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贖
第一次見家長算是圓滿成功,郝老爺子對路瑤非常滿意,走的時候還給她了一個很厚的紅包。
路瑤推拒,卻還是被塞進了包里。
「是我爸的一點心意,拿著吧。」郝凌川牽著路瑤的手,「爸,那我先送小瑤回去。」
他們走了之後,郝老爺子連忙問蘇在在。
「乖孫女兒,你大伯伯這個女朋友的面相如何?兩人是不是天定的緣分啊?」
郝彥博和郝秋白也挺想知道的,一家人把蘇在在圍在了客廳。
蘇在在說道:「路老師的品性端莊,是非分明,是個好人,但是她不久後會遇到一些波折,而且她和大伯伯的姻緣路也會有些坎坷。」
她能說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回到房間,蘇辭問她:「路老師真的能成為咱們的大伯母嗎?」
蘇在在點頭:「會,但是她和大伯伯婚後會有幾年坎坷,之後什麼樣兒就得看他們面臨坎坷時候如何選擇了。」
按照蘇在在的交代郝家一家子都沒把這些告訴郝凌川。
畢竟是當事人,早知道了未必是好事兒。
夜裡,蘇辭做了噩夢,額頭都是汗,不停地搖頭,眉頭緊蹙,很是害怕的樣子。
蘇在在在旁邊哄了好一會兒,也還是不管用。
「你到底夢到了什麼呢?」
蘇在在捏了個訣,在自己眉心點了一下,隨後指向蘇辭的眉心。
瞬間,她就進入到了蘇辭的夢境。
這裡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蘇在在抬手一揮,照出一片光亮。
角落裡,蘇辭緊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著,嘴裡不停低喃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阿辭?」
「阿辭!」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蘇在在連忙跑過去,抱住蘇辭,用手輕撫著他的後背。
「阿辭,好了,沒事了,我在,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她不停地安撫,懷中的人的顫抖逐漸減弱。
「阿辭,不要怕。」蘇在在的聲音還在繼續。
蘇辭的意識終於清醒:「在在?你怎麼也會在這裡?快走啊。」
蘇辭用力推著蘇在在:「你快走,你不能留在這裡,他們不會放過你的,走啊!」
蘇在在很奇怪,難道是蘇遠征的報應不夠慘,所以阿辭心中還有心結?
她伸出手:「阿辭,來,我帶你一起走,你看,這裡不黑的,這裡很亮。」
蘇辭搖頭:「我走不了的,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你走啊,快走,一會兒他們來了發現你就什麼都晚了!」
「他們是誰?」蘇在在問。
難道除了蘇遠征,還有其他人傷害過阿辭?
蘇辭很害怕:「求你,走,別回頭……」
周圍有很多黑影,盈著滿滿的惡意朝著蘇辭而去。
蘇在在瞳孔由淺變深,凝成了絳紅色,轉身的同時掌心凝聚著絳紅色的光,手臂一揮,輕鬆將所有黑影擊碎。
瞬間,蘇辭的夢境整個亮了起來。
她的眼睛又恢復了正常的顏色,笑著過去牽住蘇辭的手:「走,阿辭,我帶你回家。」
從蘇辭的夢境中退出,蘇辭也醒了過來。
關於剛剛的事情,他還記得。
「在在,謝謝你又救了我。」蘇辭眼中的光此時真的只能盛住她一個人的身影。
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贖,叫他下意識緊握蘇在在的手,不肯放開。
蘇在在乾脆上了他的床,一床被子兩人蓋:「不怕,我陪你睡。」
蘇辭身子向後退,退到床邊,把大部分地方留給蘇在在。
「阿辭,能告訴我夢裡邊你在怕誰嗎?」蘇在在很肯定,那些黑影肯定不是蘇遠征。
蘇辭沉默了。
有些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開口講的。
太危險了。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家,有在在,他不想任何人出事。
居然不說?
蘇在在靠過去一些:「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知道的,我可以搜尋你的記憶,這樣就會知道你曾遭受過的一切。」
當然,她是不會這麼做的,那樣阿辭就變成小傻子了。
不過誆一誆他還是可以的。
果然,蘇辭上當了。
「真的?」
他不想讓在在知道他全部的記憶。
那些太髒了,會污了在在的眼睛和耳朵。
蘇在在就這麼看著他,她知道阿辭會說的。
她也不催他,等他做好心理準備。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蘇辭才終於想好了措辭,也鼓足了勇氣。
「其實,蘇遠征關著我也不僅僅是因為要用我的血,還因為,他認識一些道家的人,那些人需要吸食別人的氣運來增長修為,於是,蘇遠征為了獲得他們的助力,就經常把我帶給他們,讓我裝成女孩子,也是因為女孩子在那個地方更受歡迎。」
蘇辭垂眸講述著,甚至不敢去看蘇在在。
他已經將自己最後一層遮羞布揭開了,他害怕看到在在厭惡的目光。
蘇在在問:「什麼地方?」
蘇辭搖頭:「我每次都是被蒙著眼睛送過去的,但是那個地方很大,有很多人,我跟很多小孩子被關在巨大的八角籠里,那些人看著我們打鬥,我們打的越凶,他們笑聲越大,越開心。」
越是回憶,蘇辭的體溫越涼,那種恐怖的情緒再次涌了上來。
蘇在在抱住他:「好了,我們不想了,睡吧,睡著了就什麼都忘了。」
她的手在蘇辭的後腦輕撫著,很快,蘇辭就陷入了沉睡。
淮安路一個老舊小區的一戶人家,兩室一廳的格局,被重新布置過,黑白分明,陽台上生長著只有在奈何橋和忘川河才能看到的彼岸花。
臥室里,正平躺在床上睡覺的喻言猛地睜眼,就看到站在他床邊的蘇在在。
「擅闖別人房間很沒禮貌,你們吸血鬼界沒有人教你嗎?」喻言語氣是不滿的,但面上卻沒什麼表情。
他已經起床了,開門向客廳走。
蘇在在跟在他身後:「你覺得有誰配教我?」
好吧。
喻言轉身:「找本座何事?」
蘇在在問:「這兒有沒有一個地方,聚集著很多道家人,他們會買賣奴隸,以奴隸角逐為樂,還會吸食奴隸的氣運來增長修為?」
喻言依舊是那個表情:「本座為何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