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桃花見張剛三人不由分說地就要衝過來打她,靈敏地立即躲到槓精身後。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帶槓精一塊兒出來找~
槓精身形魁梧,足有兩人高,猶如一座小山。
張剛三人氣勢洶洶,嘴裡叫罵著,可張剛張力才跨出去一步,就被如閃電一般的沈冥給揪住了後衣領。
力量之大,直接叫他們雙腳離地,身體懸在半空之中。
兩人掙扎著,面色漲紅,眼睛圓睜,嘴裡發出啊啊的叫聲。
與此同時,沈冥左手一把扣住張山的手腕,瞬間發力扭轉。
張山疼得臉上的肉扭曲,發出尖銳的叫聲,整個身體也因疼痛而扭曲。
但是,由於手腕被沈冥緊緊扣住,所以動彈不得,只能不斷掙扎,發出痛苦的哀號。
趙桃花躲在槓精身後有些意外,張剛三人還沒有衝到槓精面前,怎麼就聽到一陣痛苦的哀號?
她疑惑地從槓精身後探出頭,就見沈冥目光冰冷,朝張力三人怒道:「你們敢動她試試!」
趙桃花第一次見這麼凶的沈冥不由得愣住。
她想起剛剛她來時,正聽見他兇巴巴地警告張剛三人不許到她家鬧事。
趙桃花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不愧是沈冥哥哥,總是及時出手幫她!
回頭,一定要好好謝謝他,正好月事精快將四套狼毛棉衣趕製出來,在大降溫之前可以交給他。
趙桃花上前兩步,槓精緊跟其後。
張剛三人看到身形如山、肌肉賁起,頭上還有一對彎角的槓精時,三人俱是嚇得噤聲。
這是什麼怪物?
這東西一看就不是人,哪個人大冬天赤裸著上身的?
三人驚恐的視線從槓精身上移動到趙桃花的身上,這丫頭身邊怎麼這麼多奇奇怪怪又恐怖的東西?
趙桃花站定在三人跟前,申明道:「我與張彩霞無冤無仇,她的婚事與我無關,我沒有毀她的婚事。
你們要是再敢把屎盆子扣我頭上,到我家鬧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趙桃花話音剛落,她身後的槓精鼻腔內便發出重重的鼻音。
剎那之間,那聲音尖利如刮骨,三人同時面露痛苦之色。
不敢置信,眨眼之間,他們就經歷了一次比死亡更讓人恐懼的精神折磨!
「!!!」
張剛三兄弟一天之內分別被榴槤精和槓精兩精怪嚇得心肝直顫兩次。
「知道了,我們知道了!」
張剛三人連連答應,生怕答應晚了她身後的頭長彎角的怪物再發出哼哼的聲音折磨人。
沈冥見狀便鬆手將人給放了。
瞬間,張剛三人撒腿就跑,好似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似的。
直到他們出了趙家村,三人才敢停下稍作喘息。
張力道:「大哥、三弟,趙桃花實在太邪門了,趙家村那沈冥力氣也大得嚇人,身手還極好,長著一頭白髮,看著就瘮人!」
「誰說不是呢,走,回家,以後再也不來趙家村。」張剛道。
張山心中卻有疑惑:「彩霞的婚事被趙桃花毀了,就這麼算了?趙風家原先可是答應十五兩彩禮的。」
十五兩彩禮啊,一般人家嫁姑娘只有五兩彩禮。
他家彩霞長得漂亮,是黑牛村的村花,就尋思多要五兩,沒想到最後漲到十五兩的時候,趙風家也照單全收。
眼瞅著婚事已經進展到給趙風和彩霞合八字了,那邊卻說不要彩霞了?
張剛瞪了他一眼:「你行,你去找趙桃花算帳?」
張山立馬閉嘴。
他可不敢,別說趙桃花身邊的兩個怪物,就是沈冥,他也打不過。
兄弟三人垂頭喪氣地回家,張彩霞一見他們回來,便追問道:
「哥,你們幫我教訓趙桃花了嗎?」
張剛如實道:「彩霞,哥哥們不是她的對手,這事要不就算了吧?」
張彩霞滿臉氣憤:「不行,十五兩的彩禮不能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這附近十里八村,哪個姑娘能把自個兒嫁這麼高彩禮的?
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她氣呼呼地瞪了三個哥哥一眼:「趙桃花她能厲害成什麼樣?難不成她還能要我命不成?」
……
趙家老宅。
趙風得知孫老太把張彩霞這門親事給退了,急得快哭了。
他喜歡了張彩霞很久,好不容易等到尤媒婆把張家說好,眼看著張彩霞就要嫁給他做娘子。
「奶奶,您怎麼這樣?您明知道我很喜歡張彩霞,有多想娶她為妻!」
趙風生氣地朝孫老太道。
整個家裡除了他自己,其他人聽到張彩霞的名字無不皺眉。
那姑娘只來家裡吃過一次飯,本想著在定親前大家熟悉熟悉,也給小風和張彩霞創造一些相處的機會。
但是,萬萬沒想到張彩霞空有長相,就是個沒腦子的,大家年三十中午那頓飯都吃得不大高興,而她自己還毫無感覺。
家裡若是進來這樣一個人,不得天天鬧得雞飛狗跳?
莫說孫老太去找尤媒婆把婚事退了,趙家老宅的每個人都不想趙風娶這個彩禮又貴人還不咋地的媳婦。
孫老太掃了一眼自己這個從小疼到大的乖孫,第一次罵道:
「張彩霞有什麼好的?好看有什麼用?
額頭窄小沒有遠見,眼睛無神不聰慧,鼻子歪心術不正,顴骨突出掌控欲強。
這個張彩霞我不同意!
乖孫,回頭,奶奶再給你張羅一個懂禮賢惠的媳婦,這個咱不要。」
趙風聽得一臉莫名,他沒想到奶奶會這麼說張彩霞。
忽然,他想到年三十那天中午,孫老太吃完晌午飯之後追著趙桃花去了趙家。
他忙問道:「奶奶,是不是趙桃花跟你瞎說了什麼?」
「什麼瞎說,桃花說的都是對的,從桃花嘴裡就沒出過瞎話,你忘了曹氏不信桃花的話差點把一家都害死的事了嗎?」
孫老太怒斥道。
可是,趙風根本聽不進去,他只聽到孫老太說她確實聽了趙桃花的話。
趙風立馬扭頭朝外跑去。
「乖孫,你上哪兒?」
孫老太連忙朝門外追去,只見他是去趙家的方向,不得不追上去。
她第一次覺得她從小疼到大的乖孫有點蠢。
她擔心趙風去了趙家以後,對趙桃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惹桃花生氣。
她現在正想盡法子,要跟趙桃花拉近關係呢,可不能叫乖孫給攪和了。
趙家。
趙桃花和榴槤精正在堂屋綁草毯,忽然,二人聽到院門外傳來敲門。
榴槤精立即放下手裡的東西去開門。
不想,對方卻不由分說地就往裡面沖,邊沖邊喊道:
「趙桃花在家嗎?讓她出來!」
榴槤精只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而且,這女人和上午的三個男人長得也有些像。
張彩霞伸頭朝堂屋看去,赫然看到趙桃花坐在裡面。
她走過去質問道:「趙桃花,你為什麼要毀我婚事,我哪裡得罪你了?」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我哪裡得罪你了?
我奶奶拿錢來看你的面相,我拿錢辦事,如實說而已。
堂哥和你的親事黃了是奶奶做的決定,你找我幹什麼?」
趙桃花也不怵她,直接站起來回擊。
真當她是軟柿子,任人隨意捏的?
這時,榴槤精連忙跑進堂屋,站到趙桃花身側,如果張彩霞敢傷害趙姐姐,她絕對讓張彩霞好看!
張彩霞氣呼呼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道:「我不管,反正就怪你。
如果不是你,我就要到手的十五兩彩禮也不會沒了!」
聽到張彩霞的謬論,趙桃花快氣笑了。
恰在這時,她看到院門外站著半個身子,那是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