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四天。
四天時間裡,江塵知道,實力方面大概率不會有什麼新的突破了,也該出去逛逛了。
「嘖,這段時間都是深居簡出,很少去周圍走走看看,這下就準備離開了,也能抽點時間了。」
江塵暗道。
現在修為略有些瓶頸,這和天賦無關,以他劍心通明、無極劍經疊加起來,修為突破不會有任何阻滯。
而是需要緩一緩速度,否則,越後面更容易境界不虛浮,再加上已經很少有戰鬥,這段時間幾乎沒有遇到過什麼戰鬥,對自身力量的把握,還沒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
倒不如先靜一靜,在周圍走走。
江塵才剛走出屋子,忽然,旁邊屋子的柳韻就像是在時時刻刻關注著他一般,他才一出來,柳韻就立刻跟出來了。
「誒,認識你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你有閒心走出來。」
柳韻嘖嘖稱奇。
也不怪她驚訝,這麼長時間裡,江塵除了掃地、以及必要的一些事情外,還真從未出現過。
哪有像現在這樣,閒情逸緻,能出去逛一逛周邊,雖然雜役這片區域,也沒什麼好逛的。
聽聞此言,江塵笑笑:「外門考核快開始了。」
一聽這話,柳韻頓時明白,連忙湊上前去,試圖用兩條手臂抱住江塵的胳膊,讓其觸摸自己的柔軟。
但,江塵直接把手抽了回去,不給她這個機會。
而柳韻大概率也是抓准了這一點,才敢如此肆無忌憚,而後咯咯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江塵師兄,你都這個實力了,也該進行一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了……」
江塵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腹誹:男歡女愛?最少也得是聖女之流,才有這個資格,你雖然看上去身份挺神秘的,但還是算了。
接著,二人也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
柳韻看著江塵,神色嚴肅,緩緩說道:「我聽說,你是陳青衣的親傳弟子,而且……陳青衣對你很看重?」
在親傳弟子這四個字上的時候,柳韻甚至還加重了一下語氣。
親傳弟子,還是陳青衣的,這含金量,不用多說了,對於這位看似是風塵女修,實則對仙雲劍宗內的事情了如指掌,背景不俗的柳韻而言,想知道一些隱秘,並非難事。
當然,她之所以還需要問這些,自然是因為歐陽蓉蓉隱瞞了部分,並沒有全部托出。
江塵聞言,看了眼柳韻,點了點頭,說道:「陳青衣的確是我的師尊,這些天消耗了不少資源,都是他提供的。」
雖然但是。
江塵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尊在仙雲劍宗里,地位不俗,估計受人敬仰,實力很強,畢竟核心長老嘛,再怎麼樣,也是頂級存在。
可一個兩個的,都對他被陳青衣收為親傳弟子如此震驚。
拜託,明明是陳青衣收我為弟子,應該感到開心吧?
當然,只有江塵和陳青衣自己這麼認為,剩下的,自然都非如此,畢竟現如今江塵真正的可怕,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來呢……
柳韻小臉頓時布滿了震驚的神色,隨後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神秘啊。」
突然,二人同時頓住腳步,目光朝向前方。
只見一位穿著外門衣服的弟子,桀驁地走到了這片雜役區域內,隨手抓起了旁邊一名弟子,冷冷地說道:「江塵在哪?」
「不說,就死。」
說著,這名外門弟子露出一抹兇狠的表情,沒人質疑他到底敢不敢下手。
見此,江塵微微一怔,看向一旁的柳韻,忍不住小聲道:「不是,這外門弟子都這麼猖狂的嗎,將規矩視作無物。」
他納悶著呢。
要外門弟子這麼牛逼,那謝執事至於如此嗎?
柳韻看到此人,面色凝重,搖頭說道:「不是,但他是例外,曾經仙雲劍宗大長老的孫子在外門修行,此人給他當舔狗,舔得這名劉少爺心裡很舒服,於是就把他收下當狗了。」
「那群人,是真的囂張跋扈,將規矩視作無物,而這一切,都有著那名大長老在背後撐腰。」
聽到這話,江塵眼眸微微眯起,神色有些兇狠起來:「築基二境,恩,應該可以接下我一拳。」
講背景是吧。
那他就要搬出陳青衣這位便宜師尊了,江塵相信,自己的這個便宜師尊,肯定很樂意為他解決一些事情。
那名雜役弟子瞬間犯難,但當這名外門弟子手上的力道加劇,終於,他撐不住了,指了指江塵,不敢去看江塵的眼神。
那名外門弟子隨手將其如死狗一般扔出,目光投向江塵,露出笑意:「劉少爺要你死。」
「所以嘛……你就得死,不過呢,他想要讓你死得痛苦一點,一會會有點疼,忍著點。」
說著,外門弟子仿佛看待螻蟻一般的眼神望著江塵,一步步走向江塵。
而在一旁,柳韻方才也聽到了江塵的嘟囔聲,不大,但她聽得很清楚,心裡瞬間震駭。
一拳,能砸死眼前這名築基二境的外門弟子?
按道理來講,江塵這才步入築基多久啊,也就幾天時間,得是提升了多少實力,才能做到這一步?
更深入的,柳韻不敢想了,細思極恐,想得越多,越明白江塵的可怕修行天賦,忽然間,她明白了,陳青衣為何會收江塵為親傳弟子。
就在這名外門弟子走近的時候,江塵露出森然一笑,一巴掌就把其右臂卸下,緊接著一招招將其四肢撕碎,用腳踩著外門弟子的頭,露出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你剛剛說什麼?」
「風太大,我沒聽清楚啊。」
暴力。
極致的暴力。
這位曾經只想著苟,最後卻發現,苟住,只會讓人忌憚、揉捏,如履薄冰的少年,在得到陳青衣收徒後,終於將自己的本性爆發,將心中那抹暴力,宣洩而出。
喜歡當狗,喜歡欺壓別人?
那就讓你也嘗嘗這種感覺。
整個過程,連一息都沒有,導致於這名外門弟子後知後覺,直到腦袋被江塵踩在腳下的時候,才感受到錐心的疼痛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