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州感覺丹田處那股暖流越來越強,彷佛要破體而出。
他不敢大意,努力控制著這股力量,不讓它外泄。
穆穀子依舊摸著沈之州的脈搏,眉頭緊鎖,口中喃喃自語。
下一秒,他指尖的脈搏突然強勁有力起來,比之前更加富有生機。
穆穀子震驚地抬起手,難以置信地看著沈之州。
周沉清焦急詢問道。
「穆神醫,之州他......沒事吧?」
穆穀子捋著鬍鬚,沉吟片刻。
「按理說,府中的下人都中了噬魂斷骨散,小世子不可能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這可是劇毒啊!世間罕見!除非......」
他的目光落在沈之州的身上,帶著一絲探究。
「除非小世子天賦異稟,能夠靠自身的力量將這些劇毒消化掉!」
沈之州心中暗喜,看來這系統給的任務獎勵還真不是蓋的!
穆穀子繼續說著。
「也正因如此,世子殿下如今的身體十分虛弱,就連根骨也難以準確判斷,所以才會出現脈象時強時弱的情況。」
他頓了頓,隨後又補充道:「不過,就目前來看,世子殿下的根骨至少也是仙品,已經非常厲害了。」
聽到這話,周沉清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她連忙追問著。
「那穆神醫,之州他日後的入道修行,能達到什麼地步?能.....能趕上他爹嗎?」
穆穀子微微一愣。
沈之州的父親沈從容那是什麼人?
他可是大周皇朝的戰神,修為無人能及。
沈之州如今著情況,確實沒有和沈從容比試的可能性。
但是他轉念一想,如果沈之州的根骨遠超他想像呢?
畢竟如今沈之州中過毒,所展示出來的根骨便已經達到了仙品!
那豈不是.....
穆穀子心中震驚了一下。
「能!」
穆穀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堅定的說了一聲。
「世子殿下如今的根骨確實不錯,但眼下還是中過毒之後的根骨,至於完全健康之後他的根骨能達到哪一步,大家都說不準。」
穆穀子捋了捋鬍鬚,呻吟片刻之後,他才繼續說著。
「如今情況特殊,老夫也難以斷言,只能說,世子殿下的修行天賦,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有極大的提升空間,屬於.....後起之秀!」
後起之秀?
沈之州心中有些吃驚。
這老頭兒還真有兩把刷子。
居然一語道破天機!
看來以後得好好巴結巴結他。
周沉清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對於兒子的未來,她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求他平安健康就好。
至於修為高低,成仙成神,她根本不在乎。
她低頭看著沈之州,眼中滿是慈愛。
另一邊,穆穀子還在滔滔不絕地分析著沈之州的「天賦異稟」。
「中毒之後,小世子的根骨竟然絲毫未損,簡直是聞所未聞!這孩子,將來......」
他嘖嘖稱奇,彷佛發現了什麼曠世奇寶。
就在這時,系統冰冷的機械音再次在沈之州腦海中響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獎勵:不滅天凰體!】
【是否領取?】
領取!當然領取!
沈之州心中狂喜,這可是保命的玩意兒,不要白不要啊!
【叮!正在檢測不滅天凰體......】
【檢測成功!開始融合!】
沈之州感覺一股熱流從丹田涌遍全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一股強烈的暖流沖刷著沈之州的經脈,他感覺自己像是在溫泉中浸泡,說不出的舒暢。
彷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整個身體都被重塑,骨骼也比之從前更加的強壯了。
經脈無比通暢,似乎鳳凰涅槃一般重生了!
不滅天凰體,一聽名字就霸氣十足,不知道會有什麼神奇的效果。
漸漸的,身體中那抹神奇的感覺不在了。
但整個身體卻敏銳的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感覺。
融合完成了嗎?
他心中暗自揣測。
「神醫,若是之州沒有中毒,穆神醫覺得,他的根骨會在哪種階段?」
周沉清依舊擔憂不已,忍不住追問。
穆穀子捋了捋鬍鬚,毫不遲疑。
「神級以上!」
「神級?」
周沉清倒吸一口涼氣,神級根骨,那可是幾千年來都不曾出現過的!
就算現在之州這中毒後的仙品根骨,也足夠驚世駭俗了。
這麼說來,她的孩子,日後豈不是.....前途不可限量?
周沉清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但她很快冷靜下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道理她還是懂的,之州如今的天賦,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穆神醫,今日之事......還請神醫守口如瓶!」
穆穀子何等人物,自然明白周沉清的意思,當即應道。
「夫人放心,老夫省得!」
送走穆穀子,周沉清抱著沈之州在院子裡慢慢踱步。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在母子二人身上,畫面溫馨寧靜。
她隨手拿起一本《千字文》,輕聲念給沈之州聽。
可沈之州哪有心思聽這些?
他滿腦子都是系統,任務,獎勵等等。
這世界,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精彩!
他努力回憶著原主殘留的記憶,想要拼湊出整個世界的大致摸樣。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周沉清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迴蕩,沈之州卻聽得昏昏欲睡。
小孩子的身子到底還是太弱了,精力有限。
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朦朧中,他似乎聽到周沉清在吩咐下人。
「去戰神司調一隊人手過來,守住府邸,任何人不許出入!」
「還有,把福利所有下人都關起來,一個一個審問!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我兒動手!」
周沉清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狠厲。
沈之州心中一凜,看來這沈府,也不像表面那麼平靜啊!
有人要害他。
這人究竟是誰?
因為什麼要害他?
這些想法不斷在他腦海里盤旋著。
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意識再次陷入沉睡。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他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錦被中,房間裡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周沉清坐在床邊,正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