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而屈人之兵,有點丟臉。」江舒微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硬著脖子跟他對望著。
秦微州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旁邊的宴飛野和周子銳卻一臉同情的看著江舒微:「江小姐,其實女人不一定非要跟男人比,性別上,就吃虧了。」
「就是,床上更吃虧。」周子銳不經批准,私自開車。
江舒微皺起了眉頭,懟了一句:「難道床上,女人就不能把男人騎在身下,讓自己先爽?」
「哇哦…我竟無言以對,好有道理。」周子銳攤手。
秦微州聽到這句話,轉過頭看著江舒微,他明明沒動,可他騎著的馬在走,導致他也跟隨著優雅的一上一下晃動,性張力滿滿。
江舒微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往外走去。
門外,她的愛騎星月,正安靜的在星空下,等著它的主人。
看到江舒微,星月噴了噴鼻息,前蹄在地上刨了幾下,似乎迫不及待要跟主人來一場姿意的奔馳。
江舒微看著不遠處秦微州和他座下的汗血寶馬,人和馬,都給一人一種高不可攀,君臨天下的感覺。
江舒微將腦袋與星月碰在一起,一馬一人,安靜的仿佛一幅畫卷。
秦微州涼涼的看著,旁邊的周子銳嘖嘖兩聲:「據說,賀京丞娶了她後,三年未同房,也不知是真是假。」
「想知道?」秦微州眉色微動,看了一眼好友:「那一會兒輸了,讓她親自回答你。」
「啊…」周子銳表情一抖:「會不會擢到她的痛點?女孩子臉皮薄,怕人家害羞,可別記恨上我了。」
秦微州彎腰安撫了一下座下的驚雲,冷淡道:「男人是她挑的,這活寡,該她守著,怨得了誰?」
宴飛野搖頭輕嘆:「這麼年輕,就開始守寡,這一輩子可長著呢,要怎麼過?。」
秦微州薄唇彎起,看向遠處的江舒微:「要是心疼她,也可以勾搭一下。」
宴飛野嚇的差點從馬上栽倒,他勒住韁繩:「秦少,要論誰有資格勾搭江小姐,非你莫屬。」
秦微州淡淡揚眉,仿佛讓他接著說。
宴飛野乾笑道:「你是唯一不怕賀京丞的人,這事,我們要是幹了,腿都要被賀京丞給打斷。」
周子銳一個勁猛點頭,補充一句:「是第三條腿。」
江舒微已經牽著她的馬過來了,她抬頭看著秦微州問道:「要怎麼比?」
「馬上射箭。」秦微州讓這場比賽,難上加難。
江舒微:「?」
這秦微州是懂怎麼欺負弱女子的。
旁邊兩個小夥伴,笑的沒心沒肺,他們都認定,江舒微要慫了。
江舒微低下頭,輕吁了一口氣說道:「秦少,這個比不了,我騎馬的技術很一般,不敢比射箭,馬又快人很慌,萬一我射到你身上,就不太好了。」
「哈哈哈……」旁邊傳來爆笑聲,兩個男人都沒忍住。
秦微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里透著嘲弄:「原來你的能力,還配不上你的嘴上功夫?」
江舒微眼眶微紅,她的確是逞強了,可如果就此放棄,她不甘心。
「算了,欺負一個弱小者,有損我的名聲,江小姐若真想拿下這個項目,比一場,再加一個條件和一個答案。」秦微州冷淡的開口。
「真的?」江舒微神色一喜。
秦微州微微傾身,看了一眼周子銳,他開口道:「傳言你跟賀京丞三年沒同房,真的還是假的?」
江舒微沒料到第一個問題,就扎到她肺管子了。
她俏臉瞬間羞恥的紅了一片,雖然難於啟齒,但如果這是秦微州的問題,她如實回答:「是真的。」
周子銳和宴飛野朝她投來同情的眼光,下一秒,周子銳問道:「是他不行嗎?」
宴飛野直接笑出聲,一想到把」賀京丞不行」五個字打在公屏上,他就覺的爽感十足。
江舒微備感丟臉,賀京丞行與不行,她沒試過,怎麼知道?
「我的條件是。」秦微州依舊是睥睨的看著她。
江舒微渾身繃緊,感覺這個秦少一點不正經,害怕他第二個問題也會問一些過分的事。
「給你一個星期,你呈一副人體手繪經絡平面圖給我看看。」
江舒微一怔,這個問題很正經,但難度量很大。
秦微州用牙齒咬了咬他的手套拉緊圈口:「要求,男性的。」
江舒微一愕,那這樣豈不是…她連男性身體構造也要畫上?
宴飛野在旁邊突然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他便笑著問江舒微:「你見過的男性身子,想來,也就只有賀京丞吧。」
周子銳立即領悟真諦:「我也想看看賀京丞的身體構造長啥樣,你會不會給他放水,故意誇大其詞?」
江舒微的俏臉,又是一片羞恥,這三個人,沒一個好人,也沒一個正經人。
秦微州仿佛沒跟她開玩笑,見她只顧羞恥,他冷漠道:「一個星期後,帶著你的圖過來找我聊,我得看看你是否有這個實力承接我的項目。」
說著,他語帶命令:「上馬,陪跑三圈。」
江舒微立即翻身坐上去,姿勢瀟灑。
秦微州策馬沿著賽道奔馳而去,江舒微心頭一松,只是陪跑,就不需要讓星月拼命了。
一頭粟色的汗血寶馬後面,緊追不捨的是一頭姿意灑脫的白馬,這一幕,竟莫名的和諧有趣。
旁邊看熱鬧的宴飛野和周子銳,拿出手機來錄相。
「這江小姐性格還挺烈的,竟然在試圖超越秦少,她騎術真不錯,也不知師出何名?」周子銳嘖嘖兩聲。
宴飛野點評道:「江小姐也是為了事業在拼命,挺不容易的,女人創業,總是困難重重,我想給她點個讚。」
秦微州回眸看去,只見身後那匹白馬緊追不捨,速度越來越快,眨眼之間,便與他並肩同行。
秦微州一聲喝詫,跨下驚雲突然暴起,一馬一人,直接甩開了距離。
江舒微不甘示弱,再一次驅動星月追擊。
眼看著又要追上了,秦微州卻又加快速度將她遠遠甩開。
兩個人在賽道上你追我趕,不知繞了多少圈,但江舒微能與秦微州並駕而行,已算騎術過硬了。
江舒微已經出了一身的熱汗,當她翻身下馬,摘了頭盔,茶色的長髮有幾縷粘在她白嫩的臉蛋上,看上去,俏生生的,脆嫩嫩的,好像迎著晨露綻放的野茶花。
相比之下,她那雙明亮堅定的眸子,與她的年輕明艷又多了一絲反差感,堅韌如頑強的野草,更有吸引力。
秦微州氣息也微喘,側眸看了一眼江舒微,說道:「記得準時交稿。」
說著,他朝她伸出了手。
江舒微找到名片,輕輕放在他寬大的掌心處。
江舒微看著這三人遠去的背影,心頭一松,總算爭取到一點機會了。
江舒微離開俱樂部,就回家了,洗了澡,就開始趕製那副男性人體構造圖。
她選用的是一張一米乘一米的紙張,鋪在桌面上,開始動手繪製。
她一邊調製顏料,一邊暗罵,秦微州真是變態,他是個男人,怎麼喜歡看男人的圖?
難道,他喜歡的是男人?
對了,近些年,傳言他沒有一個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會不會跟他的取向有關係?他身邊經常出入的就是宴飛野和周子銳兩大頂級顏系帥哥。
「呵,有趣。」江舒微突然笑了,仿佛探知了某人不可示人的秘密。
深夜!
秦家半山腰的別墅,到來一名訪客。
」秦先生托我尋的人,我找到了。」
穿著深色睡袍的男人,眉目俊美,他坐在沙發上,貴氣無匹。
伸手拿起桌上的資料,翻開第一頁。
只見上面附著幾張照片,正是那天在電梯裡女人的身影。
由於那天他遭遇當地黑幫刺殺未遂,差點連累這個女人一同喪命。
「江舒微,是你?」男人眸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