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願合步騎十萬,為君匡君濟民(求追讀!)
陶謙要讓徐州給劉備,其實劉備這些天跟手下人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只是沒想到徐州人會這麼急,陶謙那邊才死幾天,這幫人就迫不及待地要扶立新主了。
劉備這幾天也沒少和手下人商討這件事,但一直沒商量出個結果來。
直到現在,劉備集團對於是否接領徐州仍舊心存疑慮。
這邊徐州人催得緊,劉備集團卻還沒做好準備。
一道而來的陳群站起身來,喊一聲:
「……使君。」
劉備側目看去,只見陳群面色肅穆地搖了搖頭。
劉備便轉而對麋竺等人說道:
「袁公路近在壽春,君可以州與之。」
「……使君,這!」
麋竺沒想到劉備會拒絕,有些不知所措。
陳登是官場老油子,他一眼看出這是劉備的緩兵之計。
便順勢給台階下道:
「袁公路驕橫淫奢,非治亂之主也。」
「今我等欲為使君合步騎十萬,上可以匡君濟民,保扶王室。」
「下可以割地守境,以成諸侯之功。」
李翊在一旁冷笑,這陳登也算是畫餅頭子了。
真箇能吹,合步騎十萬,怕不是要上天。
歷史上,陳登確實許諾要幫劉備搞出十萬步騎出來。
但這只是陳登想忽悠劉備接受徐州而畫的大餅罷了。
因為直到最後,陳登也沒有幫助劉備搞出來。
相反,在呂布偷襲徐州後,陳登也並未為劉備保全徐州,反而他和他的家族順勢就迎了呂布入徐州。
這當然不是說陳登比起劉備更喜歡呂布,而是徐州這些世人豪族發現呂布要比劉備更好控制。
陳登為什麼這麼希望劉備接領徐州?
因為陳登的觀點基本上代表了整個徐州士人豪強的觀點。
他們在徐州作威作福,卻沒有能力抵禦像曹操那樣的外敵。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能力很強的打手,而劉備就是他們相中的人選。
可劉備是什麼人?
百折不撓,終不為下。
他是有雄心壯志的豪傑,怎麼可能任由徐州世家擺布?
所以當徐州的士人豪強發現劉備並沒有那麼好控制時,與他的關係便開始逐漸疏遠。
而恰此時,一個同樣軍事水平出色,但政治能力又遠不如劉備的呂布出現了。
那徐州的士人豪強當然更樂意迎奉呂布。
現在的陳登就是出於家族利益的考慮,希望幫徐州迎奉一個新的主人,儘快保境安民。
其實這些地方豪族最不喜歡的就是亂世。
因為亂世有槍就是草頭王,會打破舊秩序。
最吃虧的就是他們這些已經爬上金字塔頂端的既得利益者。
陳登態度非常堅決,語氣肯定地說道:
「若使君不聽見許,則登亦未敢聽使君也。」
意思是使君要是不答應我們的請求,那我們也不能聽從使君的安排了。
擺明是上威脅了。
陳群見狀,大覺憤慨,在旁側怒叱道:
「陳元龍何以如此無禮!」
陳登看一眼陳群,道:
「足下莫非是豫州陳長文乎?」
陳群點頭,「正是不才陳群。」
陳登拱手道:
「久仰先生大名,今我等奉陶使君遺命,欲托徐州於玄德公。」
「玄德公既為漢皇后裔,胸懷仁義,豈忍見徐州百姓捐於草野?」
「使君又豈無英雄血氣,無有匡君濟民之心乎?」
不得不說,陳登的確才智出眾,從道義和現實兩個角度入手,迫使劉備接受徐州。
但陳群也是個聰明人,陳登這番話也就聽聽得了,不可輕信。
你說要幫劉備合十萬步騎,這十萬大軍擱哪呢?
之前曹操屠徐州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拉出來?
割地守境又是守誰的境?
是幫你們徐州豪族守境嗎?
陳群冷聲笑道:
「元龍言說要為使君合十萬步騎,實乃大言欺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割地守境一說未免過於悖逆。」
陳登聽了也不惱,反而面色從容,神色泰然地回復道:
「我徐州雖遭屠戮,可仍有戶口百萬,良田無數。」
「況徐州毗鄰東海,民殷國富,實乃稱雄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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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大丈夫遇事,斷不可錯失良機。」
陳登說話滴水不漏,他著重強調徐州底子還在,也不完全算是吹牛。
因為徐州確實沒人比陳登更了解徐州的實際狀況了。
陶謙在任時,任命了陳登為典農校尉,相當於現在的農業……部部長。
陳登確實大才,在他的治理下,不僅減少了徐州的饑荒,還積累了大量糧食。
吸引了大量的百姓歸附的同時,更是為徐州積累了無數財富。
以至於中原各州都在鬧饑荒的時候,徐州竟還有閒錢去蓋金佛寺。
不過古人在涉及到數字的時候,向來是信口開河的。
前腳陳登張口就說要幫劉備搞出十萬大軍出來,後腳又揚言說徐州在遭受劫難之後仍有戶口百萬。
古代也沒有詳細的統計表,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眼看陳群與陳登兩人爭鋒相對,李翊這時候出來解和道:
「兩位不必爭執,徐州牧一職責任重大,非一時可決。」
「請容我等商議一番,如何?」
這話說的圓滑,兩邊不得罪。
陳登見李翊丰神飄灑,器宇軒昂,張口問:
「足下莫非是助使君大破曹軍的李子玉先生麼?」
「正是鄙人。」
李翊頷首,微微笑道:「陳校尉消息倒是靈通,余不過出山幾日,陳校尉竟便知曉在下名諱。」
李翊暗嘆古代消息如此逼仄的環境下,陳登居然能這麼快知曉自己的名諱。
只能說不愧是世家大族,手伸得確實寬。
陳登給李翊的感覺有點兒像笑面虎,但他此時笑容的倒是十分和善,沒有顯露出太多惡意。
「大丈夫處世,當交四海英雄,何況是子玉先生這樣的天下奇才呢。」
「曹操二伐徐州,不可一世,我徐州軍累敗其手,先生初次用兵便能將之擊敗。」
「叫登著實佩服。」
雖不知陳登這話是否真心,但李翊還是感激地拱了拱手:
「若論文武足備,膽志超群,翊遠不如陳校尉。」
這雖然是一句恭維的話,但陳登聽了卻很受用。
他本就是一個自負的人,李翊對他的這句評價正是他心目中對自己的評價。
「……哈哈哈。」
陳登大聲笑道:
「看來登在徐州遇著知己了,只嘆現在尚有公事在身,不得分神。」
「不然,當與君共飲千杯,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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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