。」
聽完這話,如意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一臉驚訝:「可是夫人就是安排你來這生孩子的,你為何還要避子藥呢?!」
畢竟她的賣身契還在夫人手裡。
平時為溫竹做一些小事以換取點好處還行,但這件事實在太大了,得好好思量。
溫竹心中嘆了口氣。
若非萬不得已,她也不會把這計劃告訴如意。
「你想過沒有,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後再離開,夫人和大小姐會如何對你呢?」
這個問題把如意給問愣住了。
以前她從未想過這問題。
想了片刻後,如意說:「最多就是像從前一樣,回去繼續侍候夫人吧。」
溫竹搖頭否認:「不是這樣的,你既然現在已被送到我這裡來了,就沒有退路可走了。我要是走了,你也只能跟我一起走。」
見如意的表情有些變了,溫竹繼續解釋:「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要是我離開了,那夫人隨便給你找個婚事嫁出去,到時我們的好日子都完了,是不是?」
聽了這話,如意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溫竹語氣緩和了許多,「你也知曉我是哪兒來的,第一次看見京城這繁華景象,不過是想再多享福幾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