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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出其不趨,劉封先登擒潘璋

2025-01-04 15:07:46 作者: 神紋本神
  第89章 出其不趨,劉封先登擒潘璋

  臨沮方向。

  潘璋在山中艱難行軍。

  本以為能輕易拿下臨沮配合呂蒙擊敗麥城的劉封,不曾想進山容易出山難。

  不僅山路崎嶇難行,更有軍士喝了山間的水而出現水土不服的狀況,使得原本就慢的行軍速度變得更慢了。

  時間愈久,潘璋也愈發的煩躁。

  終於。

  按捺的煩躁的潘璋再次喝問白壽:「到底還有幾日才能抵達臨沮?」

  白壽依舊一副膽小卑微的模樣:「將軍,這山路本就難走,肯定要比走大道花的時間久。」

  白勇卻是在一旁小聲嘀咕:「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又是喝點水就拉肚子又是嫌棄路難走。」

  潘璋「鏗」的一聲抽出環首刀架在白勇的脖子上:「你這豎子,竟敢壞我軍心!我的軍士是喝了你尋的水才患病,這崎嶇的山路也是你父子挑選的。你父子莫不是存心如此?」

  白壽連忙賠笑:「將軍,犬子年幼不知事,這水我們山里人喝慣了,自然無礙,將軍等人是第一次來,難免會有些不習慣。」

  「將軍,我保證,最多三日,三日內若不能走到臨沮,我任由將軍處置,還請將軍放過我兒。」

  潘璋冷哼:「白壽,我姑且再信你一回。休怪我沒提醒你,若是三日內還不能抵達臨沮,我也不殺你,你就替你兒子收屍吧!」

  「來人!將這豎子綁起來,派人好生看押,三日內到不了臨沮,我就親自砍了這豎子的頭祭旗。」

  白勇臉色一變。

  剛要發作就被白壽踢了一腳:「你這愚子,還不快謝將軍不殺之恩。」

  白勇憋紅著臉,最終低頭服了軟。

  潘璋這才收起了環首刀,哼道:「算你識相!」

  然而潘璋沒覺察到的是。

  一直低頭哈腰的白壽,眼神卻有了變化。

  到了夜晚。

  潘璋罵罵咧咧的在山中露營。

  若不是當初貪了白壽要「送給糜芳」的山貨,潘璋是絕對不會走這崎嶇的山路去偷襲臨沮的。

  向呂蒙獻策歸獻策,不意味著就得親自去偷襲臨沮。

  徐盛、丁奉和馬忠誰去不得?

  潘璋雖然對白壽等人有懷疑,但只是懷疑白壽等人心思不純有覬覦隨軍糧草輜重的企圖,並未將白壽等人跟劉封聯想到一起。

  因此每次露營的時候,潘璋都會派重兵看守糧草輜重。

  似蠻夷山人劫掠糧草的事在江東也沒少發生過,潘璋也曾為了搶人口拿糧草當誘餌然後去將山越人給反搶了。

  沉睡間。

  潘璋忽然聽到營中一陣驚呼聲,再看時卻見營中竟然多處起火了。

  潘璋大吃一驚,連忙提刀跑向糧草輜重囤積處,見糧草輜重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杳無人煙的大山中若是將糧草輜重丟了,潘璋這三千人全都得餓死。

  「什麼情況?」潘璋喝問左右軍校。

  左右皆是迷茫不知,直到看守白勇的軍侯狼狽尋來,潘璋才知道那個一直卑躬屈膝的白壽因為白勇被綁了,竟然直接劫人燒營。


  「該死的蠻夷!」潘璋又驚又怒:「他們人呢?」

  軍侯不敢直視潘璋的眼睛,低頭道:「他們劫走人後就跑了,黑暗中也看不清方向。」

  潘璋又氣又無奈。

  這黑夜中去抓一群常年在山裡待的夷人,根本就不可能辦到。

  無奈之下。

  潘璋只能讓被燒了營帳的軍士跟其他營帳中的軍士擠一擠,等天亮後再行軍。

  只是沒了白壽等人當嚮導,潘璋想走小路奇襲臨沮的計劃也徹底泡湯了。

  一想到辛辛苦苦多日竟然無功而返,潘璋就更是氣悶。

  「待至尊擊敗了關羽,我一定要請命當臨沮令,將這群可恨的蠻夷全都抓了當田奴。」

  忿忿了半個時辰,潘璋這才平復了內心的怒火,蒙頭而睡。

  到了翌日。

  潘璋帶著軍士往南而行。

  雖說沒有嚮導,但依舊可以沿著車軲轆印原路返回。

  然而潘璋想走,白壽卻不想讓潘璋離開。

  樹林中一陣箭矢急促的鋪射而來,猝不及防的吳兵當場就有十幾個中箭受傷。

  緊接著。

  林中就響起了一片喊殺聲,一群夷人飛奔而來。

  潘璋面色一變。

  莫非這山里還有埋伏?

  只是見到自林中衝出的是白壽等百餘夷人時,潘璋又感到恥辱。

  三千吳兵被百餘夷人包圍,這換誰來都會感到恥辱。

  「真是好膽子,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潘璋昨夜就恨不得將白壽等人千刀萬剮,此刻見到白壽等人出現,雙眼都變得赤紅了。

  白壽此刻卻是提著大刀立在前頭,對著潘璋高呼大笑:「潘璋小兒,你現在是不是很氣?」

  「聽我的,深吸一口氣,很快你就不會氣了,因為你已經中我妹夫的十面埋伏計了。」

  「十面埋伏計聽過沒?韓信當年圍項羽用的計!你馬上就要死了。」

  潘璋握緊了刀柄。

  被一群夷人高呼「你中計了」,這樣的羞辱潘璋生平還是第一回遇到。

  「一個不留!」

  潘璋咬牙切齒的下達了軍令。

  眾吳兵被白壽等人帶著走山路也累積了不少的怨氣,此刻也紛紛紅了眼,紛紛叫喊著向前衝殺。

  白壽見潘璋被激怒,嘿笑一聲,只讓眾人遠遠的射箭。

  見吳兵沖近後,直接就撒腿跑路,壓根就不跟吳兵玩接近戰。

  吳兵紅了眼,不肯放過白壽等人,紛紛也是撒腿猛追。

  一邊跑,一邊追。

  潘璋的兵馬也被分散。

  而在第一波夷人出現後,竟然又出現了一波夷人躡足後方試圖搶糧草輜重。

  發現對方目的後,潘璋更是惱怒:一群蠻夷竟然也敢在我面前賣弄兵法!

  更令潘璋惱怒的是。

  這群夷人竟然還玩起了捕獸戰術。


  潘璋反擊,夷人就撤退,跑得比貓兒還快。

  潘璋不理,夷人就湊近弓箭襲擾,也不管能不能射中人,反正就是襲擾。

  就仿佛將潘璋這支兵馬視為了山中的猛獸一般。

  雖然潘璋沒受到多少損傷,但夷人不厭其煩的捕獸戰術卻讓潘璋煩躁不已。

  就連夜間睡覺都睡不安生。

  一直被白壽等人騷擾了兩日,潘璋才出了山。

  出了山,白壽等人也不追了。

  在山中,白壽等人自恃常年山間奔走可以健步如飛。

  在山外,白壽等人沒了速度上的優勢,裝備的差距下就沒法襲擾吳兵了。

  看著出了山的吳兵,白壽的臉上也沒有可惜,搓著手自言自語:「副軍將軍應該已經在山外以逸待勞了吧?嗯,不在也沒事,若是副軍將軍怪我沒能拖住潘璋,我就,我就躲在我女兒身後,嘿嘿哈哈。」

  白勇聽著白壽這極其無恥的自言自語,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不忍直視。

  而在山外。

  看著不敢再來襲擾的夷人,潘璋更是忿忿:「可恨的蠻夷,來日定要將爾等全都抓了當田奴!」

  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潘璋,現在只想快點返回江陵城,然後好吃好喝再找個女人好好睡一覺。

  潘璋不知道的是。

  此刻在山外,一支兵馬正在河邊休憩,正是輕兵而來的劉封及三千精兵。

  探得潘璋已經出了山,劉封微微一驚,顯然對潘璋已經出了山感到意外。

  只是轉瞬間。

  劉封又恢復了冷靜,喝令眾軍迎戰。

  戰場上任何意外都可能出現,白壽也非正規軍,拖不住潘璋也是正常。

  既然形勢有變,那就狹路相逢勇者勝。

  鼓聲起。

  李輔和鄧賢各引了一千精兵左右迂迴包抄,劉封則是正面引兵直衝潘璋中軍。

  沒有陣前的招呼,只有如疾雷般的突襲。

  劉封披甲策馬,身先士卒,五十騎緊隨其後。

  忽如其來的突襲,直接打碎了潘璋今後要將荊山夷人全部抓去當田奴的美夢。

  潘璋只感覺大腦哄的一聲,下意識的驚呼:「劉封的兵馬?不,不可能!劉封怎會知道我在這裡?」

  幾乎是一瞬間。

  潘璋又想到了這兩日被山中夷人襲擾。

  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浮現腦海:那群夷人,是劉封的麾下?

  下一瞬。

  潘璋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個「逃」字。

  在潘璋看來:吳兵本就疲憊,此刻又被劉封以逸待勞,基本是必輸的局。

  戰鬥會死。

  戰術性撤退可生。

  潘璋不知道的是,劉封這支兵馬其實也是疲兵。

  自麥城到江陵城外,又在江陵城外跟全琮打了兩日,緊接著又跑來堵截潘璋,論軍力其實也跟潘璋這三千疲軍半斤八兩。

  只是潘璋先入為主的認為中了計,猜不到劉封這支兵馬其實才經歷大戰又遠道而來,士氣上就先輸了一半。


  戰場上。

  主將若不能準確的判斷敵我雙方的差距而做出錯誤的抉擇,就極容易被對手打出絕對優勢。

  一方舉動失宜,一方有條不紊。

  在劉封三路兵馬的衝殺下,吳兵節節敗退。

  由於劉封又下達了「此戰不可走了潘璋」的軍令,漢兵見到吳兵就殺,見到潘璋的大旗就圍。

  潘璋想撤也沒能尋到機會,漸漸的被攆到一處小山坡上,憑藉一點居高臨下的地利勉強的固守。

  劉封帶人圍了小山坡,命軍士向山坡上的吳兵射箭。

  潘璋自知難以突圍,也被激起了血性,被甲持弓,箭不虛發,左右有軍侯想要投降的盡皆被潘璋斬殺。

  看著耗到雙方箭矢耗盡都還在頑抗的潘璋,劉封血性一起,直接棄槍換刀、棄馬步戰,親自帶頭衝鋒。

  在劉封的帶頭下,潘璋的防禦最終被撕開。

  劉封也第一個衝到了坡頭,揮刀就向潘璋砍去。

  勢大力沉的一刀,差點沒將潘璋的虎口震裂。

  僅僅一刀,就讓潘璋心生驚懼。

  「劉封,你怎會在這裡!」潘璋認出了劉封,試圖通過大喊呼問來干擾劉封。

  劉封卻是冷麵不語,一刀又一刀的對著潘璋猛劈,劈到最後,雙方的刀竟然都卷了!

  在潘璋驚駭的眼神下,劉封直接棄刀揪住潘璋的衣甲繩,如雷鳴般的大吼聲在潘璋耳邊響起。

  下一刻。

  潘璋就被劉封一個過肩摔重重的摔倒在地,頭暈目眩難以起身。

  兩個潘璋的親衛剛要近前,卻被劉封踢飛卷刀打傷一個,剩下一個被劉封喝喊一聲瞪了一眼後竟然被嚇得不敢動彈。

  劉封一腳踢飛嚇呆了的吳兵,又搶過武器立在潘璋的脖子旁,對著周圍的吳兵掃視大喝:「潘璋已被我生擒,誰敢再來送死!」

  這群跟著潘璋的吳兵未曾見過如此兇惡的眼神,又見潘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紛紛驚懼失措。

  而這時。

  後方的田七和田忠父子才殺到劉封身邊,持刀護在左右。

  「將軍,你不該一個人沖在最前。」田七有些後怕。

  劉封仿佛在傾泄覺醒記憶以來累積的鬱氣一般,大笑猛喝:「我乃漢中王之子劉封,誰敢殺我?誰能殺我?」

  劉封將刀架在作者脖子旁:我乃催更者劉封,誰能不給月票?誰敢不給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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