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施憶南就面無表情的回了房間,也不管李靜玹看到她時怪異的表情,因為她實在太困了。✩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她把包包隨手扔到一邊,便倒在了床上。
她剛要隨著睡意沉沉睡去,突然想起來什麼。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後小跑到一旁的桌子上。
施憶南手忙腳亂的翻找著桌子上的東西。
但在桌子上翻遍了也沒有找到禮盒。
她撓了撓頭,疑惑不已:「我,就把禮盒放在這裡的呀,怎麼不見了?」
該不會真的被打掃掉了吧?
施憶南絕望的坐下,仰頭看著天花板:「啊!我的禮物啊,該拿什麼拯救你啊!」
她往旁邊一瞥,突然在柜子旁看到了什麼。
施憶南激動的奔向柜子,拿起那個粉色的禮盒。
「原來,你在這兒啊!」
施憶南把禮盒拿到桌子上,打開看到一堆拉菲草。
她開始在拉菲草下面扒拉,果然在拉菲草底下看到一個深藍色的正方形小盒子,大約七八厘米大。
她拿起小盒子,仔細的端詳著。
「這裝的是什麼呀?難道是手鍊?」
懷著好奇的心,施憶南打開了小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隻銀白色的蝴蝶胸針,鏤空的設計,蝴蝶的一隻翅膀上面還鑲著幾顆小鑽石,設計的十分高貴精緻。
施憶南興奮的拿起胸針,走到鏡子前對著大衣比划起來。
「是這樣好看呢?還是這樣好看呢?」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施憶南拿出手機把蝴蝶胸針放在手上給祁桉拍去了一張照片並配文:
滄海遺珠終於被我發現了,謝啦,我很喜歡。
發送完後,施憶南把東西放回盒子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到抽屜里上了鎖,生怕把它弄壞,好似是找到了什麼十分珍貴之物一般。
祁桉看著施憶南發來的消息,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來。
施憶南這一覺便睡到了下午四點。
「叮叮叮。」
隨著手機響起,施憶南被吵醒。
她艱難的睜開眼拿起手機接聽,「餵。」
「憶南,你在哪裡啊?」
是舒晨的聲音。
「我在家睡覺呢,怎麼了?」施憶南啞著嗓子回答。
「今天元旦,別睡覺了,快點來西街,我等你。」
「到底有什麼事啊。」施憶南不解的問。
「反正,你快點來吧,我等你。」
說完,舒晨便掛斷了電話。
施憶南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行吧,既然這麼神秘,那就去一趟吧。
-
西街,超市里。
施憶南看著眼前冰櫃裡的東西,無奈問道:「你叫我出來就是陪你買菜啊?」
舒晨一手拿著肉,一手拿著餃子微笑著回頭看施憶南:「對啊,怎麼了?」
「我的天啊,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呢。」施憶南有些埋怨的回答。
「不過,你出來買什麼菜呀?你那兩個廢物哥哥呢,他們為什麼不來。」
「叫他們來,估計我們家到明天都吃不上飯。」舒晨有些許無奈的回答。
施憶南心疼額看著舒晨,說起來舒晨這姑娘也是命苦。
舒晨的親生爸爸在她小學時就去世了,後來她媽媽帶著她嫁給了現在的後爸。
舒晨的後爸有兩個兒子,舒晨媽媽嫁給他後又生了個女兒。
他們一家六口就靠著一家小小的燒烤店過日子,兩個兒子一點用都沒有,一個沒有工作待在家啃老,另一個在大學裡混日子。
完了,她後爸思想還十分封建,總是給舒晨洗腦說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沒用,說舒晨年紀大了,不如趁早找個好人家嫁了。
但事實是舒晨和施憶南同歲,兩人都是91年的,只不過舒晨是一月份的,施憶南是三月份的,18歲生日都還沒過呢。
施憶南走到舒晨旁邊,幫她一起挑食材,「我來幫你挑吧。」
舒晨對著施憶南笑了笑。
「對了,你那後爸沒有再要你嫁人什麼了的吧?」施憶南邊挑東西邊說。
舒晨苦笑一聲,語氣十分無奈的回答:「還是老樣子唄,只要一看到我無所事事就總會嘮叨。」
「那你媽媽呢?她也要你嫁人?」施憶南又問。
舒晨搖了搖頭,笑著回答:「這倒沒有,我媽媽對我說不要把叔叔的話當真,在23歲之前她不會讓我嫁人的。」
聽到這裡,施憶南也舒了口氣,「那就好,還好你媽媽心疼你。對了,你那後爸要是還讓你去嫁人,你就跟他說你有男朋友了唄,這樣他不就不逼你了。」
「不,如果這樣說的話,他會讓我馬上和子軒結婚的,他覺得女孩子談戀愛是傷風敗俗的事。」
施憶南驚掉了下巴,「我去,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麼思想封建的人啊?」
她接著又說,「你後爸要是是我爸的話,他會把我拉出去槍斃吧,畢竟我談過這麼多男朋友。」
「你這又不一樣,你那算什麼談戀愛呀,都沒超過一個月的,手都沒牽過幾個吧。」
說完,舒晨把東西都放到推車裡。
「好了,買完了,我們去結帳吧。」
結完帳,兩人出了超市。
「你怎麼回去啊,我給你打個車吧。」施憶南問道。
舒晨搖了搖頭,「不用,我有人接。」
「有人接,誰啊?」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林子軒朝著她們遠遠走來。
施憶南恍然大悟,打趣道:「哦,有人是指男朋友啊。」
舒晨略帶羞澀的笑了笑,便朝林子軒招手:「子軒,這裡!」
林子軒立馬小跑到兩人跟前,然後接過舒晨手裡的東西:「晨晨,怎麼樣累不累?」
舒晨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累。」
施憶南象徵性的咳了一聲:「喂,你們兩個注意點,這還有人呢。」
林子軒看向施憶南,「施憶南也來了,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施憶南連忙敷衍著。
「誒,施憶南我聽說你從良了啊。」林子軒開玩笑著說道。
施憶南微微皺眉,「什麼?什麼從良?」
「我聽說你這新學期開始就沒有談過戀愛了,一直在倒追一個男生呢,而已還被人家甩了!。」
林子軒接著補充。
舒晨在旁邊聽的一臉尷尬,施憶南也是一臉無語。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不會說話你就閉嘴!
施憶南嫌棄的看著他,她不喜歡這個林子軒,長得一般就算了,還情商低不會說話,做事也磨磨唧唧沒主見。
但沒辦法,舒晨喜歡他,她也不好說什麼。
施憶南剛要開口懟林子軒,就看到舒晨對她搖了搖頭,還使了個眼色。
施憶南無奈,只是尷尬的笑了笑:「你還是好好準備高考吧啊,我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對舒晨好就行了啊。」
新𝟲𝟵書吧→
林子軒不可置否的回答:「那肯定的呀!」
說完,他看著舒晨笑了笑。
舒晨也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笑。
「好了,我們快走吧,晚飯時間要到了。」
舒晨將目光轉向施憶南,「憶南,那我們先走了。」
施憶南點頭,嗯。
「再見。」
「拜拜。」施憶南招手。
隨後兩人手牽手走了,施憶南看著兩人的背影,特別是林子軒的。
「你這個情商感人的人,要不然舒晨喜歡你,我才不會跟你講話呢!」
說完,施憶南把插進棉服兜里回家了。
……
期末考試臨近,每個人都臨時抱佛腳,開始拼命的複習起來。
整個教室安靜不已,所有人都在埋頭學習,只有施憶南坐在椅子上盯著書本發呆,顯得格格不入。
祁桉見狀,停下手中的筆,關切的問道:「怎麼,你有什麼題不會嗎?」
施憶南一臉無辜的看向他,「啊?你說什麼?」
祁桉又重複了一遍:「你有不會的題嗎,有的話我教你。還有一個星期就期末考試了。」
施憶南搖頭,「不用,反正我不會。」
「施憶南,作為你的輔導老師呢,我要對你的成績負責,你理綜實在不行就算了,但數學考的可不能比上次差。」祁桉認真說道。
「為什麼?我不會做,怎麼考?」
施憶南回答。
「先不說你考差了,數學老師會不會罵你,這次期末考試是市統考,要排名的。而已我聽陳嘉年說你以前數學很厲害啊,怎麼可能不會做呢。」
祁桉溫和的勸說著施憶南。
施憶南咬了咬唇,這個陳嘉年怎麼什麼都和祁桉說!
「祁桉,老實和你說吧。我初中的時候確實數學很不錯,但那是初中了。現在是高中,高中的題我也只會做那些簡單的而已。
而且成績啊,統考排名什麼的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所以你不用在我成績上費心了,真的。我自己都不在乎。」
施憶南認真解釋道。
祁桉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看樣子她不是騙人,但祁桉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對成績這麼不在乎呢。
「你到底為什麼覺得成績對你來說沒有意義啊?」
施憶南頓了頓,神情變得有些木然。
「為什麼啊?你要問這個的話……」
她垂頭認真想了想,隨後一臉認真的看著祁桉說道:「祁桉,我問你,如果你明天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那你今天會做什麼?或者說你還會這麼拼命學習嗎?」
祁桉微微一頓,表情也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他覺得施憶南話裡有話,但又不太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我會去做什麼,但如果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話,今天肯定不會這麼拼命學習了,我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施憶南聽著祁桉的回答,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的理由和你說的差不多,所以我不喜歡學習。」
祁桉還是不太理解施憶南說的,「可,那只是打個比方啊,你又不會真的離開這個世界。」
離開這個世界嗎?祁桉,你不懂。
施憶南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只是附和祁桉的話:「對,你說的對。」
之後施憶南沒有再講話,祁桉看著低著頭的施憶南,她的氣壓十分低沉。
他開始懊惱,他是不是剛才說錯什麼話了?
祁桉看了眼桌子上的便利貼,他扯下一張,開始在上面寫起來字來。
他把便利貼放到施憶南的桌子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施憶南抬頭,茫然的看著他。
祁桉眼神示意施憶南去看桌子上。
施憶南轉頭就看到桌子上有張紙,她拿起便利貼,上面畫著一個十分悲傷的卡通圖案,旁邊寫的文字是:Sorry,是我魯莽了!請見諒!
「施憶南,你不要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我有什麼話說錯了,我很抱歉。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學習也不是唯一的出路,我尊重你的選擇,你不喜歡就不要學了,開心就好。」
祁桉語氣溫和,神情坦然卻又帶著真誠。
施憶南沒有抬頭去看祁桉,只是一直看著那張便利貼。
「沒有,你沒有說錯什麼話,也不需要道歉。」
她抬頭去看祁桉,看到祁桉的眼睛那刻,她有些愣住。
少年的眼神永遠那麼炙熱又真誠。
他說她開心就好,好像自從爺爺去世之後就沒有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了,沒有人在意她開心還是不開心,也沒有人在意她過得怎麼樣。
她很感謝祁桉可以說這些話來安慰她。
「祁桉,謝謝你。」
施憶南認真說道。
「謝我什麼?」祁桉不解的問。
施憶南轉頭看著前方笑了笑,「謝謝你安慰我咯,還有,我真的沒生氣。」
祁桉也低頭笑了笑,「好,不客氣。」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施憶南也認真的學了幾下。
祁桉也是不厭其煩的教著施憶南。
這天,施憶南和汪小雨去學校食堂吃飯。
剛打完飯去找到座位坐下,就看到祁桉和陳嘉年來食堂吃飯,同行的還有好幾個男生。
陳嘉年走在最前面,嘴裡不停的說著話,時常往後看著祁桉他們笑。
其他幾個男生的笑容就沒停過,也不斷動著嘴巴。
祁桉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偶爾低頭一笑,然後附和幾句。
施憶南發現自從跨年那天之後,祁桉和班上同學的關係就親近了不少,不過都是和男生。
下課也會跟著班上的男生一起打打籃球,也會一起吃飯。
施憶南看著正在排隊的祁桉的背影,欣慰的點了點頭。
嗯,不錯,看來她的建議還是很有用的嘛。
期末考試很快到來,施憶南和祁桉在同一考場。
監考老師把試捲髮了下來,施憶南看了眼試卷又看了眼前方祁桉的背影。
她沉重的嘆了嘆氣,還是好好考吧,她不想讓他失望。
考試考到周五,所有科目就都考完了,意味著寒假來了。
同學們收拾著書包,有些同學激動的大喊:「耶!終於考完了!」
「不是終於考完了,是終於放假了!」
「放假了,寒假我來了!」
祁桉和施憶南走出教學樓,並肩走在路上。
施憶南問道:「祁桉,你怎麼回家啊?騎自行車嗎?」
祁桉點頭,「是啊,騎自行車,很快就到了。」
施憶南哦了一聲,然後對著祁桉說道:「要不然,我讓劉叔送你吧,冬天騎車不冷啊。」
祁桉微笑著搖搖頭,「不用。」
施憶南聳了聳肩,「那好吧。」
剛出校門口,施憶南就在校門對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