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
「江先生如此客氣,本官愧不敢當啊!」
他嘴上說著客氣話,手卻不由自主地撫摸著金條,感受著那令人愉悅的冰涼觸感。
江小穆見狀,心中暗笑。
這小白臉,果然是見錢眼開。
他故作姿態地說道:
「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大人不嫌棄。」
「哪裡,哪裡。」張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江先生如此有心,本官感激不盡。」
他將金條和玉石收了起來,然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太守之位,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
「大人說的是,只是卑職仰慕大人已久,深知大人在朝中頗有威望。」
「這才斗膽求大人幫忙。只要大人肯出手相助,卑職定感激不盡。」
張宇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
「江先生如此看得起本官,本官也不能辜負了江先生的一片心意。」
「只是,這朝中之事,錯綜複雜,本官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成。」
江小穆連忙說道:
「大人盡力而為即可,只要大人肯幫忙,卑職定當厚報。」
張宇哈哈大笑起來。
「江先生真是快人快語!好,既然江先生如此信任本官,本官就替江先生走一趟。」「只是,這朝中上下打點,也需要不少銀兩……」
江小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從袖中又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張宇手中。
「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張宇接過銀票,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江先生放心,此事包在本官身上。不出三日,定會有好消息傳來。」
江小穆千恩萬謝地離開了欽差行轅,心中卻暗自冷笑。
這小白臉,還真是貪得無厭。
不過,只要能得到太守之位,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麼?
回到家後,江小穆並沒有閒著。
他開始著手調查趙太守的死因,趙太守的死,絕對不是簡單的意外。
而且,他隱隱覺得,這件事和那塊玉佩有著某種聯繫。
江小穆回到家中,立刻提筆給夜鶯寫了一封信。
信中詳細詢問了趙太守在朝中的人際關係,是否有仇家,以及那塊玉佩的來歷和主人。
他深知夜鶯的消息靈通,或許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兩天後,夜鶯的回信,信中只有短短几行字:
「趙太守在朝中並無明顯的仇家,玉佩來歷不明,查無此人。」
江小穆看完信,眉頭緊鎖。
朝中關係錯綜複雜,再加上兵荒馬亂。
想要查清真相併非易事,夜鶯查不到線索也在情理之中。
三天轉瞬即逝,張宇那邊卻毫無動靜。
江小穆心中焦躁,這小白臉該不會是拿了錢就跑路了吧?
他越想越不安,決定再次前往欽差行轅。
來到行轅,江小穆徑直走向張宇的書房。
還未進門,便聽到裡面傳來陣陣笑聲,夾雜著女子嬌媚的嗓音。
他推門而入,只見張宇正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
兩人舉杯對飲,好不快活,見到江小穆,張宇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江先生,真是稀客啊!怎麼,這麼快就想念本官了?」
江小穆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大人貴人事忙,卑職不敢打擾,只是,前幾日托大人辦的事……」
張宇放下酒杯,故作沉吟道:
「哦,你說那事啊,本官已經派人去辦了。」
「只是這朝中之事,你也知道,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大人,這都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江小穆語氣中帶著不滿。
張宇臉色一沉,不悅道:
「江先生,你這是在質疑本官的辦事效率嗎?」
「不敢,卑職只是有些心急。」
江小穆連忙解釋。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江先生還是耐心等待吧。」
張宇擺了擺手,又摟著那女子繼續飲酒作樂,完全不把江小穆放在眼裡。
江小穆心中怒火中燒,這小白臉分明是在敷衍自己!
他強忍著怒氣,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口,卻又聽到張宇的聲音傳來:
「江先生,本官突然想起一件事,聽說你武功高強,不知能否為本官表演一番?」
江小穆停下腳步,心中冷笑。
這傢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他轉過身,抱拳道:
「大人想看什麼?」
張宇指著身旁的女子,笑道:
「就讓她陪江先生練練手吧,若是江先生能贏了她,本官就親自去京城為你走一趟。」
江小穆看向那女子,只見她媚眼如絲,嘴角掛著挑釁的笑容。
他心中一動,這女子看似柔弱,實則深藏不露,莫非……
他正思索間,那女子突然出手,拔出藏在腰上的軟劍,直刺江小穆咽喉。
江小穆側身躲過,心中暗驚,這女子的武功路數,竟然與那名自盡的刺客相似。
江小穆冷哼一聲,反手拔出短刀。
「既然大人想看,那卑職就獻醜了。」
那女子嬌笑一聲,手中軟劍靈蛇般吐信,直取江小穆面門。
江小穆矮身避過,短刀揮出,直取女子手腕。
女子身形一晃,輕巧地躲過了江小穆的攻擊。
軟劍一抖,化作點點寒星,籠罩住江小穆周身要害。
江小穆心中暗驚,這女子的武功路數,的確與那刺客如出一轍。
招式刁鑽狠辣,而且速度極快,令人防不勝防。
他不敢大意,凝神應對,短刀上下翻飛,勉強擋住女子的攻勢。
兩人在書房內你來我往,刀光劍影,看得張宇是眼花繚亂,口中嘖嘖稱奇。
「好!好功夫!」
張宇一邊拍手叫好,一邊不忘往嘴裡灌酒。
江小穆心中冷笑,這狗官分明是在看戲!
他一邊招架女子的攻擊,一邊尋找機會反擊。
這女子身法輕盈,軟劍更是靈活無比,江小穆一時間竟有些難以招架。
他心中暗罵,這娘們兒到底是什麼來頭?武功竟然如此高強!
他稍作調整,改變了策略,不再一味防守,而是主動出擊,以攻為守。
短刀刺出,招招直取女子要害。
女子顯然也沒料到江小穆會突然改變戰術,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
她身形急退,堪堪躲過江小穆的幾記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