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此話宛如驚雷，把百官「劈」得頭皮發麻！
慶曆帝更是呆立當場，怒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
心中的狂怒，讓他不知該用怎樣的語言，怒斥面前的逆子。
眾文官更是沒想到，葉辰隨口說出的依舊是，他們從未聽過的儒家真言。
「好好好，好個君不正臣投他國，父不慈子奔他鄉，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自證清白！」
慶曆帝咬牙切齒地說著，磅礴的武道威壓碾壓向葉辰。
就在這個瞬間，葉辰周身的浩然之氣驟然一變，化作了淡淡的紫氣。
太和殿東方更是有紫光，在天盡頭的大地上冒出——紫氣東來聖子降臨！
葉辰又一次頓悟突破了，修為達到了儒家三品一重天！
藉助突破的契機，葉辰扛下了來自慶曆帝的武道威壓！
「這才多久，他就三品了……」
「從普通人到三品，自古從未有之，此乃大帝之姿也！」
「胡說什麼，你不想活了！」
說錯話的那名官員，被身邊人提醒後，驚出一身冷汗。
凌傲雪呆愣地看著葉辰，恍如隔世。
葉辰這個經脈受損的廢物，轉眼間到了三品，這一定是在做夢！
修為達到三品一重天的葉辰，嘴角帶著笑意地看向天空。
「現在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
眾人這才想起，如今已經三品一重天的葉辰，已經可以調用「言出法隨」之力了。
只不過，他們卻更為葉辰擔心了。
「言出法隨」非常消耗壽元，而壽元消耗的多少與被施展「言出法隨」者的修為相關。
對方的修為越高，調用「言出法隨」之力者，消耗的壽元就越多。
稍不留神，就會讓調用「言出法隨」者，壽元耗盡當場暴斃。
就算用言出法隨之力，進行天地立誓能證明清白，恐怕葉辰也會當場暴斃。
畢竟天地立誓是有反噬的，古來但凡這麼做的儒家中人，生還者寥寥無幾！
之前杜陵傅想那麼做，也是懷了赴死的決心。
「燕王不可，還是讓老夫來了吧……」
杜陵傅剛開口，就被葉辰制止了。
「老師，我意已決！」
隨後葉辰昂首挺胸，傲然與天地間，發動了言出法隨。
「我葉辰對天地立誓……」
「夠了！」
慶曆帝忍不住了，對著葉辰隔空拍出一掌，一股如山的武道威壓，強行打斷了葉辰。
「你這逆子，密謀造反不思悔改，還敢對朕大不敬！」
「來人！將逆子押入大牢，待查明案情，再做懲戒！」
縱然已是儒家三品，但面對慶曆帝武道二品的一掌，葉辰依舊無法抵抗。
看來慶曆帝是鐵了心，不想讓葉辰天地立誓。
百官心中都明白，真讓葉辰天的立誓，證明他沒有謀反，慶曆帝可就顏面掃地了。
身為帝王，慶曆帝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噗！」
本就經脈受損多年的葉辰，身體早已不堪重負，又挨了這隔空的一掌，已然搖搖欲墜了。
「哈哈哈，我說了要自證清白，就一定要做到，既然三品不行，那我就繼續頓悟！」
葉辰滿嘴是血地狂笑著看向天空，依舊把身子挺得筆直不肯低頭。
百官譁然，大殿內議論聲四起。
「九皇子這是要幹什麼，難道他還能突破？」
「他居然還要繼續，九皇子哪兒來的底氣？」
「你們難道沒發現嗎？燕王說出的儒家真言，都是我們未曾聽過的。」
「難道！燕王就是高祖皇帝預言中的——天降聖人！」
聽到百官的議論，慶曆帝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大禹王朝建立之初，高祖皇帝曾經留下一個預言。
八百年後，大禹皇室將會天降聖人，為大禹續命三百年。
想到這裡的慶曆帝，看向太和殿的一處陰暗角落。
那裡站著一名黑衣黑甲的蒙面人，他是暗衛首領「隼」，刺客一品的絕世高手。
看到慶曆帝的眼神，「隼」默默地隱沒於黑暗中。
與此同時，葉辰再次開口。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
這是《孟子·公孫丑下》中的《得道者多助》，是華夏儒家千古名篇。
隨著葉辰字正腔圓地誦讀出來，天空中紫氣蒸騰，祥雲環繞。
葉辰周身更是紫氣氤氳，宛若仙人。
而在這個過程中，一眾文官中頻頻傳來頓悟突破的修為波動。
「好個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種儒家真言，燕王是怎麼知道的？」
「天啊！難道燕王就是大禹高祖皇帝預言中的……天降聖人！」
杜陵傅更是激動得全身顫抖，「群儒頓悟，難道大禹今日要雙聖臨朝了嗎？」
這次更誇張，沒等葉辰誦讀完，他就突破到了儒家二品聖者了。
「九皇子儒家二品聖者了，這就是儒家嗎？這修為破境的速度，也太不講理了！」
將軍煌師虎，瞪大了牛眼，羨慕地說著。
再看葉辰，背後出現了一圈瑩白色光冕，周身紫雲環繞，修為氣息磅礴。
「……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與此同時，葉辰誦讀完最後一句。
整個皇宮幾乎被紫氣籠罩，氤氳不散。
「嗖！」
一聲輕微的破空聲，從太和殿的屋頂響起。
「殿下小心！」
杜陵傅面色劇變，奈何年老體衰，只能發出警告。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道黑影沒入葉辰胸口，猩紅的血滲出染紅的胸口。
「有刺客，保護陛下！」
大殿中有人大喊著擋在慶曆帝面前，現場瞬間亂作一團。
葉辰震驚地看向胸口，滿臉的不可置信。
為了不讓他自證清白，慶曆帝居然會命人暗殺他！
這讓葉辰想到了，將他割喉的醫鬧，瞬間紅了眼。
慶曆帝的行為與殺他的那名醫鬧太像了，暴怒之下葉辰徹底豁出去了。
「老子就是想好好地活著，好好地治病救人，好好過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不想讓我天地立誓是嗎？老子偏不讓你們得逞！」
狂怒之下的他，藉助剛剛突破二品的契機，強行逼出了沒入胸口的暗器！
嗖！
啪！
暗器飛出，釘在了大殿的柱子上，是一根漆黑如墨的飛針。
隨後葉辰當即發動了「言出法隨」，開始了天地立誓。
「我葉辰對天立地立誓，若有謀反之心，願受天地懲戒，魂飛魄散！」
杜陵傅大驚，還想阻止，但已經晚了。
「殿下，你這是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