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沈之州一愣一愣的,原來這些道士之中,也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玄空卻不以為意,他並沒有覺得這一次自己不應該使用乾坤命運決,他只恨自己沒有做好準備。
早知如此,他應該將人騙到宮外的一處行宮之中,假意為先皇后祈福。
實則在那裡使用乾坤命運決,如此一來,周沉清帶著沈之州前往查看的時候,便能聽到他們的這低吟,如此一來事情的結果便會有所不同了。
大周皇朝有護國大陣的保護,但也僅限於皇宮之內。
他不信寧總管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將手伸到行宮之中去的。
到那時,周沉清和沈之州只會孤立無援,韓磊他可以找人阻擋住他,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徹底控制沈之州的心神。
再不然,他還能直接將沈之州抓回破塵門,到時候不怕沈之州不成為他們破塵門的弟子。
玄空越想越覺得懊悔,只可能,一時不查,滿盤皆輸。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帶著一眾道士在宮中誦經,甚至擺出了陣法,匯集了幾十人的力量,最後竟然被韓磊腰間那個晃來晃去的鈴鐺給擋住了!
他死死盯著韓磊腰間的鈴鐺,眼神暗淡下來。
大殿內的道士們已經被打得七七七八八,再打下去,恐怕真的會鬧出人命。
他們還要留著這些人,等著破塵門拿寶貝來贖人呢!
畢竟,沈之州已經放出話來,要用這些人換取破塵門的奇珍異寶和靈丹妙藥。
「都給我綁了!」侍衛統領一聲高喝,剩下的道士立刻像待宰的雞鴨般五花大綁,吊了起來。
沈之州懶洋洋地窩在韓磊懷中,看著這群被吊在屋檐下,像風乾臘肉似的道士,忽然覺得這場景不太對勁。
沒有觀眾,怎麼能行呢?
這殺雞儆猴的效果也太差了!
「把他們都吊到宮牆外面去!」
沈之州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玄空一聽,頓時慌了神了。
「陛下,萬萬不可啊!將我等吊到宮牆外示眾,宮外的百姓若是看到,定會以訛傳訛,有損大周皇朝的聲譽啊!」
他這番話看似冠冕堂皇,實則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
沈之州嗤笑一聲。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侍衛首領有些猶豫,拿不準主意,便轉頭看向寧總管,寧總管卻只是看著沈之州,等他示下。
「敵人越是反對,就證明我們越是作對了。」
沈之州漫不經心地說道。
對此,寧總管眼睛一亮,立刻點頭稱是,「小世子聖明!」
韓磊也哈哈大笑咕嚕咕嚕地灌了口酒。
「小世子英明神武,老夫佩服!」
玄空和其他道士被吊在宮牆外,他就是故意讓那些人被眾人看笑話的。
沈之州看著玄空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心中暗笑,面上卻故作天真。
「玄空道長,朕這也是為了百姓著想啊!你瞧瞧你們這些道士,打折為先皇后祈福的名義,實則行那些齷齪之事!」
「本世子若是不將你們示眾,如何讓百姓們看清你們的真面目?」
「本世子也是為了維護道門的清譽,免得日後更多人被你們這群敗類矇騙,你說是不是?」
寧總管在一旁連連點頭,一臉讚許。
「小世子真是宅心仁厚,孝感動天啊!」
侍衛首領得到了沈之州的令,立刻將一眾道士押送前往宮門口,準備將他們吊在宮牆之上。
韓磊沒有立刻帶著沈之州跟上,而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寧總管,壓低聲音道。
「小世子,你剛剛可是特意問了寧總管那護國大陣的邊界,莫不是擔心有人劫法場?」
對此,沈之州也不裝,小臉上滿是嚴肅。
「小世子聖明!」
韓磊哈哈大笑,咕嚕咕嚕地喝著酒。
「莫非小世子故意讓眾人看到,將此事宣揚出去,好讓破塵門丟臉?」
沈之州點點頭,小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嘖嘖,小世子這一招,真是漂亮啊!」
韓磊嘖嘖稱奇,隨後扛起沈之州,大步流星地朝著那些侍衛們跟去。
「不過......」
韓磊扛著沈之州,邊走邊說著。
「若是真的有人來劫法場呢?不如將他們也抓起來,吊起來一起打,豈不是更熱鬧?」
沈之州一聽,眼睛一亮,興奮地拍著韓磊的肩膀。
「好主意!到時候,咱們直接來個瓮中捉鱉!」
韓磊大笑,扛著沈之州健步如飛。
這一回,不少道門,佛門等宗教門派來到大周皇朝的京城參加元宵法會。
城中道士和僧人眾多,其中或許有願意幫助破塵門出手的,怕是不在少數。
畢竟,很多宗門都和破塵門關係匪淺,甚至道法典籍和修行法決都是師承一脈。
「那破塵門在道門之中開枝散葉最廣,門下弟子眾多,當初就是以各種各樣坑蒙拐騙的手段將那些天才拐到他們的門派之中的。」
韓磊不屑地撇撇嘴。
「尤其是在收徒弟這件事情上,風華宮雖然也是其中之一,但遠遠比不上這破塵們,他們人多勢眾,財力雄厚,自然更容易吸引那些心術不正之徒!」
「如今,他們要被吊在城牆外示眾,恐怕那些和破塵門一脈相承的道門宗派弟子,不會眼睜睜看著,只怕會暗中作祟。」
韓磊扛著沈之州,大步流星地走在宮道上,沈之州晃蕩著小腿,小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拍著韓磊的肩膀,像是在打鼓點。
「韓叔叔,你說,會不會有人真的傻到跑來劫法場?」
沈之州歪著腦袋,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
韓磊哈哈大笑,語氣中滿是笑意。
「小世子,這可說不準,這世上啊,總有些自以為是的蠢貨,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能以一敵百,說不定就有人為了所謂的道義,跑來劫法場呢!」
沈之州認同地點了點頭。
「也對,畢竟像玄空那樣的蠢貨都能當上破塵門的長老,這世上的蠢貨怕是不在少數。」
他知道肯定會有膽大包天的傢伙,敢在天子腳下肆意妄為,做出一些目無王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