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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陸宴心裡,她還不如一條狗

2025-01-04 03:40:41 作者: 米滿滿
  「面好吃嗎?」陸宴笑嘻嘻地看著紀今安,「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厲害吧?你會做飯嗎?」

  紀今安搖搖頭,嘴巴油亮亮的,「不會做,你真厲害陸宴。」

  她的聲音軟乎乎的,眼睛像是兩汪春泉,帶著些少女崇拜看向陸宴。

  陸宴喉結上下滾了滾,啞著嗓子道,「那……是不是該……給我點感謝費?」

  紀今安歪了歪頭,還沒等她問什麼是感謝費的時候。陸宴就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臉,很輕很癢,像是小狗尾巴划過臉的觸覺。

  紀今安瞬間握緊了被子,抿著嘴想說話的時候,卻聽見了討人厭的女孩子聲音。

  「安安姐,你醒了呀?是不是醒了?」

  紀今安緩慢地睜開眼,自己不是在婚房臥室,而是在醫院。

  剛剛那些,不過是一場曾經發生過的夢而已。

  她暈倒了嗎?陸宴怎麼不在,為什麼周汝汝會在她的病房裡?

  「安安姐你終於醒了,我可擔心你呢。」周汝汝一臉擔憂,「醫生說你是嚴重低血糖,要你好好吃飯的。」

  「陸宴呢?」紀今安不想和她寒暄。

  周汝汝頓了幾秒,面上帶著些許抱歉。「抱歉啊安安姐,我和阿宴的寶寶生病了,阿宴趕去照顧了。不過你放心,我也會好好照顧安安姐你的。」

  「寶寶?」紀今安愣在了原地。

  原來出國兩年多,周汝汝已經和陸宴有了孩子了嗎?

  她的手不自覺地撫向小腹,手指輕顫。

  周汝汝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後,眼裡飛快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對呀安安姐,這事兒也是趕巧了。寶寶突然上吐下瀉的,我一個女孩兒沒了主意,只能趕緊把阿宴叫去了。」

  紀今安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原來愛與不愛這麼明顯。

  當初她有寶寶的時候,陸宴那麼決絕地讓她去打掉。可到了周汝汝這裡,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又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周汝汝。「你們的寶寶,多大了?」

  「快三歲了。」周汝汝捂嘴吃吃地笑了一聲,「安安姐,你是不是想歪了?寶寶是一隻小狗,我和阿宴養的寵物。至於真的小孩嘛……」

  周汝汝笑得幾分嬌羞,「等你和阿宴離婚了以後,我們再光明正大地結婚生子。」

  「小狗?」紀今安頓了幾秒,也笑了。

  笑得蒼白髮抖。

  原來是一隻狗,在陸宴的心裡,她還比不上一隻狗。

  曾經他們結婚後沒多久,她在公司附近撿到了一隻小流浪狗。本想帶著小狗回家養,可卻被陸宴給拒絕了。

  他說他不喜歡小狗,不喜歡帶毛的寵物。

  可他不僅跟周汝汝養了小狗,小狗生病了,他最先照顧的,也是小狗。

  紀今安啊紀今安,苦苦掙扎到底有什麼用?

  周汝汝看著紀今安發白的嘴唇,心裡很是暢快。她笑著去倒了杯熱水,遞到紀今安面前。「安安姐,喝點水吧?」

  「周汝汝,這裡沒有外人。不必一口一個安安姐,我知道,你最恨的就是我。」紀今安看向她,「你走吧,我會跟陸宴說,你照顧我照顧得很好。」


  周汝汝嘴角笑容淡了一些,「恨你又怎樣,該做的戲還是得做全。喝水,喝啊!」

  那杯水還冒著滾滾熱氣。

  紀今安偏頭不喝,周汝汝眉毛一挑,手中動作幅度變大,杯子裡的熱水竟落到了紀今安輸液的手背上。

  一陣刺痛襲來,紀今安眼疾手快地拔了輸液管。

  周汝汝看著她手背上流成淌的血水,心裡越加暢快。「抱歉啊安安姐,真不是故意的。」

  她這會兒像是分裂了一般。

  臉上表情舒爽,嘴上語氣卑微。

  紀今安嗤笑了一聲,不顧手上的血,揚手就給了周汝汝一巴掌。

  周汝汝一聲驚呼,跌坐在一邊的病床上。她捂著臉眼圈變紅,「安安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安安姐,嗚嗚嗚。」

  「你到底準備演戲演到什麼……」紀今安閉了嘴,看向門口的陸宴。

  陸宴擰著眉也在看她,瞳色漆黑。

  紀今安突然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個周汝汝,把宮斗宅斗的技巧都用在她身上了。

  她下床穿上了鞋,徑直走到了陸宴的面前。陸宴垂目看著她手背上的血,想抓起來一探究竟,卻被紀今安給躲過了。

  「怎麼回事?」陸宴的語氣中有些疲憊。

  紀今安看他,神色越發清冷,「陸宴,告訴你的女朋友。下次再惹我,我不介意多賞她幾巴掌。還有,我會去找律師,把協議提前終止。我等不了三個月了,我恨不得明天就跟你離婚。」

  她說完用盡全身力氣把陸宴推到一邊,挺直著腰背走出了醫院。

  夜色濃厚,風吹樹葉嘩嘩作響。

  紀今安抬頭去找月亮,可只看見了漫天的烏雲。

  -

  「阿宴,我不是故意把熱水潑到安安姐手上的。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生氣。」周汝汝哭得梨花帶雨,叫人心生不舍。

  她皺眉捂住了胸口,咳嗽了幾聲。

  陸宴神情複雜地遞給她一張紙巾,「別哭了,你今天也本不應該來這裡。」

  周汝汝一愣,「阿宴,你這是什麼意思?」

  「汝汝。」陸宴後撤了幾步,「小時候的事,我很感恩。但請不要總出現在紀今安面前了,你知道的,她像只小老虎。要是哪天把你撕碎了,我也管不了。」

  陸宴說完就扭頭離開了,背影帶著陰霾。

  周汝汝握緊了手中的紙巾,一口銀牙快要咬碎。

  紀今安沒有回玉春湖,而是回了紀宅。

  她簡單處理好了手上的傷口,洗了澡就躺下了。

  今晚是個陰天,她看著外面黑漆漆一片,一顆心越發破碎。

  爸爸去世的那天,她幾乎將畢生的眼淚都流幹了。

  她是個不幸運的人。

  從小沒有媽媽,初三那年,外婆去世。她本以為可以陪著爸爸給他養老。但沒想到,爸爸也離開了。

  從那天開始,她與這天地間的所有緣分都斷了。

  直到爸爸下葬,她擦乾了眼淚,告訴自己要堅強。她以為自己今後都不會哭了,可是偏偏出現了一個陸宴。

  紀今安小聲地抽泣著,將自己裹在了被子裡。

  -

  陸宴早上頂著一頭不爽上班的時候,助理森達交給了他一份文件。「陸總,早上郵寄到公司的,寄件人是紀氏珠寶。」

  陸宴點頭拆開了那份文件,隨後冷哼著將它們扔到了桌子上。

  森達透過餘光瞧了一眼。

  一共兩份文件。

  一份是修改過後的三年婚姻協議。

  還有一份,是已經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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