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想什麼美事
謝靈嬌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哎,沒辦法。
誰叫自己魅力太大,叫這麼多人都想和她做朋友。
謝靈嬌:「抱歉,我們才剛認識。你的表弟衛瀲在我這裡有案底,他連累了你,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做朋友。」
「不過你是個好人,我同意讓你進入考核階段。」
「要是通過考核,我就跟你做朋友。」
原來如此。
太子還是第一次被表弟拖了後腿,覺著還挺新鮮。
見小大夫這般認真,太子也跟著附和,「多謝大夫寬宏大量。請問,考核內容為何?我該如何才能順利通過?」
謝靈嬌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交朋友嘛,看的就是一個合不合適。
比如能不能吃到一塊,玩到一塊之類。
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點。
謝靈嬌假咳一聲,很鄭重的樣子,「交朋友最重要的就是真心,只有真心對待彼此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啊呀呀,這下輪到太子苦惱了。
因為心這東西。
在皇室最是稀缺。
自小生活在宮中的太子浸泡在大染缸中,身上的真心已不剩多少。餘下的還給了母后、舅舅、表弟,還有幾位姨母。
小大夫和自己才認識不到一天,就要求真心。
唔、做不到。
太子心裡這般想著,嘴上卻道:「我會的,謝大夫這般美好,我很難不對你真心相待。」
是嗎?
謝靈嬌露出懷疑的小眼神。
總覺得一點都感受不到他口中的所謂真心。
「怎麼了,謝大夫?」太子臉上的表情極為真誠。
讓謝靈嬌一時拿不準,要不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哎,算了。
反正他們還不是朋友呢。
到時候再說吧。
一個人是不是真想和她交朋友,相處久了她自會曉得。
畢竟她可是千年靈芝,有一千年的生存經驗。
這點識別小技巧她還是有的。
此話題揭過。
兩人一同回到宮中。
謝靈嬌打了個哈欠,躺回華麗柔軟的大床呼呼大睡。
另一邊的太子。
他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先前都要病逝了,手中還有公務,太子都不得不感嘆自己真是相當勤奮。
「表弟,你不問問我與小大夫相處如何?」
太子停下手中的筆。
累了就想調侃自己冷淡無趣的表弟。
試圖從他萬年不變的臉上看到些別樣的表情。
「你想說什麼。」衛瀲沒什麼變化,他抬眸看向自己的表兄,淡淡提醒,「她很記仇,你最好不要惹到她。」
太子想說能有多記仇。
可話還未出口,便想起小大夫如今一提表弟就炸的模樣。
「嗯,你說得對。」
太子同意他的話。
可是,「本殿下可是當朝太子,未來的天下之主。若是畏懼一弱女子,是否太不像話?」
衛瀲:「日後,你可以試試。」
目前不行。
短時間內,他還需要這位不能外出露面的表哥代替自己保護好她。
「順著她就是,你的命是她救的。」
說完,衛瀲便不再理會分心偷懶的太子。
自顧自處理著手中的事務。
「真無趣。」
太子聳肩,嘆了一句,「怪不得小大夫不與你一起。你這般,日後也只能找個京城為我們這些人量身定製的貴女了。」
如若不然,就得孤獨終老。
衛瀲:「我不娶妻。」
在這方面,他的壓力比太子小。
畢竟他只是普通臣子。
婚事只會偶有幾位長輩催促,其他人不會在他面前多嘴。
太子則不同。
他肩負著重任,並不存在能夠不成婚這種選擇。
「唉……」
掃興。
太子將手中的筆丟在桌案上,突發奇想,「你說小大夫家中可與她關係交好的姐妹?我若是娶了對方,日後豈不是誰下毒也不懼了?」
小大夫性子好。
想必家中的人性子也不差,否則哪會縱得她這般。
太子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可衛瀲絲毫不予理會。
「表弟啊。」
太子開始向衛瀲哭訴,自己這些年過得有多不容易。
十幾年來都病懨懨的。
怎一個痛苦難受不堪忍耐。
衛瀲聽出他這話半真半假——雖有一部分誇大,但表兄此前不曾言說的難捱卻是事實。
沉默半晌。
衛瀲道:「她有一堂姐,家中行三。聰慧之至。」
評價這般高?
太子側目。
併合理懷疑,「小大夫家中還能出這般人物?」
不是他瞧不起小大夫。
怎麼說呢。
小大夫屬於他們這些成日玩弄詭計的朝堂人士最喜歡的那一類。天真、單純,相處來非常輕鬆,且富有樂趣。
按她的話來說,她是個很好的人。
只是腦子嘛……
太子禮貌詢問:「她應當連讀書都不擅長?」
非常不善於此事。
衛瀲沒說話。
可太子知道自己猜對了。
「沒想到表弟你竟喜歡這類傻乎乎的……」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表弟的眼刀子。
衛瀲:「並非喜歡。」
他否認自己對她存有男女之情。
這不可能。
他沒有這類情感。
另外,「她不傻。」
「只是不擅此道罷了。」
好好好。
你嘴硬,你有理。
太子不與他爭辯。
擔心他會惱羞成怒,摧殘他這剛好起來的身子。
太子:「你最好一直如此。」
他重新提起筆。
閒話道:「那小大夫的三姐可會來京城?」
他這輩子離京的機會渺茫,只能盼著佳人入京,好讓他能瞧上一眼。
若是不太合眼緣,他也還有反悔的機會。
「會。」
衛瀲對謝家有一定的了解。
知道謝瓊華必然會來京城,只是時間或早或晚罷了。
但是,「人家應當瞧不上你。」
太子:……不能吧?
就算他以前病歪歪的,可好歹也是母后的親生兒子。
當朝太子。
京城這般多的姑娘……本來太子很有自信,可一想到自己那素未謀面的心上人是小大夫的姐姐,瞧不上他似乎也不算奇事?
思及此,太子稍微端正了下態度,提筆處理公務的同時請教自家表弟,「那你覺得請父皇賜婚如何?」
介時壞事都是父皇做的。
他只是一個無法違抗皇令的小可憐罷了。
「做事。」
衛瀲不欲與他多談此事。
不禮貌。
只道,「待他們入京,自會知曉。」
行吧行吧。
誰叫我不會武功,連自家表弟都壓制不住。
太子搖頭嘆氣,埋頭繼續做事。