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魏玠就去了清漪殿。
連續兩日來後宮,都去的是慕清昭的寢宮,這事很快就傳到了皇后的耳朵中。
大宮女綠珠都有些焦躁了,「娘娘你這又是何必呢,僵著下去,豈不是讓慕答應那小妖精借了東風?你忘記太傅的囑託嗎,你可是要第一個誕下皇子之人!」
皇后神色哀戚,「綠珠,你說他真的臨幸了慕氏嗎……」
綠珠心頭一梗。
不然呢,還能蓋著棉被純聊天不成?
綠珠咬唇,「娘娘,無論皇上臨幸誰,他最上心的只有你啊,今日皇上為何會路過鳳儀宮,他若是想來看小慕氏自然直接去清漪殿便是,他是想來看你啊!」
皇后聞言,眼神微動,但不語。
綠珠見她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只想要吐血三升。
遇到這麼一個不爭氣的主子,她還能怎麼辦?
皇后自顧自憐地垂落兩滴眼淚,便開始念詞,「罷了罷了,終究是物是人非,蘭因絮果……」
綠珠:「……」
算了。
綠珠乾脆不勸了,道:「皇后,再過幾日納噠族的人將他們小公主獻來,皇后你打算將納噠小公主安排在哪個寢宮?」
皇后聽到後宮又要添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隨即閉眼,「你看著來吧。」
綠珠:「……」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皇后。
她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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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玠晚上依舊要處理要務,作為皇帝他清楚,一般皇帝在哪個宮中就寢處理要務,妃子都是要陪同服侍的。
但魏玠一抬眼,就看著遠處的慕清昭穿著一襲薄紗般的外衣貼著雪白白的肉,玉藕般的雙臂,整個人翹著小腳的躺在塌上,翻看著一些遊記,嘴裡吃著東西,根本不來跟前伺候,沒有一點體統。
魏玠一看到她這麼悠閒,又看了自己還在處理庶務,莫名不爽。
「咳咳。」他故意高聲的磕了幾聲。
旁邊服侍的宮女連忙端上水。
魏玠沒接,又是重重地咳了兩聲。
慕清昭這才仿佛聽到般,把書從臉上挪開,眨巴著眼看著陛下,「陛下這可是不舒服?」
魏玠眯眼,氣笑了,「朕在這裡處理庶務,你身為后妃不過來服侍?」
慕清昭想了想,「陛下,現在我和你不過就是謀士和主公的關係,不是妃嬪和皇帝。」
魏玠:「……過來。」
慕清昭一副沒辦法的模樣,於是放下了遊記,三步並做兩步地到了魏玠跟前,隨即接過宮女的茶盞,恭恭敬敬地端到了魏玠跟前。
魏玠接過茶水時,只見她那一截半透明的紗衣垂落,露出雪白漂亮的玉臂,那白的就像是嫩豆腐似的皮膚,水光細滑。
魏玠垂眼,接過茶水,喝了那一口,壓過那種口乾舌燥之感。
慕清昭主動研磨,敷衍地磨了兩下,「這樣可以了吧,時候不早了,妾身要去就寢了,陛下要是困了,就去暖閣吧。」
說完,慕清昭邁開步子就要走。
忽然一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慕清昭的手臂。
下一秒一拉。
慕清昭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在了魏玠的懷中。
殿內火龍燒得正旺。
魏玠的雙眸落在她那雙紅艷艷的嬌唇上面。
心亂如麻。
「走什麼?」他聲音很沉。
慕清昭眼睫微顫。
魏玠聲音有著一絲啞,「你不就是想要這樣嗎?你真當朕看不透你的心思?」
慕清昭聽著魏玠的話,沒有被戳穿後的羞惱,反而盈盈一笑,「陛下是天龍真子,自然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魏玠看著她嬌唇翕張不止,簡直想要堵住這張妖精般的嘴。
可腦海還是那些對於皇后的承諾。
可是她身子是這麼軟,那麼香……
像是致命的毒藥般。
慕清昭可是限制文女主,身體的哪一出不是極品?天然具有對異性最大的吸引力。
可下一秒,魏玠還是放開了她,聲音沉了下去,「好了,你下去吧。以後不許穿成這樣了。」
慕清昭倒是有些意外,壓根沒有被拒絕後的惱怒,反而笑嘻嘻地,「好哦。」
然後就退了出去。
魏玠看著慕清昭如此灑脫的離開,眼睛深了又深。
她記得劇情走向,女主三號馬上就要登場了,慕清昭眼睛亮了亮,香香軟軟的女主可比皇后好玩的多。
接下來的兩日,魏玠依舊翻的是慕清昭的牌子,不過慕清昭也沒刻意在跟前晃了,兩個人都安靜的處理自己的事情,但魏玠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已經完全能容納慕清昭進入他的私人領域,而最可怕的是,這才過去三天。
直到第三天的夜晚,皇后終於忍不住了,主動派人去請了皇帝。
「皇后娘娘尋陛下商討納噠公主的事情。」
魏玠淡淡道:「知道了,你們先下去。」
鳳儀宮的人退居到外面,魏玠走到了慕清昭跟前,發現她在專注的搞自己的東西,似乎對於魏玠要被請走的事情絲毫不在意,「這是什麼?」
慕清昭糊弄著明紙,「兔子飛燈。」
「孔明燈?」
慕清昭繼續手下的活計,「差不多。」
魏玠一頓看了一眼那兔子燈,「真醜。」
慕清昭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僵在了原地。
見慕清昭終於有了反應,魏玠暢快了,也就勾唇出了清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