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朝就聽說你在這裡擺了施藥的攤子,就過來了。」
蕭北笙看著蘇語禾,眼中全都是心疼,這個時候她因為忙碌身上起了一層薄汗。
下雪之後,雪融化的時候才是天氣最冷的時候,蕭北笙擔心蘇語禾感染風寒,也不顧她的掙扎,抱著她就走。
「北笙,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穿的很厚。」
蘇語禾還想要解釋,不過蕭北笙不會相信她的話。
兩人上了馬車之後,蘇語禾的唇就被封住了。
此時蘇語禾才發現蕭北笙有些生氣,她就沒有掙扎,而是看向眼前的男人,默默配合著。
發現蘇語禾的沉默和柔順,蕭北笙也覺得自己遷怒有些過分,默默地放開了她。
「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蘇語禾笑著說,紅唇在蕭北笙的眼前閃過,導致男人又親了她一口。
「下朝的時候,聽到其他人說,你要是皇后的話,就是我朝之幸了。」
蘇語禾失笑,原來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嗎?
「你要是皇帝,我自然就是皇后,如果不是你的身邊,我哪裡都不去。」
蕭北笙這次滿意了,摟住蘇語禾,發現她身上有些潮濕,便說:「回去洗個澡吧,不然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和蕭北琛說了,讓他派出人,快馬加鞭去南方傳遞消息,讓他們早點收糧食。」
「而且今年的糧食不用大部分送到京城裡來了,可以留在當地百姓的手裡。」
現在的蕭北琛還算聽勸,蘇語禾聽到他真的聽話了,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至少搶救一些糧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兩個人回到家裡,蘇語禾洗了澡,換上一身交尾厚重的衣服,抱著夢璃。
此時屋中還點著銀絲炭,炭火溫暖了房間,蘇語禾也鬆了一口氣,坐在貴妃榻上望著外面的天色皺起眉頭。
「語禾,在看什麼?」
蕭北笙出來就看到蘇語禾的眼眸望向外面,結果外面天色萬里無雲,甚至風都沒有。
如果不是昨天那場奇怪的雪,蕭北笙會以為今年是個收成很好的年份。
「我心中有些擔心,或許那場雪只是個預兆。」
蘇語禾轉頭,靠在蕭北笙的懷中,抬起頭看著男人的臉。
這一年,他們經歷了太多,到了夏天的時候,卻變得無比平靜。
蘇語禾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沒有了皇位的爭奪,邊關也非常平和,蕭北笙不會離開她的身邊。
「怎麼會,不過是一場莫名其妙雪,以後會變好的。」
蕭北笙摟住蘇語禾,覺得她的擔心是杞人憂天,因為今天在上朝的時候,他說出了蘇語禾的擔憂,其他文官武將也是這樣說的。
不過蕭北笙還是覺得蘇語禾說的對,如果那場雪真的到了其他的地方,糧食被毀,百姓會變得民不聊生。
但,要是說真的會一直這樣下去,蕭北笙也不相信。
蘇語禾隱下了心中的不安,勉強露出微笑:「如果是這樣就真的太好了。」
蕭北笙撫摸著蘇語禾的臉,想到了什麼,忽地說:「京城裡的事情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今日去御書房的時候我也和蕭北琛說了,等處理所有事情之後,我就帶著你離開京城去江南那邊玩。」
蘇語禾被他的話語轉移了話題,好奇的問:「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
現在他已經不是太子了,皇帝也換了更加年輕的蕭北琛當,奏摺更不可能給他處理。
「是兵權的事情,京城之中的官兵已經全部移交給蕭北琛管理了,蕭鴻飛那邊的兵目前雖然是我在管理,不過後續也會給蕭北琛。」
蘇語禾微微蹙眉:「如果是這樣的話,虎符…」
蕭北笙笑了笑:「虎符暫時還在我的手裡,不會交給蕭北琛,如果後續他真的能當一個好皇帝的話,我給他也未嘗不可。」
畢竟,手握虎符,蕭北笙不會真的自由,一旦有戰爭,他就要上沙場。
到時候留下蘇語禾一個人在京城中,他也不放心。
蘇語禾點頭,又想了想:「不如我們先在江南買個別院,這樣我們過去也有地方住,主要是夢璃太小了。」
兩個人把以後出去玩的事情全都敲定了,蕭北笙發現蘇語禾也不擔心外面的天氣,露出了笑容。
然而,蘇語禾的猜想是正確的,十天之後,京城再次下了一場大雪。
整個王府里因為有蘇語禾的吩咐,所以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但京城裡的人和蕭北笙一樣,覺得一場雪代表不了什麼,結果遭了殃。
不僅死的人更多了,而且雪一直在下,沒有停的意思。
早上上朝的時候,蕭北琛發現有些臣子都沒有來,打聽了一下,居然都發燒了。
「陛下,這場雪太奇怪了,是不是祭天……」
這些人偷偷抬頭看著蕭北琛,畢竟蕭北琛的皇位得來不正,這些人都覺得是老天爺降下的災厄。
蕭北琛自然明白這些人的話是什麼意思,臉色頓時很難看。
蕭北笙也在朝上,聽到這些人的話立刻皺起眉頭,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應該立刻籌備救災的事情。
「陛下,如今大雪連綿,應該儘快處理救災的事情,而且南方有沒有下雪也不清楚,需要儘快讓人去打聽消息。」
蕭北琛的思想被蕭北笙吸引走了,隨後說道:「那就按照你的話說的去做,之前救災也是你做的不錯,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現在下方的臣子因為大雪變得各懷心思,把事情交給他們處理蕭北琛也不放心。
至少交給蕭北笙的話,他選人,蕭北琛是放心的。
事情敲定下來,大雪也讓京城這些官員沒有重要的事情匯報。
下了朝,蕭北笙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跟著蕭北琛來到御書房。
今天的奏摺都很少,蕭北琛坐在御書房的龍椅,臉色不是很好。
「那些臣子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蕭北笙的話在此時的蕭北琛耳中一點都不是安慰,反倒顯得嘲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