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就是「自古以來」！
「公元前2620年，一隻被稱為『布魯德』的外星生物入侵地球，它是蟲族生物的母巢。」林浩在瓦坎達的王宮大殿內開始講故事。
「我在祖先記錄的歷史中看到過這個傳說。」實力弱小的蘇里公主終於醒了過來，接過林浩的話：「可是它們被消滅了，而且當時戰場在埃及，與我們瓦坎達有什麼關係？」
「別著急。」看到有人站出來佐證，林浩心情不錯，態度和藹了許多。
特查卡回頭狠狠瞪了女兒一眼，這倒霉孩子，讀書讀傻了吧？
「正如蘇里公主所說，這次入侵的外星人被人類擊敗了，當時金字塔的設計師伊姆賀特普率領大軍消滅了『布魯德』，並成立了一個影響深遠的組織——聖盾兄弟會。」
「打敗『布魯德』後，伊姆賀特普被尊為神明，享受世人供奉，他用來打敗『布魯德』的長矛和圓盾分別被視作『聖矛』和『聖盾』……」
「『聖盾』一直保存在聖盾兄弟會並成為他的圖騰，『聖矛』則輾轉來到東方，由我們神矛局的創建者張衡繼承，自此就有了『矛在東方，盾在西方』這句話。」
蘇里這個小姑娘聽故事聽得很入迷，下意識追問：「這跟我們瓦坎達有什麼關係？」
十一二歲的蘇里雖然是個天才，但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下面就有了。」
前面說的內容好歹有跡可循，接下來林浩便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通過剛才的歷史事件，大家應該清楚人類在宇宙中並不孤單，數千年來外星人不斷造訪地球。」
「大概在五千多年前，地球上誕生了一批自然神明，比如印度的濕婆羅、毗濕奴，埃及的阿蒙拉、荷魯斯，日本的伊邪那岐，華夏的玉皇和南極仙翁……」
「當然，還有你們的黑豹女神。」林浩終於提到了瓦坎達。
所有瓦坎達高層的目光匯聚過來，由於蘇里這位本國天才公主的追認，他們有些相信林浩不是完全瞎說，自然對這些上古密辛產生了好奇。
「為了分配信仰之力，平息信徒之間的衝突，也為了抵禦外星人的威脅，這些本土神明聯合阿斯加德神王奧丁和奧林匹斯的神王宙斯創立了『眾神議會』，約定各民族的神明都可以參加議會，協商決定地球上的大事。」
講完了背景資料，林浩圖窮匕見：「華夏的神明組織『天庭』派遣南極仙翁常駐『眾神議會』，有一次你們的黑豹女神找到南極仙翁，說瓦坎達當時的冶煉水平太差，提議雙方共同開發振金礦。」
所有瓦坎達高層都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林浩。
呵呵，這種騙小孩的話也好意思說出口？
當我們白痴嗎？
就連小孩子蘇里都不信：「你有什麼證據？」
「有啊！」
林浩朝下屬招招手，他們便抬來一隻精良的密碼箱，一邊開箱子一邊接著說。
「雙方斷斷續續一起開發了一千多年，直到『眾神議會』下令所有神明不得再干預人類的生活，黑豹女神和天庭所有神明盡皆神隱。」
「再後來，一位天女降臨在東漢首都洛陽城，他告訴皇家科學院的院長張衡，天庭曾經與瓦坎達的神明有過這一約定，正好可以解決張衡製造地動儀的材料問題。」
說著，林浩竟展示出一張古樸的畫卷，上面描繪著張衡站在閣樓上面見天女的場景。
然後又拿出一張畫著漢朝船隊出海場景的畫卷。
「得知天女傳訊，張衡大喜，立即派遣船隊漂洋過海來到波斯灣，我想瓦坎達的歷史中應該也有相應記錄。」
「只記錄了伱們抵達波斯灣，根本沒提開發振金礦的事！」老實孩子蘇里迫不及待開口。
特查卡狂翻白眼，恨不得把女兒的嘴巴縫上，奈何他被合金鍊綁著。
其他瓦坎達高層此前對這些久遠的歷史都不感興趣，雖然他們都能出入王室圖書館，可除了蘇里這個好學的小天才，誰會閒得無聊去翻這些故紙堆？
東漢年間，瓦坎達周邊全是部落，只有他們形成了國家概念，東方大國來訪這樣的大事自然被瓦坎達當時的王室記錄了下來。
《後漢書·西域傳》記載，公元97年，班超派遣甘英出使大秦，其「臨西海以望大秦」，「西海」便是波斯灣。
自此，華夏人的足跡抵達非洲大陸，隨後「海上絲綢之路」開始觸及波斯灣沿岸。
鄭和在此基礎上於最後一次航行繞過「非洲之角」，穿越莫三比克海峽抵達了馬達加斯加。奈何命運多舛，最終沒能跨過好望角，找到通往泰西之國的海上航線。
「證據確鑿。」林浩抖了抖手裡的「古畫」，義正嚴詞：「這就是『自古以來』！」
瞎話里虛虛實實，九真一假，九淺一深。
連瓦坎達高層聽完，都不免納悶。
難道黑豹女神真和東方的神明有過約定？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信。」林浩擺手，讓下屬抬走「寶貴」的歷史文獻。
「其實還有個最簡單的辦法……」林浩回頭，朝特查卡露出笑容：「只要把黑豹女神喚醒，問問祂即可。」
「不行！」
特查卡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聲音都快變調了。
五大部落首領紛紛投來探尋的目光。
知道父親昨天幹了什麼的特查拉低下腦袋，不敢面對這些目光，蘇里公主也心虛的移開視線。
「國王陛下你覺得我所言是真是假？」林浩一副吃定了他的姿態。
『你也不想自己殺死黑豹的事被黑豹女神發現吧？』
黑豹女神不一定在乎一個能變身成黑豹的非裔，但一定在乎自己是不是受到信徒的欺騙，尤其這個信徒還是祂選定的「人間行走」。
這就好比教皇欺騙上帝，雖然普通世界裡的教皇經常這麼幹，但這是因為他清楚知道普通世界不存在上帝。
可漫威世界真的存在神明，哪怕是電影宇宙也在《雷神4》里顯露了「眾神議會」的存在。
黑豹女神真實存在於瓦坎達這片土地上。
要不然特查卡為什麼要故意把振金戰甲塗裝成老虎，還弄出一頂虎頭頭盔？
不就為了掩耳盜鈴，自欺欺神，給自己留點心理安慰嘛！
現在聽見林浩要喚醒黑豹女神，特查卡能不急嘛？
想到對方在自己剛跳進飛機的時候就弄暈自己，顯然知道了舊金山發生的事。
特查卡像是吞了一口大便，好半天才咬牙切齒道：「行，那就共同開發，以後振金礦產量雙方平分。」
振金再值錢，也沒有王室的權力值錢。
如果真喚醒黑豹女神，特查卡一家子最好的下場都是被驅逐，大概率會被憤怒的國民和繼任者誅殺。
敵人或許會被黑豹女神驅逐，但他們一家將失去所有。
而只要保住王位，他們的損失……其實沒有損失。
因為瓦坎達每年出售的振金少到連「九牛一毛」都不算，通過控制銷量，他們把振金的價格抬到了一萬美元一克的天價。
就算今後把振金礦分出去一半，對瓦坎達高層來說也毫無區別，因為神矛局肯定不會蠢到把自己的振金投入市場，衝擊價格。
另外，振金由於分子結構穩定，就像黃金一樣極難揮發，他們數千年來開採出的振金幾乎沒有損耗，完全不影響循環利用。
所以說，對整個瓦坎達高層而言，今後每年是分到十公斤還是五公斤振金，真沒區別。
如果不把振金交易出去，留在手裡的量多一點還是少一點都一樣，因為光產出，卻無消耗。
瓦坎達又不準備把全國都建設成首都，根本用不完這麼多振金，他們也沒打算稱霸世界，就想貓在這片世代生存的地方過自己的日子。
看到國王點頭，其他幾個部落首領沒有說話，唯獨姆巴庫這個硬漢子跳了出來，朝特查卡破口大罵：「懦夫，你不配繼承『黑豹』之名！」
「哦？」林浩的聲音再次變得冷漠：「看來這位首領在期待一場戰爭。」
姆巴庫語塞，他不是蠢貨，身為賈巴里部落的最強者卻被敵人的雜兵輕鬆擊敗，以賈巴里部落的實力肯定打不過敵人。
「我可以把你們入侵瓦坎達的消息公布出去！」姆巴庫想到了一個主意：「我們部落的勇士還在外面。」
「是嗎？」林浩向他走來，冷笑回應：「如果你想鬧到人盡皆知，我們最多少拿一點，但你們瓦坎達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瓦坎達高層這才意識到神矛局的身後站著五大流氓之一，即使公開消息，對方依舊能按照江湖地位分到最少兩成，但瓦坎達絕對會被五大流氓吃干抹淨。
「我知道你們有一些高科技，可你們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兵工廠，有多少糧食儲備，你們的戰爭潛力比得上五大國嗎？」
「你們不僅物質上比不了，精神上也比不了。」
林浩冷冰冰擊碎他們同歸於盡的幻想：「數千年來你們經歷過一次真正的大戰嗎？」
「你們的國民對殘酷戰爭的忍耐力比得了歷經磨難的我們嗎？」
「你們以為世界大戰是五個部落玩的過家家嗎？」
「我說了，同意共同開發！」特查卡不想讓林浩繼續誅心下去。
「平分可不行，我至少要拿……」
林浩轉過身來，哪知王宮內突然湧出一股神秘的威壓。
一道體態修長的黑豹虛影降臨在宮殿門口，踩著優雅的步伐慢慢朝林浩走來，發出空明、慵懶的聲音。
「小鬼，我怎麼不記得和南極仙翁有過什麼約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