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麼了?你接著說啊。」紀今安看著許詩云,問道。
「什么喝什麼了?你聽錯了。」許詩云肉眼可見地有些緊張。
紀今安倒是也不逼她,只是淡淡地看向了床上的周汝汝。她身上甚至還披著自己的睡衣。
一想到這個,她就一陣膈應。
「在座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周汝汝一直對我的丈夫有意。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得不到陸宴,就想到了爬床這一招。
還好我和陸宴昨晚一時興起,去花房賞月看花。要不然的話,我說不定得被她滅口。我老公說不定也得被她侵占。周總,你女兒這一出做的,真是不大地道。」
她故意喊了周總,沒有喊周叔叔。
就是想告訴周成,周家也做生意。
但目前鶴城的生意,沒幾個人比得過陸家和她紀家。
鶴城滿打滿算的這些個生意,誰不得先來過過陸家和紀家的門路。
他周家要是還想繼續混,那就別惹她。
紀今安從前很反感拿自己的金錢勢力去壓別人,但今天這麼一壓,還覺得有點爽呢。
周成一時語塞,嘴唇囁嚅地看向紀今安。
「你胡說!我女兒乖巧聽話,根本做不來這些事情!一定是你給她下了套!對,一定是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昨晚你和陸宴在一起?怕不是陸宴已經把我女兒吃干抹淨之後,又故意把她丟在這裡吧?」許詩云見狀不對,立刻開口。
紀今安沒有說話,陸宴也沉默不語。
「果然是這樣吧!」許詩云好像抓到了把柄,「你們兩口子最是精明,能把我家汝汝騙得團團轉。說吧,汝汝為什麼會在這裡?陸宴你是不是得對汝汝負責?」
眼看著許詩云簡單兩句就把黑的說成白的。
薛昭也算是開了眼了。
「許詩云你胡說!」薛昭也沖她喊,「你家女兒是個藏著齷齪心思的!我家兒子兒媳光明磊落!我們陸家不像你們周家,你們周家沒一個好東西!」
紀今安有些意外地看著薛昭。
她沒有想到會有那麼一天,薛昭能為她站出來說話。
紀今安清了清嗓子,「誰說我們沒有證據的?看,陸宴的朋友圈。我們倆昨晚真的在花房看花。」
紀今安把朋友圈給許詩云看。
許詩云一看,就傻眼了。
「不光這條朋友圈能作證。」這個時候賀雲依也想喊了出來,「我們家走廊是有監控的。我們可以調出來看一看,昨天晚上究竟是周小姐自己摸過來的,還是陸宴把她帶過來的。」
許詩云止不住地咽口水,緊張兮兮地看了一圈眾人。
周成是不知道她們母女倆的這個計劃的。
不過這會兒,他心裡也有點感覺到了。
「許詩云,什麼都別說了,趕緊帶汝汝走。」
「我不走!」許詩云大喊,心裡滿是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和汝汝計劃到了這一步,怎麼會出岔子呢?如果現在走的話,那汝汝之後要怎麼辦?
汝汝的爺爺,是不會放過她的。
「媽?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時候,周汝汝也已經醒了。
她先是看見了她媽,隨後又看見了屋裡的一圈人。這一下可把她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縮在了被子裡。
她這個時候也看見了站在角落裡的陸宴和紀今安。
以及他們兩個人牽著的手。
周汝汝目光移向許詩云,許詩云微一皺眉,沖她使了個眼色。
周汝汝立馬會意。
計劃a失敗了沒關係,她還有計劃b。
「阿宴。」周汝汝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看起來怯生生的,好像一隻小貓。「你這是做什麼呀,你明明知道我身上什麼都沒穿的。」
陸宴眉心蹙起,「周汝汝,說話不要這樣模稜兩可的,會讓人誤會。」
「誤會?誤會什麼?」周汝汝瞪大了眼睛,「我們倆昨天晚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誤會啊?」
紀今安眼睛微眯,看向周汝汝。
「阿宴,你是準備事後不認人了嗎?」周汝汝捂著胸口,一副十分受傷的樣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阿宴,你昨晚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眼看著事情又有變化,周成剛才佝僂的腰板兒也挺起來了。
「陸宴,我女兒說昨天晚上你們什麼都發生了。你還有什麼臉可狡辯的,你說,是不是要對我女兒負責!」
「我什麼都沒做,負什麼責?」陸宴嘆了口氣,「朋友圈你們也看了,昨晚我是和紀今安在一起的。」
「你和我做了那件事以後,才去找紀今安的。」周汝汝弱弱地說道,「你說,怕她發現了我們倆的事情,不好。」
「周汝汝,我從前根本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滿嘴胡話,說謊都不帶臉紅的。」陸宴說。
「你才是那個說謊都不臉紅的人。」周汝汝吼他,「昨天晚上我們都做了,你怎麼可以不承認呢?陸宴,我看不起你。」
陸宴抱著胳膊看她,「好,那你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的話,你就是在瞎說。」
紀今安沒有說話,也在靜靜地看著周汝汝。
她和陸宴都知道,周汝汝不可能會輕易地善罷甘休。不過沒關係,周汝汝有後手,他們也有。
「我當然有證據。」周汝汝看著他們,嘴角輕微一揚,動作很淺,但卻被紀今安捕捉到了。
「你們來看,我真的沒有說謊!」周汝汝涕淚漣漣地拿出手機,調出了一張照片給大家看。
眾人一看,那赫然是周汝汝拍的陸宴躺在床上的照片。
床上背景都跟這間臥室是一模一樣的。
照片的時間顯示是昨天晚上九點多。
時間要比陸宴的那條朋友圈時間要早。
薛昭沉默了下來,看向了陸宴。
許詩云一看這張照片,立刻滿血復活。嚷著罵道,「看見了嗎?你們都看見了嗎?不是我女兒說謊,是他陸宴在說謊啊!」
「來人啊,這沒天理了。」周成也跟著喊,「陸宴你要是個男人的話,你就得承認!」
陸宴沒有說話,外面呼啦呼啦來了一些人。
紀今安定睛一看,為首的那個人不是昨晚和陸宴嗆起來的歐緹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