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英一把將蘭秋推到一邊,詢問來者道:「你來幹什麼?」
那個男子傲然地說道:「你說呢?自己暴露了信息,全國的人都知道了,要不要讓對面也知道?」
雀英一時間還真的說不出什麼,只可以這樣乾瞪眼。
來者繼續說道:「這是其一,另一個原因則是你自己送信過來告訴我的。」
接著,他向蘭秋勾了勾手指:「小子,過來。」
隨後,一股柔和的力量拉住蘭秋,將他拽了過去。
蘭秋並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反抗在這兩位天靈境強者面前是完全沒有任何用處的。
那名男子將蘭秋拉過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確實挺像的,尤其是眼睛。」
接著,他問道:「小子,你的母親是誰?」
蘭秋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就問出了這一個問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半晌才做出了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從出生起就沒有見過她了。」
來者低下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眼裡似乎有淚花閃過。
縱使蘭秋的內心有著無數的問題,此刻也完全不敢問出口,生怕惹怒對方。
來者右手抓起蘭秋,將他扔小雞一樣扔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話:「你先出去,我和她說幾句話。」
「哐當」一聲,門關上了,將蘭秋隔在了外面。
蘭秋平時靈光的腦袋此刻也轉不動了,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實在是讓他想不清楚。
最後,在一團迷霧中蘭秋還是抓住了那看似唯一的線索:「他提到了我的母親,而我的母親按照目前情況來看,完全可以確定了,就是一個魔族,所以,他們認識我的母親。」
越是胡思亂想,答案就越是離譜,但沒辦法,蘭秋只能等待內部討論結果
裡面,雀英一拍桌子,吼道:「白彪,你真的是越來越無禮了?就這樣把我的人趕出去了!」
白彪倒是抓住她的話中的一個詞,驚呼道:「『你的人』?他什麼時候就成你的人了?難道……」
崔英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狡辯道:「這……還是因為他把我親了。」
白彪只是 揮揮手,說道:「停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你們兩個定個時間,到時候我再過來一趟。」
雀英的臉更紅了,反問道:「幹嘛要把他留下直接殺了他取劍不更乾脆嗎?」
晚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是真的笨呀?你難道那100年都是白學了嗎?還不知道神器認主嗎?」
「而且,你也知道,我也很清楚他的身份,否則你當初肯定下死手,怎麼可能讓他活到現在;其次,他身上的血脈可能是最純正的一脈,否則,絕對沒有任何機會使用那把劍。」
「最後一點——」白彪的臉上勾起不笑容,「你和她當年的約定,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崔英喘著粗氣,聽著對方邏輯式的回答,根本無言比對,只能讚嘆「魔界第一辯」的實力。
好半天,她才找到了一個看似恰當的理由:「他太小了,又太弱了,只有…」
「這個不是太大問題。」白彪打斷了她的話,「年紀小沒問題,反正你的年齡對應給人類也差下多;他有這麼大的先天優勢又怎麼會弱呢?你拿去練個幾年,強了你們再……」
「好吧。」崔英此刻只有無奈地嘆氣,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一邊又想著把蘭秋揍一頓出氣。
白彪給她認了,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那行,就這樣定了。等你們確定好時間再哦,我先走了。」
雀英看他要走了,急忙招呼道:「先別急著走,我先給你做碗……
聽到這話,白彪的臉變了又變迅速衝出房間。
或許是太急了,他沒顧上開門,而是直接撞牆逃走.
站在外面的蘭秋直接嚇得七魂出竅,差點被撞到。
他看著對方逃跑的背影及牆上的洞庭想起之前的情景,很快就作出了解釋:「難道是因為雀英的面?」
想到這、他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以後的生活豈不是……
「蘭秋從你給本尊滾進來!」崔英的聲音從裡面響起,直接貫穿了牆壁
蘭秋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站在離雀英最遠的位置上。
雀英卻不管這些,直接把他拉了進去,強行按在一把椅子上。
然後,她貼近蘭秋的臉,笑著說:「蘭秋,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你要跟著我修煉,不然你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本尊就問問你,你願意嗎?」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蘭秋哪有不敢答應的念頭,迅速點頭道:「好好好,我同意總可以了吧。」
雀英看著他「自願」地點頭,得意一笑,說道:「那行,明天給本尊早點起來,那接下來……」
她站起了身,揉了揉手腕,說:「就讓我們開始第二項事情吧。」
看著雀英這副凶恨的模樣,蘭秋一下子便反應過來了:「你不會想……」
「不然呢?」崔英冷笑著說道,漂亮的臉上顯出一份殺意,「本尊這輩子就被你毀了,看本尊不揍死你,接招吧!」
雀英一個踱步,裹著拳風向蘭秋襲來,蘭秋這下也只能認倒霉了。
……
「你真的確定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某處,一個紫黑色的祭台上,兩個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站在上面,而祭台上面用鐵鏈綁著一把紫色的長劍。
剛剛,是一個女生發出的聲音,另一個聲音則從另一個人嘴裡說出來。
「是的,這片連綿千年的戰爭是時候要結束了!」
「那行吧,但我覺得再過點兒時間再進行吧,畢竟那把劍我還沒有適應。」
「嗯……那行吧,畢竟你可是天命之所向。」
……
崔英放下了已經接近昏迷的蘭秋,停止了暴虐。
蘭秋張開四肢躺在床上,大口地喘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雀英又不滿地往他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喂,你給本尊裝死呀!」
蘭秋被迫開口了:「不是裝死,是快死了。你打得太狠了。」
雀笑「哼」了一聲,抬頭傲然道:「呸,要知道能被本尊揍那也是你的福氣,懂了嗎?」
蘭秋只好點頭道:「懂了懂了,雀英,我是真的服了。」
雀英一把揪住蘭秋的耳朵,疼得蘭秋「嘶嘶」地倒吸涼氣。
她的臉靠近蘭秋的臉,說道:「你不服也必須得服。」
然後,她鬆開了手,走出房門,往回瞥了一眼,說道:「來者是客,你在本尊這裡就算是客人了,明天早餐我給你準備。」
蘭秋的臉不禁扭作了一團,卻萬萬不敢說出一句話。
……
月,漸漸升起來了,是一輪滿月,如霜打過了一樣。
月光透過了窗欞,傾落在地上,如同,看不透的人心一樣。
蘭秋沒有睡著,只是翻滾在床上,思緒不禁縈繞。
他的手指撥弄著那把項鍊,目光卻瞄準了來時的東方。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他人說道:「姐,我確實應該聽你的話,不該出來的。」
「可是,我真的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呀!你對我的恩情我沒法,也不可能忘記的,更何況我對你如感情是早就埋在心裡的。可我真的不懂這些,我們都需要有時間去適應和思考這些。」
雀英也沒有睡著,她正看著床頭的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年幼的她和一個白髮白眸女子的合照。
她拿張塊手帕,不知第幾次擦拭鏡框。
淚水順著她的淚水流過,流到了被子上。
她喃喃自語道:「老師,你到底在哪裡?你是不是已經死了?那你又算為什麼不回來呢?他到底和您又是什麼關係?我真的不想這樣,可為什麼我自己對他有些不舍,您能給我答案嗎?」
深夜,兩個人也漸漸睡去了。
……
雀英獨自一人走在沙漠裡,周圍是一片空曠。
「有人嗎?」她大聲地喊著,回復她的卻只是陣陣回音。
「嘻嘻!」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引起了雀英的注意.
她往後看去,只看見兩個人牽著手向她走來。
其中的那個小女孩長著和她一樣的頭髮和眼睛,而另一個高個子的……
「老師。」雀英不禁低聲念出了聲,淚水迴蕩在眼眸中。
是的,這一幅畫面一直埋藏在她的記憶里,記錄了無限的情思……
「老師!」雀英再次喊出了聲,張開雙臂撲了過去。
然而,下一秒,她便從床上滾下來了。
「嘶。」雀英摸著頭上的包,叫亮了,「怎麼又是這個夢?為什麼最這幾天都是這個夢?」
她坐在地上,一邊暗暗驅動魔魂消去那個大包。
「等等.」這個時候,雀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扭頭向窗外的鐘樓看去——八點了。
「不好,差點忘了那個混蛋!」雀英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邊迅速換好衣服,衝到外面。
衝到外面,她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蘭秋已經穿戴整齊,一身勁裝穿在身上。
桌上,一碗稀飯擺在上面,還有一盤的炒青菜。
「你……」雀英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吼道,「你幹什麼,本尊不是說了不用你動手,本尊親自來嗎?」
「呵呵。」蘭秋有些哭笑不得,「你做菜不是要人命嗎?再說都幾點了你才來。」
「啪!」
雀英又是一巴掌呼到他臉上:「夠了.這是太尊的地盤,你就得聽本尊的話否則……」
她捏動手指,發出的聲音令蘭秋感到了一陣骨寒。
蘭秋也確實是沒轍了,只好轉移她的注意力:「你先吃吧,不然菜都涼了。」
雀英這才「哼」了一聲,到桌前坐下,拿起碗,往嘴裡送,一邊說著:「本尊寶嘗你做的飯怎麼樣,要是比本尊的更難吃,本尊就……」
她下一秒就住口了,稀飯煮得剛剛好,飯粒之中透著幾分清香和柔味,青菜恬淡而不失滋味,平常而不失格調,總之,太好吃了。
雀英如旋風卷過一般迅速解決了這些,抹了抹嘴角,說道:「勉強還行吧,以後飯就讓你來做。」
蘭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道:「行,以後這就不勞煩你了.」
雀英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拉住蘭秋的手,就向外面走去:「走吧,看本尊如何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